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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異常聽話。 阮安的心中卻仍是沒底,頗有種在馴狼的感覺。 她從前在游醫(yī)時便聽馴獸師講過,說那些兇獸中,無論是獅虎、還是羆象,都是能被人馴化的。 可狼這種兇獸,卻極難被人馴服。 足以可見,它的野性和兇殘。 同孤傲的狼一樣,霍平梟總給她一種野性難馴的感覺。 阮安站在他身旁,原本正在盯著他喝。 及至他飲完藥,淡淡睨向前方。 白薇即刻會意,很快退出了寢房。 她前腳剛走,阮安的手腕就突然被霍平梟擒住,并往他懷中擁帶。 及至跌坐他懷,阮安還未反應過來。 霍平梟驀然傾俯身體,吻住她唇,強勁的手臂抱脅著嬌小的姑娘,往內(nèi)收攏。 男人身上熟悉的冷冽氣息夾雜著苦澀的藥味,逐漸灌入她的唇齒之間,他將她纖細易折的后頸用大手托起,動作帶著極濃的掌控意味。 阮安的身量放在女子中不算矮,卻與他的身量差了太多,一旦被他脅控,就只能任由其主導。 “張嘴?!?/br> 他喉結微滾,嗓音透啞地說。 霍平梟用長指捏著她細膩的后頸,覺出姑娘的呼吸有些不勻,將她往外推開數(shù)寸距離,無奈道:“都親了你多少次了,氣兒都不會換。” 男人的個性桀驁張揚,行起這種事來,骨子里也總是透著股肆無忌憚的放浪勁兒,欲感蓬勃。 阮安的小臉兒愈發(fā)泛紅,肌膚仍存著他掌心薄繭劃過的微糲觸感,又燙又糙,他的手止步于她頸間掛的狼符。 忽地,她覺身前一空,姑娘溫弱的杏眼即刻因著他的欺近,盈出了些水來。 阮安的面頰又紅了幾分。 貼身的水紅色心衣不知何時被他攥入寬厚的掌心。 霍平梟微微垂眼,看向手中被揉成皺皺巴巴一團的女子小衣,痞里痞氣地低聲笑了下。 阮安固然覺得赧然萬分,卻不想在這時同他計較欺負她的事。 她沒同他惱,覺出他心情轉好了些,溫聲問道:“張小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同我講講嗎?” 這話一落,霍平梟唇角的那抹笑意即刻消失至無。 他淡淡回道:“都是上一輩的恩怨,與你我都無關?!?/br> 家中那么復雜不堪的過往,不必讓她知曉,免得污了她的耳朵。 覺出他身上又有了防備之態(tài),阮安關切地盯著他半斂的眼,忽地輕聲說:“你不想說,就不說?!?/br> 她是那么地喜歡他,喜歡到他的一切都能接受。 阮安能看出,霍平梟明顯在嫌棄自己的過往,甚至對此存著深深的憎惡。 可這樣一個驕傲恣意的人,不該被這些事絆住,她想為他做些什么。 這時,霍平梟微微瞥眼,看著阮安將小手探向他的側頸,并將柔軟的掌心覆在那處被他生母親手劃破的疤痕上。 她撫摸它的動作緩慢,帶著疼惜,仿佛想要將它撫平。 霍平梟垂下眼睫,突覺心跳加快了許多。 這種異樣的感受,于他而言并不陌生。 早在阮安再次來到他身旁,成為了他的妻子,他就會時常如此。 只這一次,他心臟跳動的頻率明顯加快了許多。 從一開始,阮安就從未嫌棄過他身上這道丑陋的疤痕,總是在嘗試靠近、碰觸它。 她向來不善言辭,予他的是她木訥的溫柔。 此時此刻,霍平梟忽地意識到,他早已對阮安產(chǎn)生了深深的依賴感。 在此前的人生中,他從未如此依賴過一個人。 阮安于他而言,仿佛是久病之人每日都要喝的良藥。 但凡戒斷一日,他都會徹頭徹尾地瘋掉。 想起將來會發(fā)生的風云莫測,霍平梟突然將她往懷里擁緊了幾分,阮安不知他為何會將他勒得那么緊,只得用小手推了推他。 他突然湊近她的軟耳,嗓音低沉地說:“阿姁,我會把世間最好的一切都給你?!?/br> 包括權勢和地位。 但凡他有什么,都會盡數(shù)予她,命也可以。 霍平梟吻了吻她的額側。 阮安卻沒弄清,他為何會沒來由地同她說了這么一席話。 忽地,他吻她的力道變重。 似在央求,又好像帶了威脅之意,霍平梟的語氣亦沉了些:“所以,千萬不要離開我。” 第77章 二更合一 暗衛(wèi)將張庸的尸體放在了臨近皇城高墻的嘉福門處, 東宮內(nèi)人發(fā)現(xiàn)他時,這個之前憑借主上寵愛作威作福,仗勢欺人, 實則手無縛雞之力的宦官已被穿腸破肚。 張庸腹部的恐怖刀口一看便是被重刃所致, 所有看見他尸體的人面色皆是一駭。 亦都弄不清楚,張庸為何在請了個喪事假后,就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是日,太子蕭崇在左春坊與中書舍人議完事后, 即刻就往太子妃的寢殿快步趕去。 傅良娣明顯將自己精心裝扮了一番, 身著一襲妝花羅的襦裙, 容色姝美的面容上還細細描繪了煙霞妝。 透過偏殿的窗楹,她看見太子匆匆而過的身影, 眸色飛快地由亮轉黯。 及至太子的背影消失至無, 傅良娣方才語氣幽然地對身后的女使說道:“太子一個月至多臨幸太子妃兩回,她怎么這么快就懷上皇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