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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她能慢慢地克服,沒必要同霍平梟說,但她不想總擾到霍平梟的睡眠。 有高大身影倏然將她籠罩,霍平梟抬手將她腕骨攥起,阮安沒躲開,腕部的那寸肌膚被他燙熱微糲的掌心強勢的包覆。 倏地,他抓她手腕的力道重了些。 再開口,男人的語氣隱隱透了些微的狠戾:“你一定要同我講,誰要是敢欺負你,老子就弄死他?!?/br> 阮安被他說的這句話震懾住,心跳驀然一頓,她含水的杏眼略微慌顫了下。 她錯愕地仰起小臉兒,正對上他漆黑如墨的眼。 他的眼神看似無波無瀾,可她卻看見他瞳孔中,那些壓抑不住的暴虐和殘悖,這讓她突然想起地獄中的修羅惡鬼。 幾年前,她見過他這樣的眼神。 霍平梟在想殺人時,就會有這樣可怕的眼神,還未出招就足以令敵人膽寒。 這樣的他,讓她覺得熟悉又陌生。 阮安強自將心緒平復了些。 霍平梟到底沒白擔殺神這兩個字,阮安突然想起,她第一次見到他時,他才十幾歲。 那時,這個少年的身上就帶了暴戾和殺戮的氣息。 所以那時的她并不喜歡他,甚至有些厭惡這樣的他。 阮安勻了勻愈發(fā)紊亂的氣息。 但她喜歡的人一直都有這樣的一面,她雖然有些害怕這樣的他,卻還是要嘗試接受霍平梟的另一面。 忽地,帶著冰冷和凜冽的吻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額側和臉頰。 霍平梟在親她時,動作存著刻意的溫和,力道很輕。 但阮安依舊體會到了他身上壓著的那些沉沉戾氣,猶如帶著鋒利的銳刺,讓她的心臟猛地跳動了數(shù)下。 男人的大手掐著她的腰,單手就能將她控制住。 忽然,霍平梟親她的力道重了些。 那態(tài)勢像是想咬她,卻又沒咬,他將唇移到她耳側,嗓音低低地,震著她耳膜,又說:“老子見不得你受欺負,夢里的人也不行?!?/br> “真恨不能鉆進你夢里,把那些擾得你不能安睡的東西都毀了?!?/br> 這話說完,阮安的眼睫連眨了數(shù)下,纖瘦的背脊突然變得僵硬。 她知道這或許是霍平梟想要安慰她的方式,可這樣的他還是讓她覺得害怕。 阮安被他抱著,他強壯的手臂勒得她很緊,她卻不太敢推開他。 霍平梟自然感受到懷中姑娘的變化。 他好像嚇到這只小兔子了。 男人撫了撫她纖瘦的背脊,啞聲哄道:“別害怕,我會保護好你的?!?/br> 平安堂。 “這是我們主子為您準備的五萬兩銀票?!?/br> 東宮的女使說著,亦將那張大額銀票擺在了梨木案幾上,阮安垂眼掃了下那張銀票,又看向那名女使:“上次來的姑娘,好像不是你吧?” 眼前的這個女使于阮安而言,也算有印象。 她也算是東宮的那些宮婢里,能力較為出眾的一位,可卻一直被琉璃壓著,難以得到李淑穎的賞識,所以在宮婢里的品階不算高。 琉璃畢竟是李淑穎從母家?guī)淼呐?,李淑穎對她,自然要比后被撥到東宮的下人信任些。 東宮女使淡淡地笑了聲,回道:“你說琉璃啊?!?/br> “因為上次她沒在您這兒買成藥方,主子便起了疑心,悄悄派人查了查琉璃的底細,最后發(fā)現(xiàn)她手腳不干凈。我們主子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就將琉璃給處置了。好像是貶到掖…漿洗苑,讓她浣衣做粗活去了?!?/br> 阮安知道這女使的主子到底是誰,可這名東宮女使卻不知道,還特地將掖庭換成了尋常世家中的漿洗苑。 阮安這次僅是想敲李淑穎一筆,卻沒成想,她這一舉動,竟還讓琉璃那些不干凈的手腳暴露了出來。 想起前世,還是琉璃對李淑穎提議,干脆將她趕到掖庭洗衣,這樣李淑穎還能宣召她,能夠用上她的醫(yī)術。 沒想到今世,琉璃倒是落得個跟她一樣的下場。 還真是諷刺。 思及此,阮安將那簇新的銀票拾起,刻意在那東宮女官的面前,裝出了一副對錢財頗為垂涎的欣喜模樣。 那東宮女使見她如此,眼中果然流露出了淡淡的諷笑。 阮安興奮道:“姑娘等一等,老身這就將那藥方給你拿出來。” 東宮女使接過藥方后,仔細地看了看上面的藥名,很快離開了藥堂。 田芽這時走了過來,不解道:“阮醫(yī)姑,你剛才給那個jiejie拿的藥方,好像跟之前的不一樣啊。” 阮安垂首看向他,夸了他一句:“你倒是比以前細心了。” 田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卻聽阮安又道:“不過你放心,這兩副方子雖然不一樣,卻都能起到治療天花的效用?!?/br> 田芽懵懂地點了點小腦袋。 卻還是不太明白,為何阮安要特意備下兩副不一樣的藥方。 東宮的李淑穎在拿到藥方后,很快就將太子從傅良娣的寢殿里拖了出來,她命令宮人好好地為太子斂飭了番儀容,準備帶著這副藥方,同太子一起去紫宸殿。 希望借著這次機會,能讓太子和她在皇帝的面前搏得些好感來。 蕭崇不情不愿地跟著盛裝華服的李淑穎走出了東宮。 李淑穎發(fā)髻上的步搖正在烈日的普照下,散著熠熠的輝芒,整個人丹唇目朗,明艷至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