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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宥腳步一轉(zhuǎn),聽話的就去了趙薈蔚那兒。 延元:“……” “不用,你先給沈明南看看,他的傷口好像又裂開了。” 沈明南看向賀宥:“先給她看。” 推脫不了,趙薈蔚想著她在鬼門宗吃的藥,有些忐忑的伸出手。 賀宥為其把脈,眾人目光皆看向他,見他眉頭微皺又歸于平淡,他笑道:“沒事,她可能只是受了點驚嚇。” 沈明南看著他,認真道:“確定只是受了驚嚇么?” 賀宥瞬間不開心了:“你質(zhì)疑我?雖然我沒有我?guī)煾的敲磪柡?,但好歹也是他教出來的,把脈行診那還是沒問題的?!?/br> 所以那藥真的沒問題?趙薈蔚沉吟片刻,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 賀宥這才給沈明南看,一模他的脈象都驚呆了:“三哥,你脈象怎么如此紊亂?還有你的右肩傷成這樣還用力揮動,手臂還要不要了?你是想斷臂嗎?最重要的是,你體內(nèi)好像有一種未知名的毒……” 沈明南的情況很糟糕,賀宥一條條的給他列出來,沈明南接收到趙薈蔚如刀般的目光,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 他前面才跟趙薈蔚說,他傷口沒什么事,下一瞬就被賀宥打臉。 賀宥還在繼續(xù)說:“三哥,你這個情況得好好休養(yǎng),尤其不能再動用內(nèi)力,還有你那毒得回去給我?guī)煾悼床趴梢粤?。?/br> 沈明南冷著臉:“知道了。” 林槐安見趙薈蔚沒啥事,他也就不擔(dān)心了,至于沈明南? 林槐安冷漠臉:關(guān)他啥事。 安全以后他才開始觀察周邊的環(huán)境,從踏進這片以后,他就覺得很不對勁,看了一轉(zhuǎn)以后,他終于知道哪里不對了。 這遮天蔽日的林間,樹木竟然是一樣粗壯,不差分毫,他抬頭看著樹葉,每棵樹的站位都很獨特,但相同的是,樹枝葉子的方向都是朝著中間。 “這是一個陣法?!?/br> 林槐安出聲了,他這句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除了沈明南和趙薈蔚不驚訝以外,其他人聞言皆看向周邊,一模一樣的樹干,看得他們眼花繚亂。 陣法只需要找到陣眼破解了以后就可以離開,瓔珞倒不擔(dān)心這個問題,他們這里這么多人,出去是遲早的事。 她從懷中掏了兩個香包出來。一個遞給了沈明南,一個遞給了趙薈蔚:“姑娘,主子,你們先戴著,破了陣法以后很可能還要路過蝕骨蟲那片林子。” 第354章 陣眼 趙薈蔚接過,戴在腰間以后,就看林槐安和余淮等人在找陣眼,她好奇的跟在他們身后。 沈明南站在原地沒動,余十七摸了過來,小聲道:“主子,屬下有要事稟告?!?/br> “何事?” 余十七道:“是關(guān)于沈老太君的,屬下發(fā)現(xiàn),老太君的死另有蹊蹺,似乎與沈修羽有關(guān)?!?/br> “當(dāng)年為老太君診治的太醫(yī)是沈修羽請來的,老太君死后,那太醫(yī)就辭官回了廬州?!?/br> 當(dāng)年不止沈老太君突然身子就不好了,就連沈國公的死也疑點重重,說是沈國公因為聽聞他戰(zhàn)死的消息,一時接受無能,突然暴斃了。 沈明南當(dāng)時是不信的,沈國公極其的愛護自己,又怎么因為掛念他而人沒了? 只是他對沈國公,一點兒感情也沒有,他死與不死都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如今仔細回想起來,事情的真相慢慢明晰。 他在北漠征戰(zhàn),沈國公一死,加上他身亡消息傳出,那身為嫡長子的沈修羽必定會繼承爵位。 沈明南斂眉問道:“朝花呢?她現(xiàn)在能說話了嗎?” 余十七點頭:“她暫且只能說一兩個簡單的字,只是聲音依舊有些含糊,那天屬下問她,她似乎在說一個“藥”字?!?/br> 見自家主子不言,余十七繼續(xù)道:“還有另外一條消息,沈四小姐要臨盆了,應(yīng)該就這幾天的事了,太子似乎準備等沈四小姐生下孩子就送她上路?!?/br> 聞言,沈明南才出聲:“沈姝還不能死?!彼聪蛩闹埽骸氨M快破陣離開柢山?!?/br> 他走到樹干面前,手順著樹干逐一摸了過去,每到一棵面前,他都要頓一下,很快就來到他第一棵做記號的樹。 這次他停留的時間更久一些,片刻,他才附耳在樹干上,手輕敲的時候里面有回聲傳來,里面竟是空心。 他退后一步,喚道:“延元,來把這棵樹打破。” 聽見他的聲音,眾人都圍了上來,延元擼起袖子,運氣在掌心,一掌打在了樹干之上,只聽“咔嚓”一聲,樹上破了一個口子,里面是空蕩蕩的。 “這樹竟然是空心的?!壁w薈蔚驚呼一聲,空心樹還能這么高壯,枝繁葉茂,屬實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沈明南跟她道:“恐怕這里的樹都是空的?!?/br> 說著,他移步來了了第二棵,不用沈明南說,延元一掌就打了上去,果然,還是空的。 林槐安瞇了瞇眼,立馬吩咐道:“大家都分散四周,找到實心的樹,也許那就是陣眼?!?/br> 沈明南看了林槐安一眼,兩人想法不謀而合,他也是這么想的,眾人恍然,皆開始四散敲樹。 很快,趙薈蔚欣喜的聲音傳來:“哥哥,沈明南,你們快過來,我這棵樹似乎是實心的?!?/br> 林槐安走向前敲了敲,聲音沉悶,確實是實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