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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槐安見是他非常的淡然,趙薈蔚則非常的驚悚。 “公,公子?” 那渾身的冷意真是在這七月熱伏的天氣里都消除不了。 他目光淡睨了趙薈蔚一眼:“我倒是不知,你何時還可以跟林世子兄妹相稱了?!?/br> 趙薈蔚急得連忙揮手:“不,不是的,公子,你聽我解釋?!?/br> 她說著就想上前去拉他。 沈明南側(cè)開身子,聲音如寒冬:“別碰我。” 于是她伸出的手就這么僵在了半空中,又悻悻的縮了回去。 他目光在兩人身上巡視一圈,突然就頓感無趣:“所以你這幾日這么晚回來都是跟這個人呆在一起?!?/br> 他在陳述,因為這就是一個事實。 他只要一想到這幾日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跟別的男子聊天談地,兩人志趣相投,而她還騙他是跟徐子恒商討方案,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手狠狠掐住,令他呼吸不得。 真是夠折磨人的。 趙薈蔚是真的百口莫辯:“公子,你能不能聽我解釋?!?/br> “什么都不必說了?!?/br> 他冷冷的看她一眼,玄色衣擺在空中劃出一道清冷的弧線:“就這樣吧?!?/br> 趙薈蔚心里空了一下,她想抓住他,沈明南身影已然走遠,她沒有猶豫就追了出去。 “公子!” 留給她的是已縱馬離開的清冷背影。 第219章 想找個地方把她關(guān)起來 趙薈蔚回院子內(nèi):“馮銘,快驅(qū)車帶我去追他。” 馮銘連忙去駕車,趙薈蔚跟著就要出去,卻被林槐安一把拉?。骸皠e去?!?/br> 趙薈蔚沒有說話,甩開他就跟著馮銘走了。 林槐安皺眉,空青子從屋內(nèi)吃著西瓜出來:“嘖,這還不清情況就要認meimei了?” 林槐安沒理他的風(fēng)涼話,心中反而在思考著她跟沈明南的事,真是頭疼。 馮銘盡管趕得再快,也追不上追風(fēng),直到趙薈蔚透過簾子看見那匹熟悉熟悉的黑馬,才叫馮銘停下。 她扶著車轅跳下來,面前這裝修輕奢的三層樓,燙金的牌匾上寫著三個字‘滿庭芳’。 這是京中出了名的花樓,令她望而卻步,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辦。 “阿薈?” 趙薈蔚轉(zhuǎn)過頭。 遲婳一臉訝異的看著她:“眼睛怎么紅紅的?誰惹你哭了?” 趙薈蔚的眼皮很薄,有點情緒立馬就渲染了上去,此刻她要哭不哭的樣子,引得遲婳急忙上前摟著她。 她目光看向那匹黑馬,明白了。 沈明南來這里喝花酒了? 正好,她帶阿薈去看懷瑜:“你因為他哭啊?” “婳jiejie,公子他誤會我了,我要給他解釋,他不聽。” 遲婳看她這樣是真的很急:“你干嘛慣著那個狗男人?” “不聽就不聽唄,姐也帶你喝花酒。” 趙薈蔚呆呆的看著她,遲婳拉著她的手就往前走:“正好羨仙樓離這兒也不遠,去晚了就看不見懷瑜了?!?/br> 她回頭看了一眼人流絡(luò)繹不絕的滿庭芳,跟著遲婳就去了羨仙樓。 滿庭芳內(nèi),祁陽看著突如其來的沈明南有些驚訝:“副使大人,您不是不來嗎?” 沈明南一個眼神,他立馬噤聲。 在座的幾個都局促的站了起來,沈明南淡撇他們一眼:“不是喝酒嗎?這么拘束做什么?” “都坐下?!?/br> 祁陽看他這樣,莫不是跟家里那位吵架了?所以跑這兒來喝悶酒? 不一會兒,一位輕紗加身的歌妓端著托盤就進來了。 她目光一下就鎖在為首的玄衣男子身上,他容貌濃艷,一雙瀲滟桃花眼帶著薄涼,舉手投足之間的貴氣就非常人能比。 下一瞬,她就口干舌燥起來。 滿庭芳說得好聽的大多是清倌,以歌舞才藝招攬客人,但也不乏賣身的女子。 這類女子都是傍上了富商又或者是達官貴人。 可那群人都沒面前這個男人耀眼。 如果她能被他青睞……是不是就可以脫離這個地方了。 娼妓突然發(fā)現(xiàn)男子目光盯她身上,她臉上一陣羞澀,低頭露出一截細白的脖頸,再往下酥胸細腰盈盈一握。 她把托盤放在桌上,芊芊細手擺弄著酒具:“各位大人,奴家給你們斟酒?!?/br> 她挨個倒酒,香粉脂氣暗浮在空氣中,輪到沈明南的時候她有意無意的想貼過去。 誰知男人冷漠的撇她一眼,嚇得她動都不敢動了。 “出去?!?/br> “大人,奴家替你……” “滾?!?/br> 歌妓的聲音就卡在了喉嚨里,但男人氣場太強,硬是讓她不敢放肆。 她憋著聲音:“是?!?/br> 直到她退下以后,沈明南才去伸手拿酒杯,自斟自飲。 祁陽等人這頓聚會吃得格外安靜,最后的時候他們麻木的坐在位置上看他一個人一杯接一杯的喝。 這跟他們想象中的聚餐不一樣! 吹拉彈唱?沒有! 美酒佳肴?沒有! 就連滿庭芳的清倌都沒見著一個。 因為這位爺覺得她們身上的味道太難聞,一個都不準(zhǔn)進來。 然后自己悶頭喝酒,話也不說。 喝到后面,沈明南的臉上染上氤紅,他眼尾微紅帶著旖色,祁陽一個大男人都看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