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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你倒底有沒有在聽兒臣說話?” 春桃俯了俯身,回道:“承王殿下,皇后娘娘正在敷面膜,不能說話?!?/br> 夜承封皺了皺眉,沒說什么。 等皇后敷完面膜,涂抹乳液后上妝,已經(jīng)過去一柱香的時間。 “承兒,你為什么非要娶她?上次李家小姐的事,皇上現(xiàn)在還在在生氣,你就不能再等等?”皇后心里想著是白大夫醫(yī)術(shù)了得,最近宮里姐妹個個都忙著護膚,安分了不少,讓她少cao很多心。 重要的是,她護膚還要依靠白止,萬一把惹生氣了,不給她護膚怎么辦? 夜承封道:“母后,我是真的喜歡白止,您就下旨賜婚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 皇后氣的一拍桌子,“胡說,你父皇還在呢,哪里輪到我來下旨?小心隔墻有耳?!?/br> 夜承封也覺得自己言語不當,下意識的左右看看,只有春桃在,春桃是皇后的心腹這才松了一口氣。 “母后,那你向父皇提一下賜婚。” “承兒,你別胡鬧行不行?白大夫只是民間大夫,用不著皇上下旨賜婚,這件事先放一邊?!被屎罂刂谱约旱钠?,白大夫說了,女人不能生氣,很容易老的。 皇后怕被兒子氣老了,說幾句便把他打發(fā)了。 此時,沈鈺看著手里一疊訂單,笑的合不攏嘴。 半夜時,衛(wèi)辰偷偷潛進鳳儀宮,叫醒還在睡覺的沈鈺。 “主子的信?!?/br> 沈鈺一開始睡的迷迷糊糊,聽見是夜傾寒的信,立馬就清醒了。 “給我看看?!?/br> 衛(wèi)辰從懷里取出信遞給沈鈺。 沈鈺迫不及待拿過來拆開,便看見信紙上寫著,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沈鈺看著看著就笑了,“他有帶話嗎?” “有,主子讓你吃好睡好,等他回來?!?/br> 沈鈺忍不住又笑了,想了想,拿出紙筆回了一封信。 疊好后遞給了衛(wèi)辰,“告訴他,乖乖的會有驚喜?!?/br> 衛(wèi)辰嘴角抽搐,讓主子乖乖的? 衛(wèi)辰讓人快馬加鞭,把信到軍營。 數(shù)日后,遠在軍營里的夜傾寒拿到沈鈺給他的信,激動的半夜睡不著,打開那封信,仿佛有千斤重。 信紙打開,上面寫著一串簡體字,在一起這些年,沈鈺教會他認識了很多很多簡體字。 曉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夜傾寒勾起唇角,盯著信來回看了數(shù)遍,舍不得將信疊起來。 那句詩,夜傾寒反復觀看,忽然抬起頭看向衛(wèi)澤:“鈺兒可有帶話?” 衛(wèi)澤點頭:“回主子,有,” “快說?!币箖A寒語氣有些迫不及待,鈺兒會給他什么話? 衛(wèi)澤遲疑了一會,道:“讓主子乖乖的,會有驚喜?!?/br> “驚喜?”夜傾寒思來想去,也沒猜到沈鈺會給他什么驚喜? 這一晚,夜傾寒帶著沈鈺給他的信入睡的,夢里他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次日,傳來糧草緊缺的消息。 夜傾寒寫了一封奏折,讓人快馬加鞭送到京城。 只是半月沒有回音,夜傾寒又相繼寫了兩封。 “傾王殿下,糧草恐怕只能堅持半個月,前線戰(zhàn)事緊急,糧草可不能斷。” “運輸糧草也需要一個月時間,恐怕時間來不及?!?/br> “傾王殿下,我提議節(jié)省糧草用度,這樣可以堅持久一些?!?/br> “萬不可這樣,如果將士知道糧草不夠,還不等糧草用來,就會會亂了軍心?!闭f話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將軍,上過戰(zhàn)場無數(shù)次,了解糧草的重要性。 夜傾寒沉吟片刻,道:“先穩(wěn)住軍心,將士伙食照舊?!?/br> 等他們離開,夜傾寒寫了兩封信,一封去京城,一封,是距離這里很遠的南域之地。 父皇想讓他自生自滅,他偏要讓他看看,他如何打贏這場仗! 宋堯掀開門簾有進來,身后還跟著沈長清,開口第一句話便是,“聽說糧草緊缺?” 夜傾寒看見宋堯來了,緊繃的神經(jīng)并未松懈,“表哥知道了?” 宋堯點頭,“嗯,剛得知,京城那邊還沒消息嗎?” 沈長清進來后,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自顧自的喝茶吃花生。 夜傾寒掃了一眼沈長清,宋堯把他帶來的時候,他還很驚訝,不可否認的是,沈長清的確擅長帶兵,這些天,都是沈長清帶兵,宋堯輔助。 “還沒有,我猜我父皇是不想出錢?!避娦杓Z草可是一大筆支出,他那個昏庸無道的父皇,是舍不得出這筆錢。 沈長清突然冒出一句,“那只能搶了?!?/br> “搶?”宋堯來了興趣,走到沈長清身邊的位置坐下來,“如何搶?” 夜傾寒有想聽的興致,“快說出來聽聽?!?/br> 沈長清修長的手指剝著花生,往嘴里一扔,一邊咀嚼著一邊掃了一眼夜傾寒和宋堯,這才幽幽的道:“敵軍以北的獨立軍營,那里糧草可以堅持一段時間?!?/br> 宋堯這會是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搶敵軍的糧草?” 沈長清搖搖頭,“不是,是燒掉?!?/br> “那你說搶……”宋堯忽然眼眸一亮,“你的意思是說,舍近求遠?” 沈長清贊賞的點點頭,“對,敵軍糧草充足,不會放在一個地方,而是分散在好幾個地方,燒掉一個調(diào)虎離山,去搶遠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