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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身子好些,明天就和爹回家。 念頭剛轉,就聽見夜傾寒道:“岳父大人在王府多住些時日,正好可以陪陪鈺兒和寶寶?!?/br> “我正有此意”沈靖鴻答應的很爽快,他低頭看著懷里的外孫,高興的眉眼瞇成一條縫。 “我已經(jīng)讓人安排好了客房,岳父大人想住多久都可以。” 沈鈺臉一黑,她還打算明天就和爹爹他們回清河村,住下來還怎么回去? 她又不想讓爹爹知道自己和夜傾寒的之間的事。 過了一會,沈靖鴻和夜傾寒都出去了,屋里安靜下來,沈鈺也不知不覺睡著了。 等沈鈺醒來已經(jīng)是深夜,她感覺有些口渴還有些餓,借著微黃的燈光,掀開被子下床,就聽見一道熟悉的男性嗓音傳來。 “是不是餓了?我讓人給你端吃的?!?/br> 沈鈺抬手掀開紗帳,就看見床邊坐著一道身影,那身影急忙站起身拉開門對門口的衛(wèi)林吩咐道:“去把廚房火爐上的當歸烏雞墨魚湯端來?!?/br> “是主子。”衛(wèi)林快速去了廚房。 沈鈺剛穿上鞋,就就聽見夜傾寒道:“你想要做什么告訴我,我來做就好?!?/br> 說話間人已經(jīng)來到近前。 沈鈺有些尷尬,可是今天臨盆自己叫的跟殺豬似的樣子,更尷尬。 “我只是想喝點水?!毙菹⑦@么久,嗓子還是沙啞的厲害。 “你坐好,我給你倒些溫熱水?!币箖A寒繼而來到圓木桌前,取出一只新的茶盞,隨即拿起茶壺。 沈鈺坐在床邊上看著他的舉動,一直用左手,右手一直在袖子里。 雖然知道夜傾寒左手可當右手使用,可還是很奇怪。 就在沈鈺疑惑的時候,一杯溫熱水就到了近前。 拿茶盞的那只手依舊是右手,他的手很好看,指節(jié)修長,很適合撫琴,看似纖弱無力,只有她知道,指尖的力道有多大。 她遲疑了一會,還是伸手接住茶盞,遞到唇邊喝了好幾口,主要是渴的厲害。 沒一會茶盞就見了底,夜傾寒一直盯著她瞧,“還要嗎?” 沈鈺搖搖頭,“不用了?!?/br> 夜傾寒這才拿著茶盞放回桌上,這時門外傳來衛(wèi)林的聲音,“主子,當歸烏雞墨魚湯端來了?!?/br> 夜傾寒聽見了,打開門將湯碗端進來,衛(wèi)林關門。 沈鈺看著夜傾寒將湯碗端到面前的柜子上,并提醒她:“湯有些燙,你慢些喝,兒子這會應該喝飽了,我去把他抱過來?!?/br> 說完便便走出去。 沈鈺呆呆的坐在床邊,看著門開隨即又關上,她也不知道,曾經(jīng)明明親密無間的倆人,怎么走到今天,感覺有些陌生又有些尷尬的境地。 她看著面前的湯水,的確是餓了,便端起來喝了一些湯,也吃了些魚rou。 味道十分清淡,卻很鮮美。 沒過多久,夜傾寒抱著兒子回來。 “兒子吃飽了就睡,一點也不吵,這點很像你?!彼χ馈?/br> 他特意把兒子抱到她面前給她看,。 沈鈺垂眸看著,小家伙睡的很像,估計是吃飽了很滿足,還吧唧兩下嘴巴。 她也跟著笑了。 只是笑了一會,倆人相視一眼,再次陷入尷尬的境地。 夜傾寒也發(fā)現(xiàn)了,他道:“我把兒子放進小床里睡覺?!?/br> 沈鈺點點頭。 等夜傾寒將兒子放進小床里蓋好被子,然后將紗帳合上,這才轉身來到床邊。 “你別坐著了,夜里還是有些涼,躺回被窩里去?!币箖A寒催促著,伸手就想幫她。 沈鈺搶先一步上了床,不小心碰到下面,疼的她悶哼一聲。 夜傾寒聽見悶哼聲就心疼的緊,“你慢些,穩(wěn)婆說要躺幾日才可恢復?!?/br> 沈鈺看著面前的男人,挺直的脊背彎下來,為她掖著被角。 她是大夫,比誰都清楚臨盆完最重要的便是休息。 夜傾寒在床邊坐下來,抬眸看著她,那雙似星辰的雙眸有些腫。 他從未見她哭的那樣凄慘,又叫又撓,卻沒有過一句,我不要生孩子了。 他替她扶了扶鬢角的發(fā)絲,“鈺兒,先睡吧,明日你爹和你哥哥們恐怕要圍著你轉?!?/br> 沈鈺身子一僵,她抬起頭看向夜傾寒,“夜傾寒。” 夜傾寒頓了頓,他并不喜歡她連名帶姓的叫他。 只是現(xiàn)在,他不想因為稱呼讓他們陷入緊張的氣氛里。 “我在?!闭Z氣溫柔的好似不是那個只花了兩日時間就平定謀反的傾王。 沈鈺遲疑著,還是說出來,“你不用守在身邊,我過兩日便想回家?!?/br> 夜傾寒聞言先是一怔,然后反駁道:“你是我妻子,我不守在這里,你想讓誰守在你床邊?這里便是你的家,你若想回娘家,等月子做完,我陪你回去?!?/br> 沈鈺一想到往日的甜蜜,她不想撕破臉,也不想去糾結,她淡淡回道:“我們并未成親?!?/br> 夜傾寒覺得自己太過激動了,他平復不安的心,溫聲解釋道:“鈺兒,那封信并非是我的本意,如果不是……” 沈鈺直接打斷他的話,“已經(jīng)不重要了,夜傾寒,那封信已經(jīng)不重要了?!?/br> 她一直以為自己在夜傾寒心里很重要,重要到可以舍棄一切。 都說戀愛的女人都會有這種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