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頁
書迷正在閱讀:盛風(fēng)追柳、小叔(出軌luanlun高H)、自由與嫉妒(骨科 1V1)、蝕骨危情:湛少,別鬧、與你終老(父女)、韓少的多金小作妻、飛天魔影俏佳人、明知故犯(骨科)、末世從封王開始、極道神尊
說完,阮安沒再看霍平梟變得愈發(fā)陰沉的臉色。 她自顧自地又將那些膏脂扣挖了些,并將它們?nèi)嘤谥讣饴诨^續(xù)往他身上那些快要變好的痘印處細(xì)細(xì)勻抹。 給他涂藥時(shí),阮安又犯起了老毛病。 先前兒她就注意到,他身前的刀瘡比刀疤多,那些孔隙異常猙獰,姑娘的腦海里也自然浮現(xiàn)出敵人持著銀槍,往他身前戳刺的廝殺場面。 阮安微微顰起眉目,下意識用指尖將它們挨個(gè)按了一遍。 “你、再、按?!?/br> 阮安的小手驀然一頓。 霍平梟將身體往后縮了縮,他緩緩?fù)鲁鲆豢跉?,語氣帶著壓抑的隱忍。 再開口,男人的嗓音透了沙啞,他無奈地笑了下,看她的眼神卻像要將她吃了似的,又說:“老子的命都快被你按沒了?!?/br> 阮安被他的這句話臊得小臉兒泛紅,只訥聲回道:“上…上完藥了……” 霍平梟身上的焰氣雖重,但他身為公侯,也并沒有蓄婢納妾,亦或是在府里豢通房。 他在婚前對她的承諾,都做到了。 身為妻子,阮安清楚侍奉枕席這事是她的責(zé)任。 只是她畢竟對這事害怕了些,畢竟男人又高又壯,總是沒完沒了,起先還好,越到最后就越像只惡狼一樣,自打從邊疆回來后,每次都要將她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阮安屢屢覺得,自己就像只狼摁住的兔子,逃都沒地界兒逃去。 盡管如此,她還是小聲安撫了他的情緒:“等你這病全好了…就行了?!?/br> 霍平梟并沒有立即就明白她的話意,等反應(yīng)過來,他突然探身,亦伸手捏了捏她臉,故意裝糊涂,吊兒郎當(dāng)?shù)貑枺骸靶惺裁葱邪???/br> 這人又在故意逗弄她! 阮安咬了咬唇,自然知道霍平梟就是想看她局促羞赧的模樣。 但這一次,她并不想讓他得逞。 干脆氣鼓鼓地放出了狠話,語氣卻仍是溫溫軟軟的:“侯爺種完痘后,人也糊涂了,當(dāng)然是行周公之禮啊?!?/br> 說完,阮安站起身,便要離開書房,想將霍平梟獨(dú)自撂在這兒。 前腳剛落地,便聽“怦——”一聲。 圈椅隨著男人猛然起身的動作重重摔落至地。 適才的那句話明顯是激惹到了霍平梟。 阮安纖瘦的背脊一僵,抬腳就要往外跑。 霍平梟幾步就追上她,抬手將她纖細(xì)的后頸完整握住,低聲問:“話都沒說完,跑哪兒去?” 阮安縮了縮脖子,漲紅的小臉兒滿是驚惶。 男人沒給她回復(fù)的機(jī)會,氣勢霸道又兇狠,將她摁在書案一角,大手順勢掐住她軟軟的腰側(cè),隨即傾俯身體,懲戒意味極濃地吻住她唇。 霍平梟高大且?guī)е鴫浩雀械纳碛皩⑷畎岔暱袒\罩,他扣著她手腕,對著她泛紅的小耳朵,嗓音磁沉地嚇唬她道:“若不是看你太辛苦,真想弄大你肚子,讓你再給老子生個(gè)孩子?!?/br> 話說到一半,他又用手摁住她軟軟的肚子,凝睇著姑娘可憐兮兮的臉兒。 怕把人弄哭,他哄不好。 霍平梟只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沒再欺負(fù)她,將語氣放低了些,無奈又哄:“但老子舍不得?!?/br> 天花這疫病到底傳染性極強(qiáng),人人懼之。 賀母不懂醫(yī)理,雖然醫(yī)師總說,一旦患了天花,痊愈后就不會再犯,可賀母總覺得凡事總有特例。 萬一她就是那個(gè)第二次罹患天花的人呢。 眼下的情況過于特殊,她身上起了紅疹的事想瞞也瞞不住,下人們都不想死,如果強(qiáng)自壓下消息,只怕他們會起反心。 賀母無奈,只得讓人將這消息稟給了賀父,讓他尋個(gè)醫(yī)師來給她瞧一瞧。 另廂,房小娘院中。 女使翠湖道:“姨娘,奴婢適才回來時(shí),好像瞧見主母院里的梅菊急色匆匆地跑了出來,倒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事?!?/br> 房小娘神態(tài)平靜地用手指撥著蓮子,并未因翠湖說的話感到驚奇,只話音幽幽地回道:“她們母女害了我的芫兒這么久,這回,她們也該嘗嘗教訓(xùn)了。” 翠湖神情一怔,自是不清楚自己主子說的這話,到底是何意。 房小娘將撥好的蓮子放在顏色透亮的瓷盤中,問了嘴:“府里經(jīng)常請的那位世醫(yī)都打點(diǎn)好了嗎?” 翠湖回道:“回姨娘,都打點(diǎn)好了?!?/br> “那就好?!?/br> 說著,房小娘從羅漢床處站起身,又對翠湖命道:“隨我去趟老爺?shù)臅俊!?/br> “是?!?/br> 很快,賀父就和房小娘來到了賀母的院外。 賀母聽到外面的動靜后,強(qiáng)自鎮(zhèn)靜地對賀父說道:“老爺,妾身小時(shí)患過天花,身上雖然起了疹子,但應(yīng)當(dāng)也是吃錯(cuò)了什么東西,患上了某種皮膚疾病,還請您切莫憂心?!?/br> 賀父下半著臉戴著面紗,緊緊地抿著唇,冷聲回道:“先讓醫(yī)師給你看看?!?/br> 聽著賀母的聲音,房小娘的眼中劃過一瞬的嫌惡,她附和賀父道;“是啊jiejie,凡事不能立即下定論,再說,您是說自己幼時(shí)患過天花,我們卻沒見著。萬一……” 賀母立即厲聲打斷她話:“房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說我刻意隱瞞病情,要拿全府人的安危做賭注?” 房小娘這個(gè)賤人! 一看她患了疫病,便立即在老爺?shù)拿媲耙鋼P(yáng)威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