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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想,那日有點仇怨的就是趙薈蔚,她下車肯定就是去找野狗來嚇唬她們。 沒想到還真被她們真相了,下午時分就有人告知她們,他去山上的時候路過趙薈蔚家,看見她家蹲著一只棕黃的大狗。 這兩人如何能忍?但是又不敢再明面去找她,萬一下次她不找狗,找個另外的什么東西來,想想都瘆得慌,她們竟還不知,平日里看著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心眼這么的壞! 于是,在這日,關(guān)于趙薈蔚殺害陳富貴一家的流言就此傳開…… 一連兩日,流言愈演愈烈,已經(jīng)到了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地步,傳得有鼻子有眼的,甚至還有人說那晚上目睹了趙薈蔚提刀從家里出來。 以至于村民們現(xiàn)在想上山都不敢從趙薈蔚家門口過。 趙錢氏火急火燎的趕來她的院子,而趙薈蔚此刻正圍著面包窖打轉(zhuǎn),她里面烤了桃rou夾心的面包。 看見趙錢氏來了,趙薈蔚極熱情的招呼著,“奶快來,我做了很好吃的面包?!?/br> “……” “哎喲,薈姐兒吶,都這個時候了你怎么還有心思做吃的?” 趙錢氏是真的為她感到著急,這再傳下去,她孫女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還能不能再嫁個好人家? 一想到這兒,趙錢氏就鉆心窩子的疼,給氣的! 不知道哪個喪良心的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可把她氣得不輕。 趙薈蔚精致白嫩的小臉上流露出一絲迷茫,遲疑問道:“你說我殺人這件事?” “那不然呢?可急死我了?!?/br> 趙薈蔚有些無辜道:“我沒有殺人?!?/br> 趙錢氏還能不知道自己孫女兒的脾性?別說殺人了,殺只雞都是不敢的,她又怎么敢呢? 但是流言就是不管你真的假的,最后都得傳成真的。 而且聽說村里陳富貴的老娘還要去縣里找縣太爺報案主持公道呢。 趙錢氏是真的對這個村里的人心灰意冷了,以前她家薈姐兒幫的時候一口一個好孩子,如今事情還沒影都紛紛懼怕躲著她。 可恨吶,她家薈姐兒幫了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趙薈蔚倒是無所謂,見面包窖里的面包差不多好了,她找了個鐵鍬把里面的瓷盤端了出來,面包的濃香撲鼻。 找了個籃子,裝了七個面包就讓趙錢氏帶回去,“奶帶回去嘗嘗,我這兒沒事的,清者自清,我沒有殺人,隨便他們怎么說?!?/br> 趙錢氏抬手摸了摸趙薈蔚白嫩的小臉蛋,真是一群殺千刀的。她家孫女是頂頂好的,一個小姑娘都要冤枉。她非得揪出誰在背后造謠! 這么想著,趙錢氏拎著面包就走了,趙薈蔚看著她的背影從盤子里拿出一個面包小口的吃著。 享受的瞇著眼睛,把面包放桌上以后就朝著西廂房喊了一聲,“公子,吃面包嗎?” 沒聽見回應,趙薈蔚繼續(xù)道:“面包放桌子上了,我去山上背點柴火?!?/br> 說完,趙薈蔚就背著個大背簍出門了。 西廂房內(nèi),余淮,延元,余十九都在。 而沈明南坐在書桌后面,聽著剛才趙薈蔚跟她奶的對話陷入沉思。 “余淮,去查一下誰造的謠?!?/br> 余淮輕輕點頭,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緊接著沈明南又想著上次趙薈蔚去背柴火,就遇上了胡強,他黑眸幽深,“十九,去幫她?!?/br> 突然接到背柴活路的余十九:“……是?!?/br> 經(jīng)歷了搬磚,砌窖,上山背柴的他,都快忘了,他本來的職業(yè)是什么了…… 延元憋著笑,別以為他沒有看出余十九那一臉的憋屈,沈明南撇向他,沒什么感情的吩咐道:“你去把這院子打掃一下?!?/br> “……” 走到門口,延元停住腳步,回頭小心問道:“主子,我能吃個面包再去嗎?” 沈明南:“……滾?!?/br> 得嘞,不同意,那他去吃樹上的桃桃! 趙薈蔚走到山上,外山的干柴都被撿得差不多了,所以趙薈蔚只得往更深一點的林間走去。 好在上次跟沈明南走過,她也不是很怕,一進來瞬間都涼快了許多。 趙薈蔚彎身開始撿干樹枝,整個林間除了她踩在落葉上的咯吱聲,就只剩鳥鳴聲。 撿累了,趙薈蔚就直起身擦了擦汗,太陽又照射進來了一些,趙薈蔚為了涼快又往里面走了不少。 正當她歇息好了以后,突如其來的粗重喘氣聲在林間響起,趙薈蔚猛的看向被藤葉遮蔽的隱蔽之出,突然有些緊張。該不會遇見野豬還是老虎什么的了吧?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又聽見被藤葉遮蔽的地方傳來一陣輕咳。 是個人? 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趙薈蔚小心的扒拉開藤葉。在地面上躺著一個黑發(fā)高束的黑衣男子,右手捂著腹部,手背上是凝干的血跡,他似乎傷得很重,在地上殘喘著。 似聽見有人的動靜,他艱難的抬起頭來,他臉上有著明顯的黑灰痕跡,但依舊不影響他那張棱角分明的冷厲眉眼,他的嘴唇白到開裂,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看上去倒像是到了燈盡油枯的地步。 他沙啞著聲音,眼睛帶著細微的亮光,“救我?!?/br> 趙薈蔚看見他這張臉。就覺得世界真特么小。這個人正是她給沈明南買衣服那次,在街道上縱馬把她冰糖葫蘆撞沒了的黑衣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