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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他回來得晚了,會涼了飯菜,所以青蘿特意從王府里庫房里挑出了一個寶貝,就像現(xiàn)在的保溫盒一樣,是西域小國進貢的禮物,賣相很精致美麗,番蓮花紋金鑲紅寶石的食盒。盛好了飯菜放在里面,約定而成的,每到了時辰,越九溪身邊的扈從長安就會親自來拿,無論他是在兵部,還是在城外,亦是在別的地方,都能送得到。 每一次,掀開食盒,端出飯菜,長安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真香啊,把肚子里的饞蟲都給勾出來了。 偏偏攝政王還特別優(yōu)雅細嚼慢咽地吃得一個趕緊,連一口湯都不給她留。 長安怨念的目光,越九溪當做沒看見。 蘿兒做的飯菜,他當然會一口也不會給別人吃的。 越九溪吃完后,之前忙碌的疲倦都rou眼可見地減少了,他拿著絲帕擦著嘴角,無比清楚地知道,青jiejie一定又在這里面放了那種能夠讓人振奮精神的仙液。 他眼中泛著幾絲柔波。 “昭王那邊有動靜嗎?”他饜足后,喝著一盞安神茶,漫不經(jīng)心地問著。 長安也跟著正經(jīng)起來,把近來在昭王身邊安插眼線帶來的消息稟告了一通?!罢淹踝詮幕寿F妃逝世后,除了大理寺和昭王府,連外出都很少,一些別有用心拉攏他的人通通都被婉拒在門外。和昭王妃之間倒是情深意長?!?/br> 長安最后一句話說得意味深長。 誰不知道這半年來昭王妃做的那些事,兩小夫妻本就快決裂了,沒想到孩子生下來以后,反倒是又把昭王籠絡進了溫柔鄉(xiāng)。 越九溪對這等八卦根本不感興趣。聽到昭王很少外出,輕易不和外人會面,心中冷笑一聲。昭王應該知曉先帝駕崩一事和皇貴妃有關(guān),與理有虧吧。而他本人把大理寺看管得很嚴,鐵桶一般,生怕自己伸手。 在朝政上,還自持為長兄,凡是他經(jīng)受的事情都會多看一眼,似乎也和朝中另外一幫看不慣他的臣子一樣,生怕他有謀反的心思,這是忌憚,也是監(jiān)督。倒不管事,只是如一只蚊子似的實在煩人。 長安看著天潢貴胄的殿下沉寂地喝著茶,只好挑著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稟告了,一會兒殿下還要忙著去皇宮一趟。 坐在轎子里時,望著繁華的街道,嘈雜熱鬧的人聲,越九溪忽而想起青蘿的話。 百姓安居樂業(yè),幸福安康。 他要做的是遠比昭王等流更為重要深遠的大事。 國泰民安,海晏河清。 他唇角扯開一個笑容,一會兒到了御書房還得好好敲打一番小皇帝,免得他整日懶懶散散,金嬌玉貴的。 于是,整個下午,小皇帝在攝政王嚴厲的教導下差點魂都散了。 小皇帝:想哭! 越九溪回到王府,已經(jīng)是深夜了。處理了手頭上的事件,他終于從案牘中抬首。 金篆鼎爐里香煙裊裊,暖香瑩瑩地薰在身上,這是和青蘿身邊的香一樣,他這段時間睡得少,特意從蘿兒身邊討來這梨落香,每每聞到這梨落香時,就好似她也陪伴在身邊。 他當然很想她。 清夢堂中的臥室,月色入戶,窗欞無聲地被推開。滿繡金絲海棠帳幔里,佳人熟睡,睡態(tài)酣紅,小臉猶如桃花,嫣色惑人,呼吸淺淺。 他無聲悄立幔帳外,透過那絲光亮,瞳眸深情地望著帳中人。 驀然,佳人紅唇微吐,睡夢中喊出他的名字。 “小溪……” 又頃刻皺眉,怏怏不快地含糊地喚了一句。 “小反派?!?/br> 這不是越九溪第一次聽到這個奇怪的詞語了。他無比清楚,蘿兒口中的“小反派”就是他,這個一聽上就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詞,大抵和外邊人說他殘暴、冷血的詞語差不多,可是經(jīng)由她憂愁的粉唇說出,帶著太多的遺憾嘆息,也帶著太多的愛意唏噓。 他知道蘿兒身上有很多秘密,不過她不說,越九溪也不愿意逼迫。 只要她還愛著他,這些秘密也算不得什么。 他能夠改變自己曾經(jīng)的命運,也一定能和蘿兒相伴白首。 越九溪凝視著帳幔中月色照著的嬌美玉容,白日里眉眼的戾氣在她的面前俱都化作了脈脈溫情。 小皇帝甚是信任攝政王,無論有心人躥使,也始終不變。更有十二位顧命大臣在,他很清楚,攝政王兄,心中有溝壑,他會幫助自己的。 因此,小皇帝閑了的時候,還時常來到攝政王府蹭吃蹭喝,他生得一副金嬌玉貴的白玉團子樣,明明臉頰上還有顯得稚氣的rourou,卻總是裝出一副老成的樣子。 青蘿每每見了嘴角都抿了起來,桃花眼里全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小皇帝哼哧,但太喜歡她做的菜了,也很喜歡美人jiejie,所以每次啊,都由著她。 唔,唯一讓他不習慣的便是,在朝堂上運籌帷幄、一言九鼎的王兄,在安慶郡主面前溫柔小意,每每望見,他都忍不住揉了揉身上是不是也一堆雞皮疙瘩。 “皇上,怎么了?”青蘿倒是不知道他在腦袋大開,見粉雕玉琢的小少年瞧來瞧去的,笑著問他。 小皇帝當然不敢說出真話啦。 光是身邊含笑盯著他的王兄就覺得寒颼颼的了。那一種光是用眼神殺他,就讓小皇帝慫了。好吧,他特別清楚,王兄一點也不愿意他過來蹭飯。哼,分明就是覺得他打擾了他們,是一個電燈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