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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 你不能跟我們回去?!?/br> 霍平梟的嗓音冷沉,且透著不容置喙的強硬。 “為什么呀?” 霍羲被男人放在了地上后, 咬著手指,不解地又問。 霍平梟沒告訴他緣由, 只朝著仰首看他的小團子伸了伸指, 以利誘之:“你好好聽話, 今晚先跟你阿翁住,明天我讓魏元給你買點心吃?!?/br> 霍羲猶豫了一番,烏黑的眼睛亮亮的, 沒立即同意。 霍平梟垂首睨了他一眼, 又追加條件:“軍營剛從北宛那兒弄來了幾百匹戰(zhàn)馬, 還有十幾只小馬駒, 我到時候給你弄一只來?!?/br> 小馬駒! 霍羲聽到這個詞后,心里終于產(chǎn)生了動搖。 見兒子還在猶豫,霍平梟干脆作勢要將他往車廂里抱,壓低了聲音,又威脅道:“過這村兒就沒這店兒了,你若不想要,跟我和你娘回侯府也行?!?/br> 霍羲卻避開了他的大手,奶聲奶氣地問了句:“那…那你什么時候才能把小馬駒牽回來???” “過幾日?!?/br> 霍平梟淡淡地撂下三個字。 霍羲生怕他說話不作數(shù),又同他確認道:“過幾日是哪一日?。俊?/br> “你表現(xiàn)得好,我就讓你孟叔叔盡快給你牽過來,紅的白的黑的都隨你挑。” “好吧。” 霍羲終于同霍平梟達成了協(xié)議,男孩邁著小短腿,神情興高采烈的,很快就跑回了相府。 阮安乘上馬車,隔著夜燈幽微的火光,她隱約辨出了里側(cè)坐著的那道挺拔身形,沒料及他也會坐馬車回去,姑娘的眉眼微微一動。 霍平梟順勢握住她手,將她往里拉了一把,及至阮安坐穩(wěn),他仍未松開她軟若無骨的小手。 見阮安沒有想要掙開的跡象,男人干脆將右手的五指,緩而有力地嵌入她的指縫。 夜色漸黯,二人的十指逐漸相扣。 阮安的視覺變?nèi)?,愈發(fā)看不清車廂內(nèi)的景象。 是以,她其余的感官皆被一寸寸的放大,當柔嫩的掌根與他溫熱的掌心貼合后,也能清晰地覺出上面yingying的薄繭。 霍平梟沒說話,阮安也不知該同他說些什么,不過心中卻存了淡淡的欣喜。 此時此刻,她倒是難能有了單獨同他相處的機會。 忽地,車前的駿馬仰頸微嘶。 整個車廂也“哐——”一聲,劇烈地搖晃了下。 車夫及時勒馬挽韁,連聲對車廂里的兩個主子致歉道:“侯爺、夫人,小的實在對不住,沒看清前面官道上的那塊嶙石,幸好車輪沒被它弄壞。” “下次注意。” 霍平梟低聲命著,早已松開她手,順勢伸出長臂,將身側(cè)姑娘纖細的腰身撈錮得穩(wěn)穩(wěn)當當。 阮安到底因著適才的顛簸,有些沒坐穩(wěn),整個人近乎貼在他寬碩堅實的身前。 兩個人離得過于近,呼吸也交織在了一處,她剛要伸出小手去推搡他的肩頭。 霍平梟卻突然俯身,朝著她柔軟的唇瓣吻了下去,另只空著的手托舉起她纖細易折的后頸,不肯給她任何躲避的機會。 阮安只能仰著小臉兒,被迫地承受著這個掠奪感濃郁的吻。 霍平梟的身上散著琥珀的淡淡氣息,沉厚且煦烈,夾雜著秋夜的寒涼,令人迷亂。 半晌,他松開她,嗓音透了些啞地問:“我出征后,你是不是去佛寺為我祈福了?” 阮安微微怔住,亦知這事她是向高氏請示過的,相府的多數(shù)人都知道,是瞞不住的。 幾月來的那些無盡思念和擔憂,卻讓她道不出千言萬語,阮安不知該怎樣同他傾吐和解釋。 最終,她只得溫吞地點了點頭,聲如蚊訥地回了個:“嗯?!?/br> 這個簡短的嗯字,卻足矣撫平他今日的躁郁。 霍平梟卻仍不肯放過她,低聲又問:“如果不是霍樂識跟我講了這件事,你是不是就永遠都不會跟我說了?” 阮安抿了抿唇,故作鎮(zhèn)靜地回道:“沒有啊,我去大慈寺前,特意跟母親請示過,霍家的人都知道,你也…早晚會知道的。” 霍平梟將她避重就輕的伎倆識破,勢要將她的真實想法追問出來,捏了捏她臉頰,又問:“那你怎么不親自告訴我?” 阮安任由他捏她臉,卻沒吭聲。 “阿姁?!?/br> 他改口喚她小字,欺負她看不見,也了解她哪處最為敏感薄弱,朝著耳垂下方的那寸肌膚又淺淡的啄吻了下。 男人的嗓音低低地,帶了些哄誘意味,催促道:“快回答我?!?/br> 寬厚的大手順勢探入她大袖衫的袖口,驀然抓住她纖細手腕,緩而慢地摩挲。 “回答我。” 霍平梟對著她耳朵,用氣音又說了遍,弄得她的耳朵癢癢的。 這人的心機慣是個深沉的,跟狼一樣狡猾。 在他的這些手段下,阮安確實覺得身體有了些微的變化。 但她當然不肯,讓他將她的心事就這么輕易地戳破。 霍平梟驀然抬手,鉗住她下巴,作勢又要親她。 阮安一貫遲鈍的腦袋終于在這時開了竅。 她好像知道了,霍平梟這次回來,到底是哪處變了。 同他相處久了,阮安也越來越能感知到他情緒上的變化。 剛跟霍平梟成婚時,這人也總會尋機肆意地撩撥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