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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別埋我,我很有用的! 沈明南一出來正對上哭得不能自已的矮山匪。 他直接忽視看向延元:“他交代了些什么?” 延元瞥了矮山匪一眼,無語道:“叫他說一下他們寨子里所有人的底細都說不明白,屬下建議挖個坑把他埋了。” 埋了?是躺板板的那種埋嗎? 矮山匪傻了,他直接跪在沈明南面前,一個勁的認錯并極力推銷自己: “大哥的主子,別埋我,我沒干壞事,而且我很有用的,我可以給你們在龍虎幫當內(nèi)應(yīng),幫你們監(jiān)督他們的一舉一動。” 延元驚奇,嘖嘆道:“喲,你這是要叛幫啊,被你們大當家發(fā)現(xiàn)恐怕沒什么好果子吃?!?/br> 矮山匪吸了吸鼻涕,紅著眼癟著嘴一臉恨恨的道:“我現(xiàn)在恨死他了!” 干啥不好,派他來守山口! 不清楚內(nèi)情的延元為他這種精神感動,敢愛敢恨,能屈能伸,是一名合格的好山匪。 于是他從懷里掏出一顆黑色藥丸趁其不備塞他嘴里,微抬他下巴就見藥丸吞咽了下去。 并好心解釋道:“這是七步癲,藥性巨毒,七日不吃解藥必七竅流血而亡。” 矮山匪無意識的砸吧了一下嘴巴,大腦直接當機…… 延元繼續(xù)道:“要你做得不多,盯著你們?nèi)划敿揖秃昧耍绻l傳信第一時間來跟我匯報,做得好我七天后就把解藥給你?!?/br> 矮山匪哭唧唧:“好的,大哥!” 延元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高個子山匪,拍了拍矮山匪的肩,“這人交給你了,找個地方埋了?!?/br> 他能拒絕嗎?他并不能。 “好的,大哥!” …… 南邊 李銳躲在一塊石頭后面,他在這兒已經(jīng)蹲守半個時辰了,西邊的戰(zhàn)局都要結(jié)束了他這邊還沒有蹲到那什么副使。 他嚴重懷疑他被耍了,耍他的還是他們的內(nèi)應(yīng)。 他站起身,在石頭后面暴躁的走來走去,然后猛的一拳錘石頭上,瞪著身后的兩個山匪道:“老子是不是被耍了?” 啊這…… 兩山匪互相對視一眼,不敢吱聲。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就是被耍了!還問啥問…… 無需語言,氣氛凝滯了兩秒,李銳才一腳踢石頭上,“草,都跟老子去西邊?!?/br> 三人走后,沈明南三人才慢悠悠的走下來。 “延元,去讓十七十八撤回來?!?/br> 韓志和楊宣榮就守在祁源山的南邊,見著沈明南和徐云琛回來,楊宣榮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他連忙迎了上去,“兩位大人可算是回來了,遲遲不見你們出現(xiàn)可急死我了?!?/br> 沈明南黑眸微瞟了一眼在場所有人。 地面上三三倆倆的官兵圍坐在一起,每個人身上都掛了彩,傷勢或重或輕,有幾具躺在地上已沒了生息。 從遠方走來一列隊伍,為首的是余十七,他的肩膀上挨了一箭,此刻整個人都依靠在余十八身上。 他帶著傷,單膝跪在沈明南面前,“屬下無用,只斬了山匪百余人?!?/br> 沈明南看著他身后的隊列,淡聲問道:“折損多少?” 余十八同樣低垂著頭,“同樣也是百余人,其中有一半是重傷?!?/br> 沈明南點頭,表示知道了,“都下去包扎傷口吧?!?/br> 他來到吳順義面前,發(fā)現(xiàn)他滿臉悲痛的看著這場面,見沈明南來了,才連忙行禮,“副使大人。” 沈明南嘴角微扯,“吳縣丞東邊人員可有折損?” 吳順義重重嘆了一口氣,表情悲痛,“我們上山以后,就又下起了雨,雨水模糊著我們的視線,就連探路都成問題,然后我就立馬吩咐所有人撤了下來?!?/br> “所以隊里只有十來個受了點輕傷,其他的并無大礙?!?/br> 沈明南深以為然,半輕笑道:“不錯,還會及時止損?!?/br> 吳順義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這是在夸他還是貶他。 不等他想明白沈明南已經(jīng)去了楊宣榮的身邊,“楊郡守,此次你從南陽帶來的官兵死傷一百有余,死者家的撫恤金就按每人二十兩發(fā)放吧。” “不必擔心銀兩的問題,此事我會盡快上奏給皇上?!?/br> 楊宣榮摸著胡子,嘆息一聲:“就按明副使說的辦吧。” 隨即他就去吩咐把重傷的全部抬去祁源縣的醫(yī)館醫(yī)治,死者運回南陽讓他們家人進行安置。 韓志看了沈明南和徐云琛一眼,抬步就走到沈明南身側(cè),唉聲問道:“副使從南邊進去可有什么收獲?” “此次祁源山匪太過狡猾,他們已經(jīng)有了防范之心,再攻怕是不易?!?/br> 沈明南淡睨他一眼,輕笑道:“韓大人放心,山匪必除?!?/br> 韓志神情微愣,隨即吶吶道:“那就好?!?/br> 幾人回去歇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亥時,楊宣榮反倒有些睡不著,攻山失敗匪禍未除,還折了他這么多兵。 他恨不得自己親身上陣把這群山匪給一鍋端了。 拉著沈明南一個勁的要他明日再制定一個計劃,沈明南煩不勝煩只能嘴上先答應(yīng)了,送走了楊宣榮他才慢慢的回臥房。 進房的時候卻看見了徐云琛站在廳內(nèi)等他,身上還是那身月白色的衣裳,上面沾滿了泥土,一看就是直奔他這兒來的。 沈明南把門關(guān)上,手持著白玉面具,眉梢微挑,薄唇含笑,“稀客吶,徐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