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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猜到不是什么能往外說的好話,游順也有點來火:“你知不知道有人往論壇里下水軍罵你墻頭草,說你是在吸血抱大腿?” 本來泡打粉的聲音還有點蔫蔫的,一聽這話,他條件反射地提高了嗓門,怒道:“我靠,誰???哪個孫子敢這么陰我?” 但很快,他又慶幸道:“那還好我拒絕老赫一起打游戲的事了,不然老赫也要被我連累了?!?/br> 游順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磕憔芙^了?確定?” 泡打粉的煙嗓這會兒被他扯得像破鑼,還帶著點惱羞成怒的意味:“我現(xiàn)在哪有這狗屁心情,老子眼睛都花得開不了機好不好!” 游順:“……那沒事了?!?/br> 想到論壇里水軍信誓旦旦替他貸款,說會跟末拿赫一起打游戲,游順在“末拿赫你死不死啊”和“泡打粉你個弱智”之間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了更要緊的事—— “你是不是也聯(lián)系不上璽哥?” “不,我就沒去聯(lián)系過。” “……???”這答案倒是出乎游順的意料。 “我倆之前就說好的,打完比賽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別聯(lián)系他,也別跟他進行任何互動,時間到了他會主動來找我的。”泡打粉有些懊惱,“我當(dāng)時還以為他是想專心打游戲,也沒多想,早知道我就多問幾句了……” 游順覺得當(dāng)前這場面很有些荒謬:“璽哥他到底想做什么???” 泡打粉迷茫地反問道:“你問我啊?” “……算了,當(dāng)我白說。” 頓了幾秒鐘,游順像復(fù)讀機似的追問道:“認真的嗎?他說會主動來找你?” “當(dāng)然啊!我倆都約好下次打什么游戲了?!迸荽蚍鄯路饓焊蜎]考慮過自己上當(dāng)受騙的可能性,脫口而出道,“而且說好了的吧,到時候《暴風(fēng)雪之夜》的剪輯版往外發(fā)的時候,大家要一起慶祝的?!?/br> 啊……是哦。 游順也想起來了,那天,東翎璽還說了一句話—— 「游虞子,剪輯可以抓緊時間做起來了,蹭熱度要趕早?!?/br> 當(dāng)時他還心里嘀咕了一下,感覺似乎并沒有什么能蹭熱度的機會,但也沒注意太多,只當(dāng)是對方隨口說的俏皮話。 “果然是他計劃好的吧……完全不跟我們說也太過分了,這個人?!?/br> 和游順抱怨式句子相反的是,他的心一下子松快了不少。 盡管真相始終浸沒在迷霧中,但從泡打粉的只言片語里,他仿佛能感受到青年的鎮(zhèn)定、冷靜和有條不紊,一如玩游戲時他漫不經(jīng)心笑著設(shè)下陷阱的模樣。 怎么說呢……真是任性又肆意妄為,讓人平白替他cao心。 游順苦笑著想。 * 掛了電話后,充容慶道:“大順,你這次真的有點太沖動了?!?/br> 游順點點頭:“嗯,我知道?!?/br> 他知道舍長說的是對的,幸好泡打粉跟他觀點一致,否則這一通電話就足以讓他平白得罪一個大主播。 但他沒法保證,自己每次沖動的時候,面對的都是泡打粉。 充容慶看著他,慢慢道:“不,我不是說打電話這件事,我是說……你不應(yīng)該在最后跟他提末拿赫可能開掛。別的還好說,透視掛是講不清楚的。你說他開了掛,粉絲說那是對墻清子彈,那也站得住腳?!?/br> 余姬認同地點點頭:“雖然牽強,但反正能說服他的觀眾就行了?!?/br> “再說了,這事跟你也就沒丁點關(guān)系?!绷嚎碘x幫腔道,“那是泡打粉跟一哥的私事兒,干嘛要當(dāng)這個惡人?” 他們是真心怕游順吃虧。 “這我也知道。”游順應(yīng)了后,斂著眼皮道,“只是,怎么說呢……實在是忍不住吧?!?/br> 他遲疑著說:“我沒有覺得后悔,只是……” 只是,不自覺升騰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罷了。 在開口之前,他想過很多種泡打粉可能會有的反應(yīng),也許會厲聲制止,也許會激動反駁,但偏偏不包括這一種—— 「游順,別說了?!?/br> 泡打粉的聲音并不大,但蘊含的堅定感卻溢于言表,明白無誤地展露出他的立場。 「我不會因為別人說得怎么怎么有道理就改變自己的想法,有道理不等于那就是真相。就像他們說璽哥怎么怎么的,我也不信?!?/br> 泡打粉吐出氣,用有些執(zhí)拗的語氣道:「在我這里,當(dāng)朋友就是很簡單的事情,你說我就信。老赫說他沒開掛,我就信他。」 ——唯獨是這種態(tài)度,讓人無從下手。 但凡泡打粉有一些情緒波動,游順都會努力一把,那代表著對方的內(nèi)心確實有過動搖,旁人還有插手的余地。 偏偏是這般的平靜,仿佛在說著什么不值一提的輕描淡寫的小事。 他是打定主意要一條路走到黑。 但是—— 「……那要是,他騙了你呢?」 這一次,他沉默的時間要長得多,久到游順以為他不會回答。 「那就不要被我發(fā)現(xiàn)?!?/br> 他輕聲道:「不然朋友沒得做了。你知道的,我不會給別人在原則性問題上騙我兩次的機會?!?/br> * 對于外界的洶涌澎湃,東翎璽自然是一無所知——或者說,他也懶得去知。 他仿佛壓根就沒參加過什么見鬼的友誼賽,如平時一樣吃飯睡覺打游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