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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跑了幾回,夜承封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心里也疑惑的很,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想著去方便? 他回頭看向門口,那里早沒了白止的身影。 此時,沈鈺早就回到屋里,吃著小桃準(zhǔn)備的小甜品,心里特別順暢。 晚間太熱,沈鈺因為月份大了睡的不熟,聽見動靜,她猛的睜開眼睛,就看見帷幔前有道影子,那影子修長,一看便知是男人的身影。 “主子?” 聽見熟悉的聲音,沈鈺松了一口氣,急忙穿上外套,這才掀開帷幔,自從和夜傾寒在一起后,她也習(xí)慣點著燈睡覺。 燈光不亮,卻能清楚的看見站在那里的是見江晏。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 “江晏,你怎么來了?” 江晏道:“傾王有回信。” 沈鈺聞言驚喜的脫口而出,“真的?快拿給我看看。” 她迫不及待從床上站起身,一時忘記肚子里還有一個,重心不穩(wěn)之下差點摔倒,還好被江晏及時扶住,“主子,當(dāng)心?!?/br> 江晏嚇了一跳,冷漠的嗓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音。 沈鈺自己也嚇了一跳,她扶著江晏站穩(wěn)后,那只手迫不及待的伸到江晏面前,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夜哥哥的信呢?他說什么了?” “在這里?!苯淌稚爝M懷里拿出那封信放在沈鈺手上。 沈鈺急切的打開信封,取出里面信箋,等薄薄的一張信紙拿在手上后,才發(fā)現(xiàn)它有多重。 她平靜的打開信,就看見熟悉的字跡,心里一熱。 信的內(nèi)容很簡單,就是讓她看重自己的命,其它的都可以舍棄。 沈鈺看完信后,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她是不會舍棄兒子的。 淡淡的燭光下,江晏發(fā)現(xiàn)沈鈺的臉色有些不好,“主子?” “我沒事?!鄙蜮晸u搖頭,將信收起來,等沒人的時候的放進空間里。 江晏沉默了一會,道:“主子想什么時候離開皇宮?我隨時帶你離開?!?/br> “暫時不能離開?!鄙蜮曈挚戳艘谎圩约簣A滾滾的肚子,忽然好奇的問江晏,“我現(xiàn)在這樣,你能帶的動嗎?萬一墻頭沒飛出去,我們一起摔個狗吃屎。” 江晏怕沈鈺不信,十分認(rèn)真的道:“我不會讓你摔的?!?/br> 其實江晏不管如何說話,都是一副極其認(rèn)真的模樣。 “我就開個玩笑,江晏輕功這么好,怎么可能摔了你寶貝侄子呢?” 沈鈺看見江晏這極其認(rèn)真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剛才那點緊張的氣氛瞬間沒了。 江晏愣了一下,“侄子?” “當(dāng)然,我肚子里的是男寶寶,不就是你侄子嗎?” 江晏垂眸看向沈鈺的圓滾滾的肚子,他是親眼看著沈鈺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的,一直都很期待他的到來。 他又抬起頭看向沈鈺,“主子不用怕?!?/br> 沈鈺聽到最多的大概就是,主子吃吧,主子不怕,主子… * 次日,夜承封因為尿頻整個人虛脫了,躺在床上由大夫診斷,說是腎虛的癥狀,開了一堆補品。 足足養(yǎng)了一日,才恢復(fù)一些精神氣。 午時收到夜傾寒的來信,他迫不及待的打開信封,取出信來,大致掃了一眼內(nèi)容,眉頭不由得緊皺。 信上,夜傾寒只是簡單明了的說白大夫是他府上的大夫,別無其它關(guān)系。 夜承封將信揉成團扔了出去,眼里滿是疑惑,“居然不是夜傾寒的種?這怎么可能?白止這些日子一直和夜傾寒在一起,不是他的種還能是誰的?” 這時進來兩個暗衛(wèi),單膝跪地低眉頷首:“主子?!?/br> 夜承封抬眸看向他們:“查的怎么樣了?” 暗衛(wèi)到:“回主子,城南王府里的人口風(fēng)太緊,問不出話來?!?/br> 夜承封冷笑:“口風(fēng)緊嗎?那就綁一個回來嚴(yán)刑逼供?!?/br> “是主子?!?/br> 倆人領(lǐng)的命令快速走出去。 夜承封臉色陰沉:“來人,備馬車,我要進宮。” 沈鈺今天被皇后叫過去洗腦了半個時辰,好不容易回到自己住處可以清凈一會,就聽見小桃一路跑進來,“白大夫,承王又又又來了?!?/br> 沈鈺扶額,“真難為他了?!?/br> 給皇后請安估計都沒這么勤快! 這次承王明顯比平時進來的要快,幾乎是小桃剛說完沒一會,夜承封就進來了,暢通無阻,仿佛是在他的家里一樣。 不過話說回來,這里是鳳儀宮,說是夜承封的家,一點也不為過。 看見夜承封陰沉著臉,沈鈺沒問他來干嘛,而是吩咐小桃:“去給承王準(zhǔn)備熱茶。” “是。” 不等小桃離開,夜承封就冷冷的道:“用不著了?!?/br> 小桃嚇了一跳,沒敢再動。 沈鈺溫聲道:“去給我準(zhǔn)備熱茶。” “我,我這就去?!毙√肄D(zhuǎn)身逃似的出去。 小桃走后,屋里就剩下沈鈺和夜承封。 夜承封忍了這么多天,早就不想忍了,“我四弟來信了,他說你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大夫,隨我處置。” 沈鈺愣了一下,如果不是昨晚收到夜傾寒的信,她差點就信了夜承封的話。 別的本事比不過,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厲害,快趕上她了。 “承王,我雖然是城南王府的大夫,可我并沒有簽賣身契,即便傾王也沒有權(quán)利把我隨便送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