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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更令蕭聞對清玄欲罷不能。 蕭聞剛要開口,讓清玄為他撫琴一曲。 “篤、篤、篤——” 軒室外突然響起敲門聲,隨即,瓊漿苑里的大mama對里面說道:“清玄,有個貴客點名要見你,你收拾收拾,趕快出來?!?/br> 蕭聞聽罷,面色陰沉地從榻上坐起了身。 他因著醉意而頭腦昏沉,瞇著眼睛,厲聲道:“讓他滾!” “聞公子……” 大mama說話的語氣有些發(fā)顫。 蕭聞平日在前朝隱忍不發(fā),無論在哪兒,他都會被人處處壓上一頭。 就連霍平梟這個郡侯,都能仗著軍功拿鞭子抽他。 內(nèi)心早就壓抑良久,來這瓊漿苑,見清玄道姑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消遣。 清玄這里是他每逢失意,來找尋溫柔和慰藉的地界兒,自然不想讓不知從哪兒跑來的阿貓阿狗,將他難能的寧靜給攪了。 蕭聞睨眼,又對那老鴇斥道:“爺每次來你們這兒,不是給足了銀兩?那么多銀子早就夠我將她贖身了,這里誰不知道,清玄早就被爺給包了。你讓那人有多遠滾多遠,不然爺對他不客氣?!?/br> 這里的秦樓楚館,往往是世家公子哥兒們逞富、大講排場的地界兒。 單拿瓊漿苑這里來說,客人只要進了這里的大門,就要掏一筆不小的資費,是謂進門費。 而這進門,僅僅算是第一步。 想要見如清玄這等的頭牌名伶,還要在進院、升階、登堂、進軒、坐久等各個環(huán)節(jié)再掏多筆的銀子。* 蕭聞在此之前,已同清玄透過自己的真實身份,這里的大mama亦早對他的權(quán)勢有所覺察。 可外面的人仍要在這時攪局,堅持要見清玄,那便說明這人的身份更不簡單,總不至于要去以卵擊石。 清玄會出了這其中的緣由,款款起身,對蕭聞道:“聞公子,既如此,那我就出去見一見這位貴客?!?/br> 蕭聞還未斂飭好衣物,卻站起了身,將她攔住。 “你不必出去,我去會他。” 清玄欲言又止,沒再推脫。 等蕭聞面色陰沉地出了軒室后,立侍在一側(cè)的清玄婢女走到她身前,將一個小小的紙包遞給了她。 清玄面色平靜地接過,卻聽那婢女淡聲叮囑:“姑娘,這藥飲下去后會痛苦一陣,不過就一會兒的功夫,到時您會昏睡三日,三日后就能正常蘇醒?;舸笕艘呀?jīng)將一切都安排好了,您放心飲下吧?!?/br> 清玄淡然頷首,亦用纖指輕輕地彈了彈那紙包,將淡黃色的粉末逐漸融于茶水之中,待將藥紙扔進一側(cè)炭盆,看著它被焚燒成灰燼后,方才將那茶水一飲而盡。 另廂,蕭聞氣勢洶洶地拉開軒門。 “吱呀——”一聲過后,外面響起一道略帶戲謔的男音:“呦,三弟怎么也來這種地界了?!?/br> 蕭聞眉峰頓蹙,絲毫都未料及,太子今夜竟也來到了這瓊漿苑。 見蕭聞衣衫不整,連腰帶都沒了,還露出了里面的中衣,太子不禁狎笑數(shù)聲。 這蕭聞平日在父皇的面前一本正經(jīng)的,誰能想到他也是個道貌岸然之人,竟還來這平康坊私會女冠來了! 太子對這里的清玄居士也是頗感興趣,之前派人約見了數(shù)回,都被她婉拒,他還有些弄不清緣由。 原來這女道姑是有靠山在的,而她的這靠山,就在他眼前站著呢。 見是太子,蕭聞的醉意淡了些。 還是對著他揖了一禮,道:“弟,見過兄長?!?/br> 太子將唇邊的狎笑收斂了幾分,嘲弄似的又說:“今日趕巧,咱哥倆兒正好一起會會這位女道姑,我聽說她的琴技極為高超。” 蕭聞理智尚存,語氣還算平靜地推拒道:“清玄身體不適,不方便再見別的客人?!?/br> 太子臉色驟沉,斥道:“身子不適怎么還能見客?你小子莫不是再誆我!” 說著,便要往里硬闖。 “清玄居士哪里不適?” 太子邊問,邊眼神不善地往蕭聞的身上瞥,語氣不甚正經(jīng)地又道:“如若是我這不爭氣的弟弟弄的,我這位兄長親自給你陪個不是?!?/br> 蕭聞終于動了怒火,上前攔住太子,語帶質(zhì)問道:“嫂嫂剛有身孕不久,你不在家中陪她,來這兒做甚?” 太子猛揮華貴的裾袖,將蕭聞的傷臂怒而甩開。 他一看蕭聞這副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個賤婢之子,還敢跟他這么說話! 太子早就看蕭聞不順眼了,嫌他一直在前朝跳腳,凡事都要出風頭。 蕭崇和蕭聞這兩個兄弟間潛藏著的嫌隙和齟齬,因著清玄這位女道姑,在今夜被生生地揭了開來。 很快,這兩個氣度不凡的男人就在軒室外大打出手,惹得這里的大mama滿臉驚駭。 這時辰生意正好,他們這么打,不是要砸她這瓊漿苑的招牌嗎? 大mama剛要派小廝去報官。 這時,剛被醉酒的蕭聞?chuàng)]了一拳,捂住左眼烏青的太子怒喝一聲:“都不許去!” 大mama心中一震。 心中暗道,這人到底是誰,哪來的這么大威風去逞? 好在沒過多久,京兆尹的街使聞訊趕了過來,大mama的心中松了口氣。 蕭聞和蕭崇也停止了纏打,只彼此怒視著,沒再向?qū)Ψ絼邮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