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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萋萋愣了一下,一般需要抄書的都是科舉的學(xué)子,所以她一直都用臺(tái)閣體,不過也有其他情況,比如抄錄佛經(jīng),就不一定要用臺(tái)閣體了。 也許這位客人是位女客,才喜歡簪花小楷?夏萋萋回道:“簪花小楷我會(huì)寫的,需要我回去寫一篇拿過來給掌柜看嗎?” “不不不不用,”掌柜連連搖頭,“看小姐這臺(tái)閣體就知道,小姐的簪花小楷想必寫得很好,不用看了,我們的客人留了單子,小姐就照著這單子寫吧。” 掌柜把剛剛寫好的單子遞了過去,夏萋萋接過來,秀氣的眉頭微微一蹙,這單子……上面的墨跡都沒有干透。 掌柜察覺到她神情不對(duì),仔細(xì)一想,心頭頓時(shí)一涼。他需要把皇帝要求的詩詞記下來,又不敢讓這位被皇帝惦記的小姐等太久,寫完就匆匆忙忙拿下來了。 “那位客人留了書單在我們這里,”掌柜連忙找補(bǔ):“書單就一份,以后還有用處,給小姐這份是我現(xiàn)抄的。” “哦。”夏萋萋明白了,客人也許不僅僅需要一冊(cè),每個(gè)抄書人都得拿著書單回去抄,但掌柜沒來得及多抄錄幾份書單給抄書人,所以匆忙給她現(xiàn)寫了一份,怪不得掌柜剛才上樓那么長的時(shí)間。 “多謝掌柜?!毕妮螺伦屑?xì)看了一眼手中的書單,心中疑慮更甚,這書單上的詩詞竟然全都是情詩,還多是表達(dá)思念的。 也許是一位多愁善感的女子,喜歡這些詩詞,但又不擅筆墨,這才讓人代筆?但那樣也不需要多份呀? 夏萋萋壓下心中的疑惑,向掌柜道謝后,收好書單離開了文華書肆。 馬車走了不遠(yuǎn),還沒有離開西華街,就緩緩?fù)A讼聛恚瑓鞘逶谕饷鎲玖艘宦?,“小姐,是莫大統(tǒng)領(lǐng)?!?/br> 夏萋萋揭開車簾,正對(duì)上一雙幽黑深邃的眼睛。 那是一雙鳳眸,內(nèi)勾外翹的眼形,眼尾薄薄一褶,分明該是多情的,此刻卻顯出幾分陰郁。 這眼睛離得太近了,近到夏萋萋幾乎能數(shù)清楚那一根一根又長又黑的鴉色眼睫。 她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往后一縮,這才看清楚,原來他坐的也是馬車,兩輛馬車并行,車窗幾乎挨到了一起。 “陛——”想起他并不喜歡她稱呼“陛下”兩個(gè)字,夏萋萋把剛出口的話咽了下去,“你怎么在這?” 蕭旸漫不經(jīng)心地抬眸,好像是偶然遇到她一樣,眉頭詫異地一挑,“原來是你呀。好巧。去做什么了?” 夏萋萋舉了舉手中的話本子,“去了文華書肆?!?/br> 蕭旸看她手中拿著的是幾本話本子,隔著車窗給接了過去,隨手翻了翻,笑道:“小綠草現(xiàn)在也喜歡看這些了?”她以前分明并不喜歡看這些話本子的,夫人也不許她看這些情情愛愛的,上面總免不了有些過火的描寫,確實(shí)不適合閨閣小姐。 “不是我看的,給紅玉帶的?!毕妮螺陆忉?。 一聽是那個(gè)丫鬟的東西,蕭旸頓時(shí)沒了興致,把話本子拋了回去,“我去天香樓吃飯,你也一起去。” 夏萋萋?lián)u頭,“不用了,我回家去吃?!?/br> 陰翳從黑眸一劃而過,蕭旸捏了捏手指,“怎么,小綠草要跟我生疏了?以前咱們天天一起吃飯,吃了八年,小綠草養(yǎng)了我八年,來了京都卻連個(gè)讓我盡地主之誼的機(jī)會(huì)都不給嗎?” 夏萋萋:“……” 蕭旸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天香樓就在旁邊,去不去?” 夏萋萋:“……去。” 她并不想跟他生疏,就像他說的,他們相依為命八年之久,她怎么可能跟他生疏呢。 = 天香樓真的不遠(yuǎn),跟文華書肆同在西華街上,馬車才剛剛駛動(dòng),就已經(jīng)到了天香樓門外。 夏萋萋沒帶丫鬟,準(zhǔn)備自己踩著車凳下馬車,可她剛剛探出頭就發(fā)現(xiàn),車凳已經(jīng)擺好了,一直手臂也已經(jīng)擺好了姿勢(shì),一看就是給她扶的。 手指修長,白皙如玉,很好看的一只手,沒有傷疤。 而他垂在身側(cè)的右手,還裹著白色的布條,顯然受的傷尚未痊愈。 夏萋萋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那白色的布條上停留一瞬,沒有滲血,應(yīng)該快要好了吧? 她的指尖在他勁瘦修勁的手臂上輕輕搭了一下,蕭旸甚至都還沒有感覺到她落在手臂上的力道或者溫度,那白嫩的指尖已經(jīng)離開了。 蕭旸手臂一僵。 小綠草還是跟他生疏了。 要是以前,她會(huì)在他手臂上借力,實(shí)打?qū)嵉貕褐氖直巯萝?,淘氣的時(shí)候甚至還要抱著他的手臂打個(gè)秋千。 現(xiàn)在,她卻像避之唯恐不及。 蕭旸手指壓在額角,重重地揉了一下,黑長濃密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中的陰鷙。 再抬眸時(shí),眼中已經(jīng)是溫柔清朗。 “這就是天香樓,小綠草初到京都,還沒來過吧?”蕭旸黑眸含笑,“今日我做東,小綠草不要跟我客氣。” 兩人并肩進(jìn)了天香樓。 天香樓的掌柜立刻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垂首,“客官,您來了?!?/br> 夏萋萋跟著蕭旸到了樓上雅間,好奇地問:“這里的掌柜認(rèn)識(shí)你嗎?”看掌柜的樣子,恭敬中夾雜著畏懼,似乎知道他的身份。 蕭旸搖頭,“我來過幾次,掌柜應(yīng)該猜到我是皇親,但具體不知道我是誰。” 說到這里,夏萋萋就更好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