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瀘城迷霧之第三節(jié)(一)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惡毒后娘后我靠種田養(yǎng)崽洗白了、聲色(短篇)、每天都有在努力的榨精(NP 高H)、名媛(nph)、牧龍師、身為領主的我只想好好種田、二分之一劇透、重生后我靠花錢暴富、家傳詛咒真的好用、暴君什么時候想殺我滅口
自從貨物被盜,萬斯就急得“嗷嗷”叫,他除了大發(fā)脾氣外,其他的一籌莫展。也是,一個外國人,對川中的情況毫無了解,兩眼一抹黑,他能有什么辦法。而煥章自貨物被盜后就在分析,要盜竊這么大量的貨物,一般的小團伙是做不了案的。再說,那個突然失蹤的店里守夜的伙計,據(jù)旅店老板講,此人來店里已經(jīng)有一年多了,因此此人絕不是臨時起意,很可能他本人就是某個盜竊團伙安插在店里的暗樁。這些手法都很像是江湖上的人所為,若是能吃下這么大量的的貨物,到像是渾水袍哥碼頭的做派。于是,煥章做了最壞的打算,他一面命曾大兵出面,與蘭庭社長期有著交往的瀘州袍哥仁字大碼頭宗漢社的舵爺髙懋植聯(lián)絡,一面命曾小兵火速前往青龍山叫李天麟帶人前來增援。 兩路人馬安排出去后,煥章就和萬斯在旅店里等消息。下午時分,曾大兵回到旅店向煥章報盤,說已經(jīng)通過宗漢社的紅旗五哥見到了該公口的舵爺髙懋植,約定由煥章親去該碼頭公口所在地“三和“茶館見面。煥章聽報后,讓萬斯留在旅店休息,自己帶曾大兵等人前往“三和”茶館,與髙懋植會面。 這宗漢社在瀘州是開山堂比較早的“仁”字旗碼頭,其舵爺髙懋植已年過六旬,為人比較老成。多年前,煥章隨恩師馬明翰前來川中之地開拓鹽路時,就曾經(jīng)前來拜望過宗漢社。這髙懋植也因生意原因曾下虞城來與蘭庭社聯(lián)絡,馬明翰還在虞城盡地主之誼宴請過髙懋植,兩家碼頭是有著交往關(guān)系的。上午時候,聽了蘭庭社紅旗五哥曾大兵來聯(lián)絡時講了大概情況后,髙懋植在自己的心里已經(jīng)猜到了幾分。于是,在與龍煥章見面之前他已開始做起功課了,撒下人眾分頭打探,其中重點打探龍華山洪福堂蔡久成的近期情況。 到了下午,龍煥章前來宗漢社公口拜碼頭,髙懋植出門相迎。兩人寒暄過后,龍煥章即講起貨物被盜之事,髙懋植說:“龍賢弟莫急,此等事情在我瀘州地界并非鮮有發(fā)生。因這瀘州之地乃沱江與長江兩江匯合之地,是南來北往東西交融商賈匯聚之地,歷來各業(yè)繁茂,因此也不乏藏污納垢的地方。丟東掉西、被盜受騙的事情時有發(fā)生。只是,賢弟這次所丟貨物數(shù)量巨大,外地盜賊絕不敢也不可能有此行為。因此據(jù)老夫看來,定是本地人伙所為。賢弟穩(wěn)坐莫急,少時便有話說。” 煥章就說:“我等全仰仗高大哥做主了。” 髙懋植說:“好說好說。龍賢弟乃川中袍界名流,賢弟的故事在我川中流傳廣遠,瀘州地界的茶館里,也多有說書人說到賢弟在江湖上的傳奇經(jīng)歷,老夫聽后也對賢弟頗為感佩?!?/br> 煥章說:“那些都是說書人為自己的茶飯錢編撰出來的,不可為信,不可為信呀?!?/br> 髙懋植“呵呵”一笑說:“久聞賢弟為人自謙,行事低調(diào),今日看來果然如此。賢弟既到我處,使本碼頭蓬蓽生輝,今晚老夫即擺酒給賢弟接風壓驚。賢弟盡管放心,所托之事,老夫當盡全力而為。” 煥章高興地說:“那就拜托了?!?/br> 二人正說著,有宗漢社派出去的哥弟回來報盤說:“高大哥,我等已打探清楚,從昨夜至今,并沒有大隊馬幫商隊出城去。” 髙懋植說:“好好,拜弟辛苦,煩你帶人把住各個城門隘口,若有消息即刻來報。” 那位哥弟說:“謹遵大哥旨意?!闭f罷,轉(zhuǎn)身而去。 少時,又有哥弟來報。此人見煥章在座,遲疑一下,就欲對髙懋植附耳輕言。髙懋植說:“唉,龍賢弟不是外人,有什么話只管說來?!?/br> 那位哥弟說:“我等多方打探,現(xiàn)已探得這件事確與龍華山洪福堂有關(guān)聯(lián)?!?/br> 髙懋植問:“拜弟何以見得?” 那位哥弟說:“我手下哥弟已探得,洪福堂昨下午派多人去‘高朋’馬店和‘千駒’馬店租馬匹共三十有五,于今日午后還回?!?/br> 煥章立即粗略一算,基本對數(shù),然后沖髙懋植點點頭,表示認可。這些消息的匯總,已經(jīng)令煥章欣喜萬分。其一是盜賊已基本明了,其二是貨物還在城內(nèi)。由此兩條消息,煥章就覺得,追回所失貨物并非不可能。 就在煥章欣喜之時,又有哥弟來報,說:“稟報高大哥,依大哥旨意,我今天中午約一同鄉(xiāng)哥弟吃酒,他是去年入的洪福堂嗨了袍哥,他酒后吐言說,蘭庭社所丟貨物確實是洪福堂所為。但他不負責馱運這一檔之事,故而貨去何方他并不知曉?!?/br> 髙懋植高興的說:“拜弟辛苦,下去休息去吧。” 煥章待那位哥弟走后,問髙懋植說:“這個洪福堂是個什么來頭,怎么不問青紅皂白就敢劫我財物?” 髙懋植說:“這龍華山洪福堂是近幾年才開山立堂的‘禮’字旗公口,其堂口‘冒頂’(袍哥舵爺?shù)膭e稱)名叫蔡久成,原在宜賓龍福山壽永堂公口嗨六排,因在宜賓偷搶成性,為當?shù)厝怂积X,前些年才跑到我們?yōu)o州來的。此人走的是渾水路子,該堂口內(nèi)聚集了一幫地痞、混混、爛攤兒,在瀘州地界專事偷搶營生。特別是這個蔡久成,自開山堂以來,在瀘州城里,恃強凜弱,好強霸占,連我的地盤也連連擠占,全不依江湖禮儀,不講袍界幫規(guī),已在瀘州袍界激起眾怨。但是,像你虞城蘭庭社這樣的在川中聲威響亮的貴龍大碼頭他娃娃都敢搶,這倒還是有些稀奇。難道他就不怕物大傷胃?這事情終究要穿,到那時,我看他還咋個在瀘州地界上混嘍。因此我想,這其中定有緣故。” 煥章感激地說:“但是,無論如何,為弟的我都要感激高大哥,感謝宗漢社的鼎力幫助。為弟還有一事相問?!?/br> 髙懋植說:“賢弟不要客氣,有什么問題只管講來?!?/br> 煥章說:“我等不是本地人,對此地水碼頭,貨房倉庫等并不了解,像這么大量的貨物,他洪福堂會放在什么地方呢?” 髙懋植沉吟片刻后說:“他洪福堂能夠裝得下這么多貨物的地方,大概只有兩處可容得下。一是地處長、沱兩江相匯處小市水碼頭,二就是位于長江邊的納溪大渡口水碼頭。依老夫判斷,他洪福堂定是放在此二地某一處,以便待風聲過去后,方便裝船運走?!?/br> 煥章說:“多謝高大哥指教。酒飯煥章今天就不吃了,因時間緊急,我等還要好好商量一下如何應對。待我等追回貨物后,再來致謝宗漢社和高大哥?!?/br> 髙懋植說:“也好。賢弟心中有事,酒飯定是吃不好的。那就依了賢弟,我們后會有期?!?/br> 煥章與髙懋植互“丟拐子”后,帶人即刻回到“祥和”旅店。煥章將今天在宗漢社了解的情況向萬斯等人進行了通報。萬斯聽后高興萬分,覺得依靠袍哥組織幫忙,原本毫無頭緒的被盜案,才短短的大半天的時間就把事情的基本情況搞清楚了。 煥章對眾人安排說:“明天一早,曾大兵你把人分成兩撥,一撥去到小市水碼頭查摸情況,一撥去到納西大渡口水碼頭查摸情況,天黑前回來報盤。” 曾大兵說:“那就請龍大哥在旅店里坐鎮(zhèn)指揮?!?/br> 煥章對曾大兵說:“還是請萬斯兄在旅店里坐鎮(zhèn)吧。你和我明天一早去會會龍華山洪福堂的那個蔡久城,看看他如何對我說?!?/br> 曾大兵和眾哥弟說:“謹遵大哥旨意?!?/br> 第二天一早,龍煥章帶著曾大兵直接來到龍華山洪福堂公口,拜見該碼頭舵爺蔡久成。二人在公口所在“品香”茶館坐定,按幫規(guī)通過接頭隱語和盤海底后,對方碼頭的紅旗五哥前來接應,蘭庭社的紅旗五哥曾大兵遞上自己和龍煥章的公片寶扎。洪福堂的紅旗五哥讓煥章等人稍候,即刻拿著公片寶扎去向蔡久城報盤。這蔡久城見是虞城大碼頭的人來拜碼頭,而且來人正是名震川中的袍界名人龍煥章,便親自出來迎接。二人施禮后進到內(nèi)堂,依主賓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