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
書迷正在閱讀:盛風(fēng)追柳、小叔(出軌luanlun高H)、自由與嫉妒(骨科 1V1)、蝕骨危情:湛少,別鬧、與你終老(父女)、韓少的多金小作妻、飛天魔影俏佳人、明知故犯(骨科)、末世從封王開始、極道神尊
“不,沒有克死這么一說。” 阮安軟聲打斷了男人的話,霍平梟的語氣越平淡,她聽著就越心疼。 原來他的童年還有這么一樁過往,想必霍閬和大房氏也很心疼那個先走的孩子,才保留了那個“伯”字,將本該為次子的霍平梟,取名為仲洵。 “孕婦懷著雙胎,在妊娠期本就比尋常的母親辛苦,以前我在歸州行醫(yī)的時候,也給幾個懷著雙子的婦人看過病,有個婦人在懷孕五個月時,腹中其中一子就停了心跳,這是因為胎里不足,可只要將養(yǎng)得當(dāng),再飲下特制的安胎良方,另個健康的孩子都能平安出生?!?/br> “所以你兄長不是你克死的?!?/br> 月影朦朧,阮安說這話時神情專注,明朗的杏眼中,也透著醫(yī)者的篤然和沉靜。 霍平梟不動聲色地凝睇她面龐看。 忽然覺得,姑娘在細聲細氣地同他時解釋,模樣異常的憨甜可愛。 思及此,男人薄冷的唇角多了抹極淺的笑意。 他微微俯身,逐漸貼近她面龐,突然想親她一下。 只這回,男人沒存著刻意的撩撥意圖,一切都似水到渠成。 甚而,有些情不自禁。 但未出他所料,他一作勢要親她,阮安便因著緊張,將小臉兒側(cè)過了一旁。 霍平梟停住動作,沒再欺近。 男人慢悠悠地站直身體后,摁住了她往后躲的的小手,卻沒被本能驅(qū)使,做出任何強迫她的舉動,只拽著它,讓她靠近他一些。 忽地,他輕聲問:“那你呢?” 因為看不見,阮安其余的感官也在這夜色中變得敏感。 伴著和熙的春風(fēng),聽覺和觸覺都被放大,她因他難能溫和的聲音,和清冽的氣息而覺思緒迷亂。 阮安有些沒弄懂他的話意,懵然問:“嗯?” “你生霍羲的時候,痛不痛?” 聽著男人質(zhì)感低沉的話音,阮安忽地覺得,突然得知自己懷上霍羲的那段過往,已經(jīng)是很遙遠的事了。 她無法詳說那時的經(jīng)歷,只糯聲回道:“但凡是做過母親,都要經(jīng)歷那些,哪有…不痛的……” “抱歉。” 霍平梟說罷,便將大手輕輕地覆在了小妻子平坦的小腹上。 隔著幾層薄薄的衣料,姑娘軟綿綿的肚子,也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掌心的燙熱溫度。 她赧然地垂了垂眼睫,不知該回他什么話好。 可男人接下來說的話,卻變得不那般正經(jīng),他用大手拍了拍她的小肚子,低聲又道:“等你再懷上,我一定好好陪著你。” 話落,阮安的大腦登時嗡然作響,雙頰也驀然變紅了好幾分。 他怎么又、又、又說這種羞人的話! 一月后,霍長決與賀家長女賀馨若正式成了婚,相府各處的梁柱和匾額上,也又都被下人纏繞上了喜慶的紅鍛。 賀馨若進門后的次日清晨,魏元來了趟院里,同阮安稟報了侯府的修繕進程。 說是再有不出十日,他們就能搬過去住,且她和霍平梟也無需從相府帶些什么東西,因為新府里的東西一應(yīng)俱全。 魏元退下后,阮安面色恬靜地坐在書案前,她從書匣中拿出了幾本醫(yī)書,準備將上面的藥理醫(yī)方再默默地背誦一番。 她并沒有像霍羲一樣過目不忘的本事,而身為醫(yī)者,必然要常溫醫(yī)書。 見著檻窗外的天色越來越亮,阮安這才釋下手中書卷。 自那日夜晚,霍平梟在漿洗苑外同高氏有了沖突后,高氏干脆就免了她每日的晨昏定省。 這一個月來阮安也都睡到了自然醒,沒上趕子來她的院子里問安。 但今日到底是賀馨若進門的日子,她身為長嫂,自然不能失了禮法。 是以辰時剛過,阮安還是帶著幾個丫鬟往高氏院子里走去。 一路上,主仆幾個步態(tài)從容,頗為悠閑。 另廂,霍長決院中。 賀馨若在新婚次日起了個大早,未過卯時就在梳妝臺安坐,讓幾名使喚丫鬟盡心盡力地打扮,衣發(fā)簪飾全要一頂一的精致和華貴。 她想著,自己今晨是頭一次正式見公婆,斷不能丟了霍家的臉面,她的一舉一動都應(yīng)當(dāng)彰顯著世家貴婦的端淑氣質(zhì)。 長安雖臨近夏日,丫鬟們還是按照賀馨若的要求,給她換了身香色的連珠紋錦衫裙,這衫裙的樣式極其綺麗,卻比這時令婦人常穿的布料厚實許多。 不過賀馨若不怕熱,她更怕會被房家表妹艷壓。 就連發(fā)髻也梳了個比較夸張的驚鴻髻,等賀馨若終于打扮完,同霍長決往高氏院里走時,霍長決還忍不住往她那腦袋頂上瞥了幾眼。 賀馨若自是覺察出了霍長決的目光,有些難為情地問道:“夫君,你怎么了?是覺得妾身這么梳發(fā)不好看嗎?” 霍長決無奈地搖了搖首,只當(dāng)是賀馨若才剛剛?cè)腴T,還未適應(yīng)新環(huán)境,有些過于緊張,便溫聲回道:“沒有,這么綰發(fā)挺好看的,只是以后再見母親時,不必穿得這么隆重?!?/br> 賀馨若點頭應(yīng)是,等同霍長決到抵了高氏院中的正廳后,卻見左側(cè)的圈椅上,已經(jīng)坐了個妙齡女子,便猜,她應(yīng)當(dāng)就是定北侯的表妹發(fā)妻——房氏。 不同于賀馨若的精心打扮,阮安穿了身款式低調(diào)的淡碧色長襦,那長襦的衣料極為柔軟,在夏日里既貼合身線,又能讓穿的人覺得清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