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
書迷正在閱讀:盛風(fēng)追柳、小叔(出軌luanlun高H)、自由與嫉妒(骨科 1V1)、蝕骨危情:湛少,別鬧、與你終老(父女)、韓少的多金小作妻、飛天魔影俏佳人、明知故犯(骨科)、末世從封王開始、極道神尊
說著,白薇又指了指桌上的一道菜,同阮安介紹了一番:“這道平椎魚子可是有的達(dá)官貴人掏銀子都吃不來的菜,夫人真有口福?!?/br> 白薇接著同阮安介紹著作法,說這平椎魚子的形狀肖似金栗,是用鮮魚的魚子搗成rou泥,再裹粉炸制而成,要價(jià)高昂也是因?yàn)閱巫鲞@一盤菜,就要用掉幾十尾鮮魚。 一百兩銀子?!! 因著過于驚詫,阮安不禁瞪大了杏眼。 她默默地?cái)?shù)了數(shù)八仙桌上的菜碟,雖然這些菜式都很精致,可算上那兩道冷食,不過才十盤菜啊…… 平均算下來,這一盤菜,就要用十兩銀子。 晌午她和霍羲用的那桌子菜,也跟晚食一樣豐盛,那應(yīng)當(dāng)也是花了一百兩銀子。 許是因?yàn)楦缸映跻姷哪侨?,霍平梟撞掉了孩子的櫻桃畢羅,小廝中午也特地備下了這道點(diǎn)心,霍羲吃得很開心,阮安還叮囑他不要貪食。 阮安知道霍平梟出身名門世家,自己又是有侯位的勛爵,在吃穿用度上,自是要比平民矜貴奢侈。 但也著實(shí)沒想到,自嫁給他后,這吃一口菜要用的銀錢,就夠她在嘉州吃好幾日的了,且這好幾日,還是有魚有rou的。 正此時(shí),霍平梟凈完了手。 男人在八仙桌落座后,見對桌的小妻子微垂著長睫,那雙水盈盈的杏眼直勾勾地盯著那些菜肴,纖白的小手卻沒執(zhí)起筷箸。 他費(fèi)解地問:“怎么不吃?等我呢?!?/br> 阮安將視線從菜上收回,溫軟的語氣透著無奈,回道:“我們在相府的這段日子,就在公中提膳吧,你別讓人在外面買了…太費(fèi)銀子了……” “吃唄?!?/br> 霍平梟漫不經(jīng)心地說罷,突然朝她方向傾身,他將妻子搭在筷枕旁的纖白小手攥住,好整以暇地又問:“怕把你夫君吃窮?。俊?/br> 阮安下意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錢也不是這么個(gè)花法,哪有一頓飯就要用一百兩銀子的。 可身為妻子,她屬實(shí)不該在霍平梟的面前懷疑他的實(shí)力,是以阮安趕忙又搖了搖頭。 還未來得及回他的話,卻聽霍平梟懶聲又道:“我還不至于養(yǎng)不起一個(gè)你?!?/br> 阮安的小手仍被男人攥著,卻漸漸覺察出了事情的不甚對勁。 今晨起身時(shí),霍平梟還掐了下她的腰,他說她太瘦,要記得多吃些。 男人每天都要拿出這么多好吃的來喂她,莫不是想將她喂胖? 霍平梟掀眼,緘默地看著阮安白皙的小臉兒,亦用指腹粗糲的拇指,帶著掌控意味,一下又一下,緩而慢地摩挲著她腕部淡淡的青紫痕跡。 ——“不把你喂的肥點(diǎn)兒,你能受得住我嗎?” 聽罷這話,阮安微微抿起了柔唇,心中既存了赧然,又有些氣惱。 他果然存了這種心思! 這男人還是跟之前一樣,心里存了太多的算計(jì),大婚次日的清晨,她也見到了白薇和茯苓收拾了番那香爐里的爐灰。 阮安還特地問了一嘴,果然如她所猜,那里面的篆香是霍平梟在同她行周公之禮前,特意讓丫鬟點(diǎn)的。 這說明他一定還記著,那日她說他只有一兩柱香功夫的事。 霍平梟還是跟之前一樣,睚眥必報(bào),是個(gè)記仇的! 思及此,阮安溫軟的面容難能存了些慍色,看在霍平梟的眼里,卻頗似只氣急了的兔子。 可兔子能咬人,阮安卻不會咬人。 男人見小妻子惱了,只淡淡瞥眸,將話題岔開,提起了霍羲的事: “蘇管事是不是將霍羲的事同你說了,我覺得我父親……” 話還未說完,廳外卻傳來了下人的通稟聲—— “侯爺、夫人,外面來了個(gè)主母院子里的人,主母好似有事要尋夫人,要讓夫人速速去漿洗苑一趟?!?/br> 漿洗苑是相府下人洗衣的地方,聽罷這話,阮安若有所思。 霍平梟冷峻的面容則顯露了幾分不豫。 男人冷銳的眉梢掩了些戾氣,話音沉沉地抬聲命道:“讓主母院里的人回去,就說本侯回來了,夫人在陪本侯,沒空去什么勞什子的漿洗苑?!?/br> 阮安今早還是依著晚輩要晨昏定省的規(guī)矩,去了高氏的院子里問安,她覺得自己既然還在相府,便當(dāng)遵守這些規(guī)矩。 霍平梟對待高氏這個(gè)繼母的方式卻然有些不恭,但憑男人在驪國的權(quán)勢,外人也沒資格指摘他的行為。 依阮安看,高氏對霍平梟這個(gè)繼子或多或少是存了些不滿的。 在對待高氏的方式上,她男人是個(gè)跋扈的,這個(gè)時(shí)候,她就不便夫唱婦隨了,為了避免鬩墻不睦,她自然要在暫住相府的日子里,對高氏這個(gè)婆母恭順些。 這些舉動(dòng)雖不一定能讓高氏對她和霍平梟產(chǎn)生什么好感,但至少能讓霍平梟少落些外人的口舌。 這也是她能為霍平梟和霍羲做的為數(shù)不多的事。 且今晨高氏說,她是蜀中來的,沒在深宅大院歷練過,將來如若開府,難以獨(dú)自掌管中饋。 高氏說得很好聽,她說阮安待在相府的這段時(shí)日里,她會教她一些府務(wù),免得日后被別家的貴婦笑話。 阮安雖然懂醫(yī),可卻然是不懂中饋之務(wù),在沛國公府也只是學(xué)了些世家的禮儀。 房小娘的生母是公府的婢子,嫁進(jìn)賀家后,也基本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還未進(jìn)門的妯娌賀馨若,生母又是個(gè)性情強(qiáng)勢的,所以房小娘也不算太懂那些,她在賀家基本上就摻和不了什么府務(w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