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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并沒有將旬湛焚盡,而是制成了傀儡。 那一晚過后,再也沒有人會欺辱她了。 而她,也終于可以與愛人相逢。 女孩皮膚上的疤痕隨著歲月流逝而淡去,面容不再稚嫩,五官漸漸清晰了起來。 姜棠終于明白,桃桃口中那相愛的鬼主和佛子并非別人,正是她和左和光。 豐都渡劫修為的鬼主,并非那石棺中早已被殺的旬湛,而是旬桃。 三年前鬼門大開,正是他們的重逢。 生有陰陽眼的男孩自幼總被妖邪糾纏,五歲那年被父母拋棄來到了天都寺,本以為在天都寺修佛法便能安穩(wěn)一生,哪知卻深陷地獄。 天都寺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所有人對霸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炎涼世態(tài),萬物涼薄。 旬桃答應(yīng)過救他,開鬼門滅天都,替他殺了曾經(jīng)傷害過他的人。 正如小男孩所說,她很厲害,也很強大。 只不過再厲害的鬼主也抵抗不了天道,即便再厲害,也違抗不了陰陽兩隔。 鋪天蓋地的記憶鉆入了姜棠的腦海,就像是使勁吹氣的氣球要爆炸了一般。 姜棠蹲在地上,抱著頭痛欲裂的腦袋,冷汗一滴接一滴地往下落,牙關(guān)不停地打顫。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姜棠以為自己腦袋都要裂了,那洪水猛獸般的記憶終于停止往她腦中涌去。 姜棠大口喘著氣,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周圍已被黑霧籠罩。 “咦?這都不行嗎?”聲音如鬼魅般徘徊,縹緲的黑霧漸漸凝出了個人形。 “旬桃!”聽到聲音的一剎,姜棠本能的全身防備起來。 她已經(jīng)明白這一切都是旬桃的圈套。 地宮底下那陰陽回魂陣,煉成的中陰身正是給旬桃的容器,只不過那容器實在是太弱,只能暫時容納她的陰氣。 她想要的可是長長久久呀,要一直一直和左和光一起。 那日連祈見到的鬼主左和光,正是左和光附身在旬湛尸體上,只有強大的尸體才能容納陽界之人,然而陰陽不調(diào),他僅僅只維持了三日。 三日可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永遠(yuǎn)不分離才對。 穿著桃粉色的褙子的少女自黑霧中走出,柳眉杏眼,皮膚蒼白,臉上掛著淺淺的笑,雙眸如彎月,聲音動聽:“姜棠jiejie?!?/br> “別這么親昵叫我,惡心?!苯陌櫭纪笸肆送?。 旬桃一步一步朝著姜棠逼去,臉上笑容不減,聲音甜膩:“姜棠jiejie,你成全我們好不好?” 姜棠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放我出去?!苯牡闪怂谎郏^女孩試圖挽上她的手。 “姜棠jiejie,你也看到了,我和和光是相愛的,你就成全我們好不好?”少女的聲音隱隱帶上哭腔。 “成全你們?憑什么?”姜棠狠狠的推開她,雖然不明白旬桃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旬桃憑什么能得到原諒? “三年前你滅了天都寺害了那么多人,如今你又害死協(xié)和宗弟子,你還想要得到成全?你怎么不和他一起死?祈禱投胎來世在一起。”姜棠朝她吼去,她覺得自己要瘋了。 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陰陽回魂陣?yán)飸K死的女弟子,揮之不去。 如果她有足夠?qū)嵙?,真是巴不得立馬將旬桃殺了。 然而她做不到,不過同樣的,旬桃似乎奈她不何,不然不會一聲聲哀求。 ——求她成全她和左和光。 旬桃似乎被這聲大吼唬住了,愣了一秒,隨后拈來了一團(tuán)火,映襯著過于蒼白的臉。 “姜棠jiejie,你和我又有什么兩樣呢?”她凄厲的笑了起來,表情有點瘋癲,“不,你和我不一樣,你成功了,你成功奪舍了一具完美的容器。” 姜棠:? 她像是在自言自語:“你是殺了連祈哥哥的心上人吧,你是奪舍了連祈哥哥心上人的身體吧,你和我沒什么不同的,你也殺了人,你也為愛殺人,你殺一個人同我殺千千萬萬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我以為、我以為你能理解我的,我們是一樣的?!毖覇问治嬷橆a,戚戚瀝瀝的哭了起來。 姜棠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深呼吸兩口,實在是控制不住暴躁:“誰他媽殺人了?我就是連祈的心上人,自始至終他就只有我一個人,怎么了,你見不得我們好你就胡編亂造?” 旬桃緩緩抬頭,黑洞洞的眼睛盯著她:“姜棠jiejie,你已經(jīng)陷入自己編造的謊言了,但你騙不了我的,我能看見,我能看見你的靈魂與這具身體是分開的,分明就是奪舍,別欺騙自己了?!?/br> 如鬼魅般的聲音徘徊,姜棠怔住,她明白旬桃的意思了。 她是穿書而來,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借住在這具身體上,正如同旬桃所說,她就是奪舍。 旬桃見她表情僵住,意識到自己說對了,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姜棠jiejie,連祈哥哥知道你是奪舍的嗎?知道你殺過人嗎?知道你這么骯臟不堪嗎?” 姜棠惱了,泛紅了眼:“我沒殺人!” 旬桃笑笑,歪了歪頭:“你的意思是——這具身體死后你才奪舍的嗎?那也是骯臟不堪的呀,就算你沒有殺人那又怎樣,你這可是占據(jù)了死人的身體呢?!?/br> 她睜大了眼睛,顯得無辜:“連祈哥哥不知道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