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凜點頭：“嗯?！?/br>
    凜凜說：“他是很好的人。很善良，很溫柔。我以前覺得他會看不起我，其實不是的?！?/br>
    他是個讓人不忍心傷害的男孩子。

    “這孩子看著挺好的?！?/br>
    周鶯說：“知書達理，長得也好看?！?/br>
    凜凜說：“他跟許叔叔像不像？”

    周鶯笑，說：“身材像。臉型也像，眉毛眼睛也像。就嘴巴鼻子不太像。他比你許叔叔好看些?！?/br>
    凜凜看著mama。

    不管別人怎么想，凜凜心里都覺得，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

    她這么美，這么溫柔，善解人意。凜凜想到在街頭看到的那一幕，心里很難受。

    她不能想象有任何人傷害她的mama。

    “mama，你跟許叔叔在一起幸福嗎？”

    周鶯笑：“怎么想起問這個?！?/br>
    凜凜說：“我就想問?！?/br>
    周鶯道：“他挺好的?！?/br>
    “mama，你想跟許叔叔結婚嗎？”

    周鶯遲疑了一下，說：“想不想的，都沒有什么用。這世上的事，許多，也由不得你我。”

    她苦笑了一聲，欲言又止的模樣。

    凜凜說：“mama，你以前不是這么說的。”

    “愛一個人，不一定就非要跟他結婚?！?/br>
    周鶯以前是這么說的。

    她現(xiàn)在卻改了口。

    凜凜說：“mama，那如果許叔叔一直不跟你結婚，你會傷心嗎？”

    周鶯說：“mama還有你，還有你弟弟，就已經(jīng)知足了。至于別人，有沒有，都想得開。”

    凜凜說：“可是我和弟弟不能永遠在你身邊呀。我和弟弟長大了，會有自己的生活。要是我以后談戀愛，結婚，你會不會難過呀？”

    周鶯說：“結就結唄。結了婚你也是我女兒呀？”

    凜凜說：“可是如果我結了婚，就要跟別人一起住，一起生活。弟弟也一樣的。要是那樣的話，你一個人怎么辦呢？”

    mama說：“那還早著呢?！?/br>
    凜凜心想：“不早了，我都高中了。”

    周鶯默不作聲，只是輕輕撕著葡萄皮。

    凜凜說：“mama，你有沒有想過，找一個會娶你的人。”

    周鶯將剝好的葡萄喂給凜凜。

    “你不喜歡許叔叔嗎？”

    凜凜搖頭：“沒有，沒有不喜歡?！?/br>
    周鶯仿佛知道凜凜要說什么。

    她嘆口氣：“沒什么。你若是不喜歡我跟他一起，我以后同他，不再往來就是了。我們都年紀不輕了，他有家庭，我也有家庭。本來就不是非要在一起不可。你要是很介意這事，我就聽你的。只是，你不要再同我說什么找個靠譜的人嫁了的話。這個話，你弟弟跟我說過。我可以為了你們，跟許振聲分開。但我不會為了讓你們安心，就去再結一次婚，隨便嫁一個自己不愛，沒有感情的男人。真要是有看上的人，我能嫁，早就嫁了，何必要等到現(xiàn)在呢。我會撫養(yǎng)你，還有你弟弟。等你們將來長大了，結婚了，我就自己過自己的。也不要你們cao心，不要你們管我。”

    “mama……”凜凜有些不安地看著她。周鶯這么說，她手足無措了。

    難道和許叔叔分開的代價就是讓mama孤獨終老嗎？凜凜又矛盾了。

    凜凜說：“我只是希望你能高興。我害怕你會受傷，心里難過。只要mama幸福，mama你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

    “沒什么。”

    周鶯笑了笑，摸了摸凜凜的頭：“mama希望你高興。”

    “mama……”

    凜凜有些難過地靠在mama肩膀上。

    她轉身抱著周鶯。

    凜凜發(fā)誓說：“mama，要是以后你不結婚，我也不結婚。我在身邊陪著你。我一定會的?！?/br>
    “我會保護你，不讓人欺負mama?！?/br>
    周鶯眼睛有些酸澀，伸手撫摸著她的臉：“傻孩子，早點睡覺吧?！?/br>
    凜凜說：“mama，我想和你一起睡?！?/br>
    第19章 后知后覺

    周鶯陪她去浴室洗澡。

    凜凜十五歲了，但周鶯還是會經(jīng)常幫她洗澡。

    凜凜坐在浴缸里，周鶯拿澡巾，幫她搓著胳膊。

    搓完胳膊，她站起來，讓周鶯幫她搓后背。她抱著胸，羞笑著。

    周鶯笑說：“擋什么擋，我又不是沒見過。”

    凜凜松開手，轉身給她看說：“mama，你看我是不是胸又長了，我是不是要換內(nèi)衣了？”

    周鶯目測一眼，說：“要換罩杯了吧。估計得有C了，一會我拿軟尺給你量量。”

    凜凜說：“我感覺再長大就不好看了。人家會說我像奶牛的?！?/br>
    周鶯說：“好看呀。你胳膊細，肩背又薄，好看。穿合適的內(nèi)衣就行了。回頭重新去買合適的。”

    周鶯從浴室的柜子里拿了軟皮尺，給她量了量，果然是C了。

    “跟我一樣了?！?/br>
    周鶯說：“回頭帶你去買內(nèi)衣吧?！?/br>
    凜凜抬起胳膊給她看：“mama，你看我，還長腋毛了?！?/br>
    周鶯笑：“隨它去吧。”

    凜凜說：“mama，我要拿刀刮嗎？”

    周鶯說：“小孩子家，刮什么腋毛，又沒幾根?！?/br>
    凜凜說：“那什么時候可以刮？”

    周鶯說：“不用刮。刮了難受。除非你穿沒袖子的衣裳，要抬胳膊，怕難看，就刮一下。平常又不穿裸露衣服，你就隨它去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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