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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府。 賀馨芫臉上的痘瘡俱已痊愈,近來每逢傍晚,她在府里走動的次數(shù)也頻繁了些。 可賀馨若一看見她那張愈發(fā)嬌媚的臉,就備覺煩躁,好在賀馨芫的婚事還沒個著落。 賀馨若想,她不過就是一個庶女罷了,父親不會給她安排什么好親事的。 等她嫁進(jìn)霍家,定要風(fēng)光歸寧,一定要讓這庶女和房小娘好好看看,到底什么才是嫡女的風(fēng)范! 這廂,賀馨若連聲在心中安慰著自己,她的丫鬟銀翹卻一臉憂色地進(jìn)了內(nèi)室。 賀馨若冷聲問道:“還有不到一月,我就要成婚了,你板著張苦臉兒做什么?真是晦氣。” 銀翹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賀馨若剜她一眼后,方才回道:“大姑娘,您的婚期可能要延后了?!?/br> “什么?” 賀馨若的眼角抽搐了幾下,生怕霍平梟這一回來,霍家又看不上她的出身,做此舉也是想拖延她和霍長決的婚事,最后再毀了這樁婚事,可就不妙了。 銀翹顫聲回道:“因為…因為定北侯要娶妻進(jìn)門,婚期也是定在下個月…所以霍少尹做為幼弟,自當(dāng)是要把婚期延后的……” 聽罷這話,賀馨若想著,自己總得先探探將來那位妯娌的身份,便問:“定北侯要娶的人是誰?” 銀翹便將她探得的事都對賀馨若一一說出:“好像是定北侯的遠(yuǎn)方表妹?!?/br> “遠(yuǎn)方表妹?定北侯怎么可能看上個旁系偏支的表妹?!?/br> 銀翹回道:“好像是因為…那表妹給她生了個孩子。” 賀馨若恍然大悟。 好啊,果然這房家表妹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可就算她想憑子上位,弄出了個孩子來,依著霍平梟那種不馴的性格,也不一定就能娶她為正妻。 這房家表妹應(yīng)當(dāng)很有手腕,懂得利用自己的弱勢來讓男人愧疚。 不過近來,賀馨若可沒少聽過霍平梟和那阮姓醫(yī)姑傳的緋聞,那小表妹也沒什么好得意的。 畢竟定北侯的意中人,壓根就不是她。 大婚那日,長安的官道可謂十里紅妝,如此浩大的場面,自是引來無數(shù)百姓的圍看。 許多人都在議論,也只有定北侯這般權(quán)勢通天的人物,才能在攤上那種情況后,還能光明正大地舉辦婚禮,也沒誰敢當(dāng)他的面兒道些閑話,只是苦了那些曾經(jīng)癡癡思慕過他的那些姑娘們。 阮安在沛國公府習(xí)了些禮儀,亦從房小娘那處,將房姌的過往經(jīng)歷、性格、和平素的喜好都牢牢地記在了心里。 房姌的性格很外向開朗,且她也喜歡鉆研醫(yī)術(shù),只不過礙于男女大妨,她尤擅治婦人病。 如果她還活著,阮安一定能跟她有許多的共同語言。 從今往后,她會以房姌的身份在侯府生活,在外人的面前,為了能演得更真,她還需喚霍平梟一聲——表哥。 其實阮安身為醫(yī)者,是有些排斥表親婚的,孫神醫(yī)還在世時也覺得驪國應(yīng)當(dāng)增條法律,不僅五服以內(nèi)不許通婚,出了五服,但凡沾點(diǎn)血緣關(guān)系,也都不許成親。 她坐在喜轎上胡思亂想,一路上,神情都有些怔忪,甚而有些懷疑,這一切會不會只是一場夢。 等夢醒后,她會不會還是宮里那個容貌丑陋,終日在那掖庭漿洗衣物的可怖老婦? 入夜后,喜房內(nèi)燭火通明,亮如白晝。 她拜完了高堂,見完了霍家公婆后,便被仆婦攙扶,在喜床處安坐。 阮安不知自己坐了多久,因著過于緊張,她瘦小的身子在不停地發(fā)顫發(fā)抖。 兩只白皙的纖手也緊緊地交握在一處,手心處還往外滲了許多細(xì)細(xì)密密的汗。 剛要向茯苓詢問一番霍羲的狀況,卻聽室外忽地傳來了幾個男子的嬉笑聲。 霍平梟的下級基本都是武將,聽他們的語氣,明顯是有些喝大了,這一犯起混勁兒來,說的字眼粗鄙又野蠻。 阮安不是未經(jīng)人事的女子,且她在潛心研習(xí)醫(yī)理時,對那些房中事也比尋常的女郎要了解,自然能夠聽出外面那些軍將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隨著外面起哄和吵嚷的聲音越來越大,阮安白皙的小臉兒也被臊得愈發(fā)泛紅,丫鬟都有些聽不下去了,正想出室制止那些粗曠軍將的行徑。 “都退下?!?/br> 男人質(zhì)感冷硬的聲音驀然響起,沉聲又道:“喝醉了就趕緊找地兒醒酒去,別在這兒擾本侯夫人?!?/br> “是!” 那些軍將縱是還醉著,卻仍畏懼于霍平梟的威嚴(yán),待對著他賠了不是后,趕忙離開了這喜房之外。 聽得他們終于離開了這處,阮安卻比適才更緊張了。 因為這意味著,霍平梟馬上就要進(jìn)來了。 果不起然,須臾后,喜房內(nèi)的丫鬟們齊聲喚:“侯爺萬福,恭賀侯爺新春之喜。” 美人兒屏著呼吸,那密密麻麻的心跳聲,亦如擂鼓般,不休不止。 隔著蓋頭,她覺出霍平梟已走到她身前。 眼前那抹極致的紅漸漸褪去,柔軟的布料也自下而上地掃拂過她面頰,再至鼻尖、螓首、鳳冠。 那紋繡著鴛鴦的蓋頭終于被男人用玉如意挑起,并滑落至地。 阮安卻不敢抬眼看他,那些經(jīng)年累積的情愫一旦萌芽,便難以自抑。 她當(dāng)然是喜悅的,卻也過于緊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