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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平梟低聲說著,亦接過白薇端過來的水碗,親自喂懷中的小妻子飲下。 見姑娘的唇瓣咬住碗沿,緩而慢地啜水后,靈巧的小鼻子也在微微翕動,可眼睛卻仍緊緊地閉著,薄嫩的眼皮飛快地顫著,濃長的眼睫亦在眼瞼落下積影,猶掛零星淚珠。 倒像是只可憐兮兮的兔子。 霍平梟垂眼看她,無奈地低哂了一下。 他此前從沒幻想過未來妻子的模樣,卻更沒想到,自己會娶個這么嬌軟的。 對待一個小小的阮安,比對付數(shù)萬大軍都要麻煩和棘手。 敵人可以說砍就砍,說殺就殺。 但是對付阮安時,他手勁稍微大些,她都會嚶嗚不停。 他心里說不上這是什么滋味,卻也不反感,自己的女人如果嬌了些,那他就慣著。 待阮安喝完水,霍平梟還是先抱她去了湢室,沒再按原定的打算繼續(xù)欺負(fù)她。 阮安身上爽利后,又換了襲舒適的絲綢褻衣,可當(dāng)姑娘再度躺回四柱床的里側(cè)后,卻突然沒了困意,怎樣都睡不下。 心中難言的悸顫從他將她抱到身上后,就再沒止息過,幸而在這種情況下,女子大多是慌亂和緊張的,她可以借由此掩飾自己的異樣。 阮安躺平后,將兩只纖白的小手交握于身前,并將它們放置于心窩處。 思緒仍停留在,男人適才問她的話。 第一次,兩個人是怎么發(fā)生的那種事。 她當(dāng)然跟霍平梟一樣,對那些事也記不大清了,前世被陳允中拐到山寨后,她倒是想起了些影影綽綽的畫面,可那些也只是零星片段。 而男人將她抱進(jìn)床廂后,便說:“不記得也罷,記得今夜就好。” 思及此,阮安不禁眨了眨眼睫,緩而慢地長長舒了口氣。 屋里被丫鬟留了些燭火,但阮安夜視不佳,是以,她只聽見枕邊人的呼吸逐漸均勻清淺,便以為霍平梟早已睡下。 阮安并未發(fā)覺霍平梟其實(shí)在側(cè)臥支頤,緘默地打量她看。 因著習(xí)武和常年行軍的生涯,霍平梟的夜視超于常人,當(dāng)然能將阮安所有細(xì)微的動作和神情都看在眼中。 他正好奇地觀察著阮安的一舉一動,卻見小妻子竟是微微轉(zhuǎn)身,亦用單手拄著床面,小心翼翼地往他方向探傾著身體。 霍平梟的眉宇微蹙,復(fù)又驟松。 男人選擇不動聲色,饒有興味地看著她,想知道她到底想做些什么。 阮安的眼前是無盡的大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見,她以為霍平梟已然熟睡,便也存了自己的小心思。 現(xiàn)在她已是他的妻子,摸摸他脖子上的疤痕,也是理所當(dāng)然,應(yīng)當(dāng)不過分吧? 其實(shí)前世李淑穎雖然將她的臉劃傷,她若想讓面龐恢復(fù)原狀,也是有法子的,她在祛疤方術(shù)上下了不少的苦功。 可霍平梟脖子上的那道疤,是自小就有的,很難用尋常的法子讓其痊愈。 思及此,阮安的神情顯了幾分黯然。 她憑著直覺去尋他脖子上的那道疤,剛要放下小手,卻聽“啪”一聲。 腕骨忽地一燙,姑娘水盈盈的杏眼即刻顯露了幾分慌色。 “往哪兒摸呢?” 男人驀然擒住她手腕,亦拽著它往身前擁帶,他突然欺近她臉,與她額抵著額,又慢條斯理地吐出兩個字:“睡覺?!?/br> 他竟然沒睡! 雙頰“嗡”了一聲,阮安只得赧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軟聲回:“嗯,我這就睡下?!?/br> 霍平梟的額頭離開她后,阮安嘴上雖應(yīng)了他,卻仍睜著那雙盈盈的美目,想再悄悄地多看他幾眼。 雖然她看不見。 阮安仍是不知,霍平梟依舊在看她。 小妻子仍在眨著眼,就是不睡。 霍平梟干脆扣著她纖瘦的肩膀,將她撥弄著翻了個身,一手摁著她軟軟的肚子,另手直接覆住了她的眼,撩眼又命:“睡覺?!?/br> 待將阮安擁進(jìn)懷中,男人嗅聞到熟悉的淡淡藥香,和女兒家馨甜、卻又不膩人的脂粉味。 呼吸驟然一深,他硬冷的喉結(jié)微微地滾動了下,嗓音低啞道:“睡罷,我不想欺負(fù)你,弄壞了,誰再賠我個媳婦去?” 這話倒不是在唬她,依著霍平梟的體能和力氣,若是真想盡興,阮安的半條小命可能就沒了。 他是真得能將她那小身子板兒弄壞。 阮安被男人直白的話臊得小臉兒泛紅,但心中且逐漸安沉下來,終于聽話地闔上了眼眸。 雙眼的上方是男人觸感微糲的掌心,寬厚且溫?zé)帷?/br> 只這回他再以手覆她眼,卻不是在為她瞑目。 而再睜眼,迎接她的也不是死亡,而是嶄新的一天。 次日清晨。 丞相府地處皇城以東的永興坊,雖不及禁廷皇宮形制宏大,但也比尋常的勛爵大宅或是權(quán)貴官邸占地廣闊,相府外環(huán)雙闕四門,內(nèi)為三進(jìn)深院,一磚一石都彰顯著頂級豪門世家的煊赫氣度。 時逢盛春,府園里的花樹葳蕤茂盛,主道兩旁的濃綠蒼柏似有擎天之勢,比御街兩旁的柏楊還要高聳。 魏元今晨來了阮安和霍平梟暫住的庭院一趟,他說定北侯府還在修繕,以前拓挖的荷池因著經(jīng)年沒打理,都被淤泥堵住,工匠們正趕工在挖,還要將些新的活水引到里面。 而先前兒皇帝在賜宅時,就有的亭臺水榭,也都因前兩年的雨季被腐蝕侵毀了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