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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腿卷起來,就看見膝蓋那里紅腫的厲害,她輕輕揉了揉,有些心疼:“疼不疼?” 夜傾寒抿著唇?jīng)]吭聲。 沈鈺以為他是疼狠了,“我先扶你坐下來,給你抹點藥膏,消腫的快?!?/br> 夜傾寒依舊不吭聲。 沈鈺感覺這兩天夜傾寒越發(fā)的陰晴不定,以前生氣還說話,現(xiàn)在生氣連哼都不哼一聲。 夜傾寒坐下來后,沈鈺用手指肚沾了一點藥膏均勻的涂抹在紅腫的地方。 “下次走路慢點,突然撞到東西會很疼?!币驗樗郧熬透蛇^,踢到腳趾頭,是真的很疼。 …… 沈鈺抬起頭看向夜傾寒,那張俊美的臉陰沉沉的,仿佛下雨前烏云密布的天氣,有些無奈:“我明天陪你?!?/br> 夜傾寒這才緩和了一下,“嗯。” 聽見了回應,沈鈺才松了一口氣。 次日,夜傾寒坐在椅子上,等著沈鈺揭開眼睛上的紗布。 沈鈺有些期待,那是平時當醫(yī)生揭開患者紗布的感覺很不一樣。 她一層一層揭開紗布,露出那雙好看又攝人心魄的鳳眸,“夜哥哥,睜開眼睛看看?!?/br> “嗯?!币箖A寒緩緩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雖然不是漆黑一片,可依舊看不見。 沈鈺問:“看的見嗎?” 夜傾寒搖搖頭,“看不見?!?/br> “怎么會這樣?”沈鈺打量著夜傾寒的雙眼,雁齒草已經(jīng)用完了,怎么會看不見? 是哪里出了問題? 夜傾寒聽見沈鈺的語氣,便有種不好的預感,“鈺兒,我眼睛會不會……” 沈鈺打斷他未說完的話,“不會的,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眼睛,敷藥不行,我們就用別的辦法?!?/br> 夜傾寒抿下唇,“嗯?!?/br> 沈鈺此時也淡定下來,她是醫(yī)生,一定可以讓夜傾寒重獲光明的。 沈鈺不知道夜傾寒要去哪里,只是乖乖的跟著上了馬車。 臨走前,她讓江晏去找風蕭雪,今天有事陪不了他了,讓他等明天,明天一定陪他。 江晏去找風蕭雪的時候,風蕭雪就站在醫(yī)館門前,雙手托腮盯著門看。 江晏道:“我家主子今天有事來不了,明天再陪蕭王子?!?/br> 風蕭雪暼了一眼江晏,一眼就認出他來了,沒看見沈鈺,他有氣無力的道:“她是不是去陪夜傾寒了?” 江晏點頭:“嗯?!?/br> 風蕭雪失落的耷拉著腦袋,“我就知道,夜傾寒那個變態(tài)就知道霸占著阿鈺?!?/br> 江晏垂眸不語。 其實他們都知道,夜傾寒這么霸道都是沈鈺這些年來慣出來的! 馬車上,沈鈺一開始還時不時掀開車簾看外面,想知道夜傾寒帶她去哪里,只是走遠了,她也不認識路,索性也不看了。 夜傾寒眼睛看不見,想沏茶,被沈鈺攔住了,怕他燙到手。 下午的時候,馬車停下來。 沈鈺扶著夜傾寒下了馬車,發(fā)現(xiàn)是白馬寺,數(shù)年前給皇帝祈福來過一次。 無論是現(xiàn)代還是古代,寺院內(nèi)還是很講究的。 沈鈺陪同夜傾寒走進去,一路上她什么都問,直到聽見夜傾寒提到母妃,才知道今天是他母妃的生辰。 沈鈺陪著夜傾寒跪了許久,直到夜傾寒站起身,她才跟著站起身。 她偷偷暼了一眼夜傾寒,書里提過,夜傾寒和他母妃的感情非常深厚。 晚上在白馬寺留宿,沈鈺依舊陪著夜傾寒一起睡的,沒辦法,他眼睛看不見,面對黑色更沒有安全感。 就是洗澡有點冷,廂房里沒有燒紅籮炭。 “夜哥哥,你坐在床上別動,我洗完澡就來?!?/br> 夜傾寒點頭:“嗯?!?/br> 沈鈺這才站起身拿著衣服走到屏風后面,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這樣洗澡,所以沒有像第一次那樣小心翼翼。 天太冷了,沈鈺只想速戰(zhàn)速決,躺進被窩里。 她快速脫衣服踏進浴桶里,寺院里熱水緊缺,只有半桶熱水,根本就不夠泡澡的。 夜傾寒坐在床上,眼前忽然有了一絲絲光亮,他迫不及待的扯下眼睛上的紗布,發(fā)現(xiàn)能看見燭火,雖然不夠清晰,卻也能看見一些。 沈鈺隨便洗洗就從浴桶里出來,擦干凈水珠后,打算穿衣服才發(fā)現(xiàn),束胸不在衣服里。 “明明就是放衣服一起的,怎么會不在?” 找了一會,沈鈺突然手扶著屏風,朝外面看過去,果然看見白色的束胸靜靜的躺在地上,肯定是剛拿衣服不小心才掉下來的。 她暼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夜傾寒,反正他看不見,這樣去拿束胸應該沒問題吧? ※※※※※※※※※※※※※※※※※※※※ 作家的話 午好呀! 求票票求訂閱呀 第99章 把他高興壞了 白馬寺原本就建在山上,一到夜里就冷的厲害。 廂房里在沒有燒紅籮炭的情況下,會更冷。 剛才為了通風,窗戶又忘記關,寒風吹來,讓沈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她盯著地上安靜躺著的小可憐,距離不過十步,拿回來也不過七秒左右的時間。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沈鈺心一橫,拿著衣服捂著前胸,輕手輕腳朝束胸走去,沒敢用跑的,因為夜傾寒聽力是真的超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