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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打開,程煜坐在書桌后面,見人來了連忙起身相迎:“云琛,你可算來了?!?/br> 徐云琛走了進去,秦舟留在了門口。 他恭敬的躬身作揖:“太子殿下?!?/br> 程煜笑言:“你跟孤之間不必如此客氣?!?/br> “君臣之禮不可廢?!毙煸畦☆D了一下:“不知殿下喚臣來所謂何事?” 程煜輕輕一笑:“我們也有幾個月沒見了,不如對弈一把?” 徐云琛頷首:“可,殿下請?!?/br> 兩人在一套上好的黃花梨桌前入座,面前擺著一副玉質(zhì)圍棋。 程煜把白子遞給他:“你先行?!?/br> 徐云琛沒有客氣:“多謝殿下,那云琛就不客氣了?!?/br> 他拿著一顆溫潤的白子放在棋盤上,程煜黑子緊隨其后。 兩人你一子我一子緊咬著不放。 棋子在棋盤上發(fā)出脆響。 “孤最近總是覺得心神不定?!?/br> 徐云琛悠閑落下一顆白子,嘴邊含笑:“殿下憂心太多,應(yīng)當多休息才是。” “主要還是因為你?!背天系溃骸皬钠钤椿貋硪院?,你變了云琛?!?/br> 徐云琛依舊平靜:“我沒變,殿下多慮了?!?/br> “咔嚓。” 程煜黑子殺了徐云琛的一片白子:“孤左思右想,覺得應(yīng)該是沈明南跟你說了什么?!?/br> “比如鐵礦山,孤是后頭的主事人?!?/br> 徐云琛手指微凝:“殿下多慮了,世子并未跟臣說過?!?/br> 程煜不信,他笑容落下:“孤比你更了解沈明南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你不必替他掩飾什么。” 第223章 我是她未來夫婿 “孤想,他甚至跟你說了他帶去的一千人,全是孤派人滅的口,對不對?” 徐云琛看了一眼棋局,停了下來:“殿下想說什么?” “瞿淑死了,韓慧兒也被孤的父皇一杯鳩酒賜死,韓志跟那群山匪已被斬首示眾。” “還知道此事的韓夫人和韓府的一眾奴仆也死在了去西城的路上,所有參與了祁源之事的還有你跟沈明南兩個活口?!?/br> “云琛你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孤的意思?!?/br> “孤要你成為孤的人,孤會護你徐家一生無憂?!?/br> 程煜最后說了他的目的,上次徐云琛并沒有答應(yīng)他成他的謀士,那此次他就再問一次。 徐云琛把白子放進了棋盒,上次在祁源沈明南說他答應(yīng)了程煜,實際上并沒有。 他是進了太子府,在他心中程煜能當大任是個明君,在程煜拋出橄欖枝的時候他也猶豫了一瞬,但他還想再考慮考慮。 而此次程煜更是把話說開了,徐云琛把手放在膝上:“殿下連那一千無辜可憐的人都殺得,云琛又如何信您會護著徐家。” “無辜嗎?他們?nèi)チ似钤淳筒粺o辜了,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jié),況且你跟他們不同?!?/br> 不同嗎? 他又跟蕓蕓眾生有何不同? 在徐云琛心中,為君者,必先存百姓。 為了權(quán)勢而殺戮無辜之人,又怎會好好善待臣子? 徐云琛有些失望,當今陛下育有四子二女,唯有程煜德才兼?zhèn)?,虛懷若谷?/br> 可他似乎少了一顆仁愛之心,反而把權(quán)勢地位看得過重。 他從棋盒中拿出一顆白子,輕輕放在一個位置上:“殿下,你輸了?!?/br> 徐云琛站起身,彬彬有禮的作揖:“請恕云琛不能答應(yīng)殿下,皇上現(xiàn)在也正值壯年,私底下結(jié)黨營私并非忠臣所為,還望殿下恕罪?!?/br> “臣告退?!?/br> 徐云琛剛走至門口,就被程煜的隱衛(wèi)用劍指了喉間,阻攔了下來。 一側(cè)黑色劍鞘把劍尖撥開發(fā)出“錚”的一聲。 黑衣的秦舟如一把即將出鞘的劍,眼神凌厲:“別用你的劍指著他?!?/br> 隱衛(wèi)只覺得虎口一震,差點拿不穩(wěn)劍,想要揮劍跟秦舟交鋒的時候。 程煜的聲音傳來:“夜楓,讓他們走?!?/br> 夜楓這才讓開。 徐云琛走在前面,秦舟守護著他的后背。 兩人暢通無阻出了太子府,徐云琛望著天際,回頭就是緘默的秦舟。 他笑道:“這回可是徹底把太子得罪了?!?/br> 秦舟默然:“我會護你?!?/br> 徐云琛唇角帶上一抹笑意:“呆子,弟弟找著了嗎?” 秦舟搖頭,眼里帶上淡淡的惆悵:“阿弟……似乎沒在宣平侯府。” 他去了好幾次都沒有找到。 徐云琛輕嘆一聲,秦舟之所以殺了陸終,就是他跟他弟弟路過鎮(zhèn)遠縣的時候,他的弟弟被陸終派人擄走了。 他找了好些時日才查到陸終,當他殺進縣衙的時候在陸終口中得知,早已送往京城宣平侯府,因為陸楚仁就好這口,男女不忌。 為了討好他,陸終只要看見皮相精致的少男少女,皆獻給了陸楚仁。 陸終還說,這么久了,估摸他的弟弟早就被折磨致死了。 聽到這兒他心神俱震,分神之際被陸終用匕首捅了腹部受了重傷,他在逃脫之前把陸終殺了。 秦舟掩掉眼里冷光:“過幾日再去尋一次,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地方?!?/br> “實在不行我就把他擄來殺了替阿弟報仇?!?/br> 徐云琛靜默,良久輕嘆:“走了呆子?!?/b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