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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安帝冷眼掃下來:“說什么?” 劉耀囁囁喏喏:“說……以后恐……再難恢復,不良于行。” 慶安帝猛地揮手,桌案上的杯盞摔落一地,甚至有水漬濺到了他身上,他卻不敢動彈。 半晌,只聽得上首傳來幾聲悶咳,劉耀慌忙抬頭,發(fā)現(xiàn)圣上臉上血色全無,明黃袖擺還在晃動,掩于其中的手背上隱隱有血跡。 他心下一驚,之前聽聞陛下身體不好,他還只當是皇權(quán)爭斗的謠言,如今看來…… 圣上的模樣分明是時日無多。 想到慶安帝近一年來的動作,打南戎,廢太子……倒像是為新的儲君在鋪路。 劉耀眸中神色變換,不敢再多想,只聽得上面?zhèn)鱽砺曇簦骸笆叩芤呀?jīng)亡于南戎賊人手中,如今居然有人膽大包天敢冒充他,朕命你帶人與顧將軍一起立即將他拿下!” 劉耀一聽,冷汗直冒。 他親眼見過晏瑾,分明知道他如假包換,如今圣上卻…… 他想起前兩日,晏瑾的死訊傳回京城時,慶安帝召集朝臣,沒多久就派重兵前往邊境,劉耀仿佛懂了什么…… “微臣遵命?!?/br> 既然天子說他是假的,那就只能是假的。 “這次的差事再辦不好,你也不用再回來了。” “……是?!?/br> 劉耀轉(zhuǎn)身離開之時,隔了許久都隱約能聽到寢殿內(nèi)傳來壓抑的咳嗽聲。 * 林知魚之前以為晏瑾是為了趕路方便才穿黑衣,直到她聞到他身上越來越濃的血腥味,才知道這并非是他剛剛所殺禁軍身上的血,而是……他自己的血。 黑色是為了掩蓋傷勢。 她意識到晏瑾剛剛雖然大殺四方,但其實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走路都已經(jīng)不穩(wěn),好在此時夜已經(jīng)很深,街上無人,所以也不惹人注目。 林知魚扶著他,想看看他哪里受傷了,卻又唯恐碰到他的傷口,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你怎么樣了,王府有傷藥,我去找大夫……” 晏瑾卻搖頭:“不回王府。” 林知魚不明所以:“不回王府?” “嗯?!?/br> 隨后,晏瑾帶著她快速穿梭于京城的大街小巷當中,七拐八拐到了一處不知名的胡同,走到最深處,是一處掩著門不起眼的院落,二人剛推門進去,就見到周廣從門側(cè)面出來,王青和李宏也從西側(cè)的房間中走出來。 “王爺,你回來了!” 周廣等的坐立不安,他們一路快馬加鞭,毫無停歇從婺城趕回來,路上還遇到了兩次刺殺,幾人身上的傷變得更重,本來打算到了京城外再做打算,不想?yún)s收到了王府暗衛(wèi)傳來的消息。 林知魚被晏揚擄走,消息全無。 晏瑾臉色巨變,當即改變計劃,安排他們暗中和裴逸聯(lián)系,進京城安頓住的地方,這一路回來除了杜庭的人幫忙,暗影閣也出了不少力。 暗影閣做的是隱秘的事情,因此在京城也有一些隱于市不為人知的地點,那個書鋪是其中一處,而這里則是另外一處。 晏瑾自己則是孤身一人闖進了四皇子府上。 周廣攙扶著晏瑾進了房間給晏瑾小心地上了藥,然后看了一眼林知魚,道:“小師父,我去請大夫給王爺瞧瞧?!闭f完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林知魚的眼神落在晏瑾身上,她本來覺得自己有許多話要同他說,也有一肚子的委屈要訴,但此時唯獨剩下一句:“還好你沒事……” 聲音越來越輕,他的樣子完全算不上沒事,剛剛上藥的時候,她才看到他的傷勢有多重。 刀傷,箭傷,幾乎布滿了全身,血色從紗布中滲出,她難以想象,他是怎么樣強撐著到了皇子府,在那么多人手中安穩(wěn)護住自己。 甚至見到她說的第一句話,是自責,他覺得自己回來晚了。 晏瑾輕輕一笑,半靠在床頭,伸手牽住她,林知魚順著力道坐在床沿上幾乎半個身子被攏入了他的懷中。 “我不會有事,讓你受苦了?!?/br> 林知魚搖頭,一室安靜。 甚至連系統(tǒng)都沒有吭聲。 它已經(jīng)看出來了,林知魚現(xiàn)在是唯一一個能夠讓晏瑾懸崖勒馬的人。 畢竟主要任務為重,人設這個東西,它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反正只要林知魚不殺人放火,不和晏瑾做脖子以下事情,他就只當做沒看到。 …… 周廣請了大夫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室靜謐兩人相擁入眠的場景。 他有些心疼又有些欣慰,這幾日里,晏瑾不眠不休,日夜兼程,這會兒雖然外面動蕩不安,但于他而言,想必已經(jīng)是最安心的時候了。 以前毫無掛礙的小主子,如今也有了想要用盡性命守護的東西。 * 林知魚是在第二日一早才聽到周廣他們討論,凌晨的時候,禁軍和杜府闖進珉王府,對外宣稱,有賊人冒充身亡的珉王爺,意圖掩蓋南戎的野心。 雖然最終沒找到人,被逃脫了。 但還是把珉王府圍了個水泄不通,并且在京城中大肆搜尋晏瑾的下落。 一時間人心各異,議論紛紛。 …… 杜府。 杜庭沉著臉看著窗外,聽了手下人傳來的消息,他府門口今日也隱隱有人在暗中刺探,他昨日派人幫了晏斐然,雖然當時身份做了掩飾,但準備的倉促,并非毫無漏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