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重生后擁有了金手指、穿書后我把暴戾攝政王嬌養(yǎng)了、大佬他語文不好、盛唐美人香、萬人嫌在戀綜里修無情道、寵炸!在隱婚老公懷里被親親、我靠裝白蓮騙過了全世界、七零胖妞逆襲記
結果,這便開始了嗎? 蕓京墨猛地反手抓住了祁銘之,聲線不穩(wěn):“祁銘之,從白斑出現(xiàn)到……到……會有幾日?” 祁銘之當然明白她避諱的那個詞是什么,只道: “因人而異,蕓姑娘切莫過于擔憂,根據(jù)這幾日的情況,我們已將藥方精進了許多?!?/br> 蕓京墨垂下頭。 她用力攥了一下手指,止住了身體的一陣顫栗,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幾日?” “蕓姑娘,第一個發(fā)病的仵作,今日還喝了你親手舀的粥。” 祁銘之安靜地說道。 蕓京墨突然抬眸。 祁銘之:“雖然病情時有反復,但是人還活著,服了今日的藥后也有好轉,所以蕓姑娘暫且安心。” “他還活著?” 蕓京墨呆呆地問。 “是。” “他活著?” 蕓京墨又問了一遍。 察覺到不對,祁銘之輕輕皺了一下眉頭。 “不是,你聽我說!” 蕓京墨突然想清楚了某種關竅,一下子將近日發(fā)生的事情聯(lián)系起來了。 “他是仵作,又是第一個發(fā)病的人,從淮安來辦差的,你說,他碰過誰!” 栗鄉(xiāng)十幾年來,也就出過這么一樁命案。 單從發(fā)病原因來說,可能有許多種不同的情況,尸體確實只是其中一中,仵作驗的又是新尸,所以少有人望這方面想。 但是死者是黃潤。 其他人不知道祁銘之的身份和處境,所以完全不會將兩件事聯(lián)系到一起來想。 自然也無人知道,若是聯(lián)系到了一起會如何。 祁銘之沉默地看了看她,許久方道: “鶴歸樓發(fā)現(xiàn)死者的時候,我們幾人都已經(jīng)看過尸身。” 若是尸體才是源頭,那第一批發(fā)病的應該是他們幾個才對。 “也是?!?/br> 蕓京墨有些認同地點頭。 旋即又陷入煩躁中。 “今日的藥里添了兩味,約莫會比先前管用些,蕓姑娘安心?!?/br> 蕓京墨正要說話。 庫房中的便有人喊起了祁銘之。 眼下醫(yī)者人手不足,連顧玨這種專管藥事的藥師都上陣了。像祁銘之這樣能拿主意的更是稀缺,一刻也離不開人。 祁銘之只得抱歉地向她拱拱手,轉身小跑過去。 是夜。 這幾日的栗鄉(xiāng),夜晚尤為安靜。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唯一燃著燈的地方便是河對岸作為疫區(qū)的回春堂庫房。 蕓京墨是偷偷溜出來的。 雖然只是個荒唐的假設,但是她還是要來試一試: 他們幾人第一時間見到了黃百戶,但是仵作卻是要解剖的,轉機或許是在這里。 月黑風高,寒風朔朔,蕓京墨裹緊了衣服。 黃百戶沒有親人了,驗過之后還是薄云生收的尸,卻不想正好趕上了時疫,還未來得及下葬。 此刻停靈在栗鄉(xiāng)最東側山腳下的草房里。 一陣風絲溜溜地吹進衣領,蕓京墨狠狠地打了寒顫。 若非是時疫來臨,這幾日栗鄉(xiāng)處處都有死人,見多不怪了,蕓京墨是斷斷沒有膽子在夜里來做這種事情的。 她想得很簡單,仵作是一開始就發(fā)病了的。 但是薄云生卻是她一直盯著喝清瘟藥湯的人,卻在替黃百戶收了尸之后不久,發(fā)了白遏疫。 或許事情真如她所想一般,黃百戶之死連同這場時疫,都是敵人為祁銘之準備的禮物。 路上人少,蕓京墨很快便摸到了山腳。 此處沒有人煙,蕓京墨遠遠就停下了。 既然已經(jīng)做了這個設想,那么尸體即是時疫來源,她當然沒有直接上手查看的膽子。 站在草房門外吹著冷風,蕓京墨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荒謬。 不知道為什么,一廂情愿覺得這里有線索,人就來了。 可是又沒那個膽子進門。 她無奈搖了搖頭。 這風實在是冷,于是便轉身打算回去。 “嘎——吱呀——” 草房的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了。 蕓京墨轉頭,只見一團黑影從里面挪了出來…… “啊——?。 ?/br> 向來不信神佛的蕓京墨何時經(jīng)歷過這種詐尸場面?當即嚇得失聲尖叫,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還手腳并用往后爬了幾步。 “你你……你別過來啊?。 ?/br> 從草屋里出來的人影還往她這里走了幾步,蕓京墨手腳都軟了。 突然,一點微弱的亮光從那人胸口亮了起來。 顧玨吹了一個火折子遞上前,有些驚訝: “蕓小姐?” “顧……顧藥師……” 蕓京墨驚魂未定,聲音都是軟的。 “你怎么會半夜三更來這兒???” 顧玨伸手拉起人,聲音里竟?jié)M是藏不住的笑意。 誰能想到,一個姑娘家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還被自己嚇了一大跳? “我,我……你……” “我為什么在這兒?” 顧玨貼心地接過她的話。 “你可知此處是黃百戶停靈的地方?” 蕓京墨用力點了點頭。 “嗯,黃百戶算是這件事的起點,緊接著驗尸的仵作便染了病,我想著時疫總該有個來源,姓祁的這幾天又忙得腳不沾地,跟他說了也不在意,只能我來看看了。來拿著這油燈,我點一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