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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眉眼溫軟, 神情毫無防備, 專注的模樣帶了些憨甜。 頗似個剛得到玩物的小孩兒, 隨意一個擺件都能讓她玩上半天。 見阮安仍沒有要松開那枚狼符的跡象,霍平梟隱忍蹙眉,硬冷的喉骨卻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一下。 阮安用軟軟的小手摸那狼符時,就像是在摸他一樣。 轉(zhuǎn)瞬間,男人那雙深邃的眼,浸了些淡淡的侵略意味。 須臾,阮安終于松開了那枚狼符。 剛想再度嘗試入睡,忽覺耳旁拂過一道溫?zé)釟庀?,男人磁沉的嗓音隨即響起:“我要出征了,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了?” 阮安驀然一驚,瘦小的身體微微僵住。 霍平梟這時突然抬掌,猛然抓住她腕骨,并往身前帶去,將其放置在某處禁地。 阮安的雙眼盛滿驚恐,想要將他掙開,男人卻攥錮著她纖軟的小手,不許她亂動。 “不要~” 阮安軟聲央求著,亦緊緊地閉了下眼,連連地搖了幾下頭。 霍平梟雖沒松開她手,并沒再得寸進尺,卻仍用壞壞的語氣嚇唬她說:“下回起了玩癮,記得找準地界?!?/br>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將她往懷中擁帶,俯身對著她耳,又拖長了話音,用氣聲說:“往、這兒、摸?!?/br> 阮安又羞又氣,偏她是個不會罵人的,只用杏眼瞪了他一下,卻因著那副溫軟的模樣,絲毫起不到任何的威懾作用。 她咬了咬牙,半晌,只嗡聲嗡氣地斥了他一句:“你這人怎么這么不正經(jīng)?。客髂氵€是個侯爺呢,沒見過像你這樣的……” 聽完她的指責(zé),霍平梟低低地哂笑一聲。 他將羞惱的小妻子又往懷中擁了幾分,讓她的腦袋靠著他的肩頭,懶洋洋地又問:“你還沒回我,是不是舍不得我走了?” 阮安被他直白的話戳破了心事,卻撒不出慌來,只將臉埋在他肩膀那兒,一聲都未吭。 霍平梟見她這樣,又笑。 她的呼吸正與心臟跳動的頻率漸趨一致,只聽霍平梟低聲又說:“沒事兒,我舍不得你就行?!?/br> 他說著,吐出的清冽氣息從她發(fā)頂拂過。 阮安神情間的慍惱漸褪,心扉亦隨之泛起微悸,怦然加快。 姑娘終于抬眼看向他,很想鼓起勇氣,同他說一句,我也舍不得你走。 阮安這時有些羨慕霍平梟,為何他就能如此坦蕩地將這些話都同她說出口,可她卻不能。 分明她那么喜歡他,而且喜歡了他那么久。 為何她連句不舍都說不出口? 阮安啟了啟唇,幾度嘗試,甚而捏緊了拳頭,卻還是沒有成功,眼神漸漸染上一抹低落情緒。 霍平梟自然不知她的那些想法,只揚了下眉稍,不解地問:“你又不是要守寡,作何用那種眼神看我?” 阮安這時急了,軟聲制止道:“你…你出征前,就別混說這些話了。” “放心?!?/br> 他突然用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懶聲又說:“你夫君能平安回來,你想好要什么生辰禮物,回來我好送你。” 阮安任由他將她發(fā)絲抓亂,乖巧地闔了闔眼眸,嗓音溫軟地回道:“嗯?!?/br> “那你再答應(yīng)我一件事么?” 他突然又問,看她的眼神褪去平素鋒芒,帶著淺而淡的溫和。 “什么事?。俊?/br> 阮安懵懂仰起小臉兒,復(fù)又眼神失焦地看他。 霍平梟用大手扣住她腦袋,微微探身,與她額首相觸,沒立即回復(fù)她。 她的樣貌本就生得溫軟好欺,在夜里視力不佳,什么都看不見,偏還用那等天真的神情看著他,頗像是被惡狼盯上的幼兔,處于危險而不自知。 有多少次,他都想將她狠狠地欺負哭,卻又怕再也哄不好,只得將所有邪祟和惡劣的心思盡數(shù)收回。 每一夜都在隱忍不發(fā)。 霍平梟用額頭蹭了蹭她光潔的小腦門。 再開口,男人的嗓音透了些啞,低沉問道:“等從西宛回來后,你能不能給老子吃胖點兒?” 說完,他伸出大手掐了把她的腰肢:“行么?” 觸感雖然軟,卻沒什么rou。 看著阮安赧然無措的小臉兒,霍平梟無奈抿唇,又征詢著她意見:“乖媳婦兒,吃胖點兒,等我回來?!?/br> 兩日后,霍平梟率驪軍離開長安城。 阮安亦在他離開的那夜看見了傳說中長安奇觀,許多少女為他齊放孔明燈。 往空中升冉的燈火明明滅滅,猶如浩瀚星河,將夜空映亮,如夢似幻,白晝般亮。 阮安亦如前世一樣,每次他出征后,都會來到佛前為他祈福。 縱然在深秋,大慈寺的黃金曼陀羅仍開得正盛,有僧人在灑掃青石板地,亦有長角神鹿從她身旁經(jīng)行而過。 今晨長安下了細密的秋雨,寺中彌漫著悠遠的檀香氣息。 阮安跪在案前,在朱紅的平安箋紙上,用霍平梟教她的字跡,虔誠地寫下祈禱的心愿。 無論是今世還是前世,只要是有關(guān)他的事,無時不刻都在牽動她的情緒。 但這回,她不再是那個容貌被毀的癡心醫(yī)姑,而是他的妻子,她終于能夠光明正大地為他祈福,也能肆無忌憚地戀慕他。 從前的那句,定北侯大捷,平安得勝歸來。 也終于能換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