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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切的開端,都是因為“管家之死”從假死變成了真正死亡。 他的內(nèi)心浮現(xiàn)出一個悚然的答案,這實在是過于離譜,但竟然可以完美地解決當下一切尚且還未解釋的疑點。但同時,如果這個就是正確答案的話…… 那個家伙,未免也太可怕了。 * “礁水村,是一個不應(yīng)該存在的村子。”東翎璽淡淡道,“這里的村民迷信彩姑的力量,剛好礁水草也只在這里生長,為了守護這所謂的‘神草’,他們固守著這片小小的山頭,拒絕融入現(xiàn)代化的社會,保持著和過去千百年一樣的部落習慣。 “在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會把礁水草鋪滿婚床,吃下礁水草炒制的餡餅,然后新娘就會如他們所愿,在‘彩姑’的保佑下生下一對雙胞胎。在農(nóng)耕時代,這是很有優(yōu)勢的,只要一次十月懷胎,就能增加兩個勞動力。這也許就是礁水村在那個時代能保持興旺和強盛的其中一個原因。 “為了保住‘雙子草’的秘密,礁水村只允許村內(nèi)通婚,結(jié)果近親結(jié)婚的弊端逐漸出現(xiàn),許多夫婦生下來一對畸形的奇怪生物。但礁水村并不知道這是近親結(jié)婚的結(jié)果,他們以為這是彩姑懲罰的手段,所以就建了別館,用柵欄和本館隔開。 “別館的迷宮,就是關(guān)著這些……所謂遭了天譴的‘怪物’。這種畸胎多數(shù)壽命不長,因為洋館對外開放,為了害怕他們嚇到游客,這個村子又專門設(shè)置了‘林巡隊’,他們的職責之一,就是把尸體或者看著就要活不下去的畸胎送去焚燒爐,把他們燒成灰燼?!?/br> “你也許會覺得奇怪,為什么一直封閉的礁水村會對外開放洋館項目,一部分原因確實是如大族長所說,上邊有意向開發(fā)這里,礁水村作為制高點,一直是爭取的對象,壓力很大。而另一方面,就是……二族長出去游學了?!?/br> 他隨意地扔過來一本書,泛黃的檔案紙上貼著男人的照片,這是從打印室找出來的材料。二族長被錄取的是阿梅莉嘉的知名高校,攻讀金融和醫(yī)學雙學位。 “他發(fā)現(xiàn)了,礁水村生育雙胞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因為所謂的礁水草,而是一種名為DP-2345-1的基因。因為礁水村世代信奉彩姑,拒絕與外族通婚,導(dǎo)致這種基因幾乎在每一個人身上都有。 “本來發(fā)現(xiàn)這一點,二族長可以順理成章領(lǐng)著這群人大步跨入新社會的,不存在彩姑的保佑的話,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彩姑的天罰了。但二族長卻選擇了另一條路……” 韓耀琴:這家伙是不是偷看我的劇本了?怎么會知道得這么詳細?。?/br> 后頭的事,泡打粉也知道了:“他把雙胞胎拆開來,一個送去有錢人家里當養(yǎng)子,另一個則留在村子里養(yǎng)著。” 他也終于明白,為什么游虞子強調(diào)規(guī)則是必須要親手殺了兄弟了——因為這是罪,是所有人必須經(jīng)歷的罪。 是要留在攝像頭中的把柄。 這樣哪怕是出村了,只要殺人的證據(jù)還留存在二族長手中,那他們有再多的想法,也只不過是一個提線木偶罷了。 泡打粉皺眉:“就,那個,游虞子,我現(xiàn)在感覺有點火大……我真的不能跟璽哥攜手一起把這個二族長宰了嗎?” 游虞子涼涼道:“然后游戲直接改成《血戰(zhàn)礁水村》,懸疑探索秒變橫版動作游戲?” 菲梨笑岔氣:“就憑你10點的斗毆?” 東翎璽認真道:“泡兄,這種罪惡的犯罪集團根本就沒必要存活下去,你認同嗎?” 泡打粉害怕了:“我先問一下,你的‘罪惡的犯罪集團’里,包括了我嗎?” “自然是包括的。你知道你的存在是吸了多少人的血嗎?半山腰的破敗,和洋館的奢華——你在艷羨著別人的同時,卻沒想到過,自己也是別人艷羨的對象。你想要有尊嚴地活著,但你的活著卻也是別人眼中最有尊嚴的活法。 “你可以上課,學習著最新的科學知識,可以學習小提琴,學習外語。而同樣的時刻,別的小孩子在面朝黃土背朝天,握著鋤頭汗如雨下,或者在山坡趕著羊群。你可以不用勞作,因為有人替你承擔了播種的辛苦。你可以不用發(fā)愁吃飯,因為別人在忍饑挨餓為你省出口糧。你可以有時間去思考活著的意義,思考往更高的地方走,因為有人在同樣的時間里替你奔波勞累……你不覺得你是吸血鬼嗎? “沒有過任何的勞動,卻理所當然地壓榨著別人的勞動價值。你這樣的人真的配活著嗎?半山腰任何一個你們口中無藥可救的‘賤民’都比你要更有活下去的理由?!?/br> 游虞子的臺本都差點掉了:“糟糕……我感覺璽哥現(xiàn)在簡直像什么嘴炮達人,他的話好有精神污染的感覺??!我居然感覺我要被說動了!” 妃露同意:“雖然是狡辯但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菲梨的嘴快拉扯成一條直線了:“泡泡這種傻白甜怎么應(yīng)付得來?不會真的要選擇束手就擒讓璽哥躺贏吧?” 幾個人對接下來的動向頗為緊張,而泡打粉也一直站在原地,一言不發(fā)。 數(shù)秒后,泡打粉略帶困惑道:“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做出戒備的動作:“就算我是人渣,但人渣也有活下去的權(quán)利吧,老實說我沒搞懂你在說什么,‘活著’這件事需要理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