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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途禮貌地問候一聲:“阿姨好。” 周鶯也是第一次見許振聲的兒子。 這孩子長得好。 她笑著回應他的招呼:“你好?!?/br> “你是許途吧?” 她笑著攀談:“聽你爸爸跟說起過你,果然這么優(yōu)秀。” 許振聲接著又指凜凜:“這是你周阿姨的女兒,叫凜凜,你記得嗎?那天見過,還一起打球?!?/br> 原來是她的mama。 長得的確像。 許途笑著說:“記得。” 許途敏銳的察覺凜凜和她mama是一個姓氏。 這可能是個單親家庭,他心里猜想。但并沒有問。 許振聲笑說:“凜凜跟你是一年生的,比你小六個月,和你同年級,今年就讀高中了。你倆上一個學校。這頓飯,是你周阿姨請客。你周阿姨聽說你成績好,便一再地跟我說,想要請你吃飯,讓你以后在學校多幫助凜凜,給她補習補習功課。” 這話說的許途受寵若驚。周鶯一邊起身,動手給他添酸梅湯,一邊溫柔地笑說:“她笨得很,你可別笑話她。這孩子從小就沒爸爸,性子又害羞。我老怕她在學校里學習不好,受人欺負。你是男孩,又聰明優(yōu)秀。你倆將來在一個學校,你要是肯幫幫她,她學習肯定能進步?!?/br> 許途暗暗將目光看向旁邊的凜凜。 凜凜低著頭,雙手擱在桌子下,緊張地把玩著手指頭。 許途有些靦腆。 “阿姨您太客氣了,她看起來很聰明的?!?/br> 周鶯笑說:“她不如你。她就是死讀書。” 凜凜雙手疊放在膝蓋上,端端地坐著,悄悄地抬頭偷看許途。 兩個孩子都認識。當著大人的面,不好意思說話。 許振聲說:“看還有什么菜要點的?” 周鶯笑說:“你把菜單給許途,讓許途點,看他還想吃什么?!?/br> 許途說:“我都可以,阿姨你點吧?!?/br> 周鶯一個勁讓許途點,許途不好意思拒絕,便點了一個鱔魚煲,一個咕咾rou。 等菜上的工夫。許振聲和周鶯這兩個人,便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話。周鶯時不時問許途幾句話,愛吃什么,喜歡什么運動之類的。許途禮貌回答著。 周鶯笑說:“許途是獨生子呀?沒有兄弟姐妹吧?” 許途搖頭:“我爸媽就生了我一個?!?/br> 周鶯笑說:“那挺好,你爸爸mama全副心思都在你身上,專疼你一個。多幸福呀?!?/br> 許途說:“阿姨也生了一個孩子嗎?” 周鶯笑說:“凜凜還有個弟弟?!?/br> 許振聲解釋說:“你周阿姨還有個兒子,比你小兩歲。最近在學校,還沒放假?!?/br> 周鶯說:“許途放假沒出去玩呀?” “在等成績?!?/br> 許途說:“馬上要升學了,要上輔導班。就一邊上上課,看看書,有空就去附近打打球。” 周鶯說:“挺好的?!?/br> 對許途來說,同爸爸的熟人吃飯,是很平常的事。 他不會聯(lián)想這個女人和他的父親有什么關系。雖然她很美麗,身份也似乎很模糊。 許途眼里的周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的衣著打扮,神態(tài)舉止,包括她美麗動人、容光煥發(fā)的程度,都使許途相信她是一個幸福的女人。只看外表,許途會覺得,她可能是個什么人的太太。經濟條件不錯,不一定有錢,因為她身上并沒有名牌或者奢侈品,但絕對不窮。她應該有個很愛她,對她千依百順的丈夫,還有很幸福的家庭。 她看起來就是那樣的。溫婉柔順,笑容掛在臉上,好像隨時要鉆到丈夫懷里撒嬌。 但是據周鶯說的,她丈夫去世了。 很難相信,一個死了丈夫的女人,還會流露出這樣幸福美好的神態(tài)。除非她再婚。 那再婚的丈夫在哪里呢? 他父親的朋友? 什么朋友?哪里人?做什么工作?怎么認識的?有什么交集?男人和女人之間可沒什么單純的友誼——若是換作一個閱歷豐富、眼光毒辣的中年人,必然會這么疑惑,并且很快就會察覺其中的貓膩。 但許途只是個青春期的少年。 女孩的手都不曾碰過,他自然也沒有那么豐富的見識和想象力。并且,良好的教養(yǎng)使他覺得,揣測別人隱私是不禮貌的行為。即便不懂,他也不問。 在十五歲的少年看來,大人若是有不道德的事,必然要回避著小孩子的。如果當著孩子的面,那必然是坦坦蕩蕩,絕不可能有什么齷齪。他絕不相信一個母親會當著女兒的面和有家室的男人糾纏不清,也不相信有父親會把婚外的情人帶到親生兒子面前,組個飯局。 顯然,他太單純,高估了成年人的道德心和無私程度。 對許振聲和周鶯來說,這就是一頓飯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成年人做的見不得人的事多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都是必備技能。溜須拍馬,攀龍附鳳,明里與人交好,暗里捅刀子。見錢眼開,見利忘義,勾心斗角,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眼下這,在成年人可能做的齷齪事里,都排不上號。充其量只能算是一點“善意的謊言”。畢竟他們對倆孩子,主觀上,并沒有壞心,反而充滿了殷切的愛意。 雖然,難看是難看了點,但又不是沒穿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