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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蘿聽著他這無恥的話語,氣樂了。 不過她也感覺到了這徐書生有些危險。 他黑著一張臉要抓住她的手時,青蘿一腳就把他給踢在地上,聽著他哎呦叫的聲音?!靶鞎际悄阕哉业??!卑阉?dāng)做軟弱可欺的弱女子,那可真是自己找罪受了。 躺在地上的徐書生還沒來記得爬起來,忽而又有一道少年的身影飛快過來,把他按在墻角,就砸下拳頭。 青蘿也被嚇了一跳?!靶∠?/br> 沒錯,這拳腳相向的少年正是越九溪,被打的徐書生痛苦地求饒。 “別打……” “饒命啊——” 這徐書生被打得那叫一個慘兮兮,青蘿懵了一下,立即就過去拉住了少年,“小溪……” 她溫聲地喚著。 握住了他那雙也通紅的手。 少年理智終于回籠,扭頭看著她,狹長幽黑的眼睛里都是害怕和擔(dān)心,近乎脆弱的蒙著淡淡水光。 “小溪,我沒事。”青蘿輕聲哄著他。 少年緊緊地看著她,看著她溫柔清澈的容顏,看著她如離開的模樣,禁錮在心中的惡龍再次被束縛下去。 他聲音微啞,“青jiejie。” 可是隨即看向地上抱頭的徐書生,眼神變得無比悍戾。 青蘿拉著他一起站了起來,目光也隨之落在地上的徐書生,有些嫌惡,“徐公子,若是下次你再敢來,別怪我告官府了?!?/br> 那徐書生本來還要硬氣地回青蘿,可是當(dāng)她身畔那道更加嗜血兇殘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渾身氣都弱了。 他話都結(jié)巴了?!拔摇?/br> “滾。”少年冷冰冰地說了這么一句,那話語中的寒意已經(jīng)讓徐書生不寒而栗了。 這個時候,他終于想起了這少年那些傳聞。 連痛意都感覺不到了,雙手單腳地,眼睛里都是驚慌地跑了。 那樣子還挺可笑的。 青蘿的嘴角都忍不住輕翹起來,隨即她眸中又閃過一些擔(dān)憂,看著身邊的少年。 “小溪,剛才還好有你在?!?/br> 她牽著他的手,手里溫度很暖,他這個時候終于才注意到,心也絲絲地牽起,悸動地跳著,怦怦—— 他低頭,不太好意思地說:“青jiejie?!?/br> 隨即抬頭望著她,眼中還有沒有完全離開的擔(dān)心?!扒鄇iejie,以后都不會有人能夠傷害到你的?!?/br> 青蘿被他的可愛逗笑了?!昂冒?,我相信有小溪在,誰也傷害不到我。” 莫名有種養(yǎng)崽的成就感。 青蘿望著眼前有點(diǎn)羞澀的少年,大飽眼福的同時,聽到少年壓得很低很低的聲線,“青jiejie,我會的?!?/br> 他垂下的眸子里滿是血紅。除了他,不會有人知道,他走出巷口時,看到那臭書生說著難聽的話,還要牽著青jiejie的手,他的血液都在叫囂,整個人都快扭曲了。青jiejie啊,那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啊,誓要這一生守護(hù)的人啊,怎是徐書生那樣的廢物都能隨便輕賤的! 他隱去眸子里晦暗,看向她時,眼睛如蓮般純潔干凈。 真摯純白。 就連笑容都如春風(fēng)般溫暖。 “青jiejie。”他又克制不住自己,喊了一聲。 青蘿覺得心尖都微微一顫,柔軟得讓她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的頭,可是看了看高度,就打算放棄了。沒料想到,少年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朝她那邊,微微低下了頭,他發(fā)如烏檀,細(xì)密柔軟。 青蘿怔了怔,又忍不住一笑,明白了少年的心意,知道他這是在她討好他呢。 真是被他給治愈了。 不過,她倒是沒有摸他的腦袋,只是覺得這樣似乎有點(diǎn)不太穩(wěn)重了,她把他扶了起來,在少年茫然不解的神情下,溫和地道:“小溪,青jiejie知道你是個好孩子?!?/br> 她眼眸清靜如琉璃瓶,瀲滟搖碎了一波秋水,帶著笑意。 她知道他在怕些什么。 可是她絕非是那種迂腐的人,“那徐書生是活該?!彼挲g本也不大,只是她向來沉穩(wěn)溫柔,常常讓人忘記了她的年齡。這句俏皮話說出來的時候,多是少女的狡黠,眉眼彎彎如春黛,唇色紅薄,惹人垂憐。 越九溪心中緊懸的那顆心也徹底放了下來。 他怕自己剛才那副樣子嚇到了青jiejie。也怕真實(shí)的那個兇惡的他,會被她討厭。可是,他又忍不住時時刻刻露出一點(diǎn)點(diǎn)試探著她。 因為,他想要啊,真正的他也能被他所接納。 “哎呀,耽誤了太多的時間了,小溪,你現(xiàn)在是要去碧玉妝嗎?”青蘿終于記起來了正事。 越九溪點(diǎn)點(diǎn)頭,“青jiejie,我想陪你去?!?/br> 他眼巴巴的,那眼底更多的是對她的不放心。 青蘿難能忍得住被他這樣的目光看著,還能無情拒絕啊,她反正也只是去街上看看采風(fēng)。除了這徐書生,不會有那么多不長眼的人。 于是他陪著她四處逛了一通,青蘿還買了不少的吃食和玩意兒,逛了半個時辰,她看著身邊嘴角也翹起的少年,看他終于不再緊繃的樣子,也終于放心下來了。 她當(dāng)然知道小溪是個好孩子。她也不愿意他活得太累了。 只是她不知道,一個人早已從根子里就徹底黑了的人,又怎么會對這個世界抱有太多的希望呢。 而她是他,恰巧抓住的那個活命的稻草了,放不下,也不能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