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傳詛咒真的好用 第29節(jié)
可能是最近比較走運,夏佳佳這幾天過得都很愉快。 早上常去的早點攤出餐很快,去地鐵站沒有被陌生人擠到貼緊,到公司也很快就能坐到電梯,很多小事順利得不可思議。 仿佛生活里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幫她撫平一些小麻煩。 她的情緒其實一直都挺穩(wěn)定的,難過會很快調(diào)節(jié),喜悅也不會太顯露在臉上,就像個優(yōu)等生不管考得好,還是考得差,都有足夠的保底分?jǐn)?shù)。 但是,最近幾天的好運氣就像是附加分,都是很細(xì)碎的小事,卻能撓到癢處,讓心情和云朵一樣蓬松起來。 情緒是可以直接體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上的,夏佳佳這幾天休息的很好,沒什么煩心事,整個人就顯得神采奕奕,精力充沛。 趙雪飛看了看夏佳佳血氣充盈的狀態(tài),又瞄了一眼有點蒼白和憔悴的自己,握拳打氣,吸一口佳佳的好心情,她也要保持好狀態(tài)。 工作讓心靈已經(jīng)很變態(tài)了,身體就一定要健康啊! 夏鹿帆:“……” 下次找找有沒有什么贈品,也送給這個jiejie一份好了,工作壓力之下,她們也都不容易。 是的,戴著八福帽上躥下跳跑來跑去的夏鹿帆,才是好運氣的真正來源。 上下班時間和比賽場地的拍攝是錯開的,可以讓她送夏佳佳上班之后再過去,接下班之前再回來,路上坐在公交車上還能寫幾道題,一天被安排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不知道為什么,滑手們在賽前突然增加了練習(xí)時間,倒也方便了臨時加入的夏鹿帆熟悉動作,最后拍攝工作比想的更簡單。 她只是負(fù)責(zé)碗池比賽場地內(nèi)的拍攝視角,小潘他們這些工作人員才是拍攝的主力,夏鹿帆把攝像機還回去的時候,小潘他們還有其他的拍攝工作。 “小潘哥,我先走啦!” 夏鹿帆加了攝影工作群,知道其他工作人員還在拍攝,就和小潘說了一聲,她要先離開去找麥特。 答應(yīng)請麥特吃飯的就要抓緊時間實現(xiàn),要不然麥特比賽完就要離開,她也要回學(xué)校了,兩個人就很難再見面。 因為家傳詛咒的影響,夏鹿帆比普通人更在意承諾的兌現(xiàn),比起充滿不確定的“下次一定”,她選擇“立刻馬上”,不趁熱乎就要被忘掉了。 交友速度簡直在和家傳詛咒比賽。 “好的,對了小鹿,我們上傳視頻的時候會留拍攝者信息,你留個名字!” 自從在小鹿那里討教了幾個鍛煉身體的動作,小潘就意識到他不應(yīng)該好高騖遠(yuǎn),挑戰(zhàn)什么推輪胎蛙跳空手翻,老老實實從跑步開始。 不過,這也讓他們兩個關(guān)系還不錯,記得署名的事情,提醒小鹿一句。 “留我的名字嗎?”夏鹿帆沒想到還有這件事情,瞬間閃過各類外號之后,她選擇留下“l(fā)u”這個名字。 lu拍的視頻,和夏鹿帆的家傳詛咒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夏鹿帆也算是掌握怎么薅詛咒羊毛的姿勢,取了一個聽著和自己有關(guān)系,但是看著和夏鹿帆無關(guān)的名字。 攝影師取個工作專業(yè)名,也是挺常見的事情,小潘比劃了一下自己收到,回頭把小鹿所有的視頻都加上lu的信息。 這些上傳到網(wǎng)站上的視頻,總會有機會被網(wǎng)友看到,然后點擊轉(zhuǎn)發(fā)傳播開,也讓lu這個拍攝手法獨特,看著特別有代入感的新攝影師,給很多網(wǎng)友留下印象。 和第一次跟著麥特來到比賽場地,沒幾個滑手注意不同,這次夏鹿帆再來找麥特,過來和她打招呼的滑手就多了。 沒辦法,任誰被夏鹿帆扛著攝像機跟拍之后,都想過來認(rèn)識一下。 夏鹿帆來者不拒,該聊的聊,該加好友的加好友,還拿了一塊買的紀(jì)念滑板,讓大家?guī)兔灹俗帧?/br> 等以后有滑手成為明星滑手,這就是限量版簽名,夏鹿帆還和他們都合了影留作紀(jì)念。 “之前他們還問我,能不能找你合個影,那大家一起拍吧!”麥特小聲揭其他滑手的底,就算是夏鹿帆不過來找他,想和夏鹿帆拍照的滑手也不少。 麥特這樣水平的滑手,是覺得以后說不定還有機會和小鹿見面,專業(yè)運動攝像師的圈子也不大,小鹿再刷刷經(jīng)驗值,說不定大家還能再合作。 水平不如夏鹿帆重在參與的滑手則是留個紀(jì)念,他們不打算走職業(yè)滑手這條路,作為愛好者以后還可以拿著照片回憶,當(dāng)年有場精英賽高手如云,連跟拍的攝像師都深藏不露。 交朋友在夏鹿帆這里是基本沒有難度的事情,她不僅拿到了簽滿名字的滑板,還收獲了很多有不同滑手簽名的紀(jì)念品。 有一些滑手,已經(jīng)開始打造自己的周邊和紀(jì)念品了,麥特就有個踩著滑板的萌版玩偶,簽名之后送給她。 背包重出江湖,夏鹿帆最后把包塞滿,把以后用來收藏的滑板收好,然后和大家揮手告別,帶麥特去吃飯。 兩個人對這個城市都不算太熟,但是夏鹿帆已經(jīng)提前問過謝志昂,找到一家本地人推薦的餐館,店面不大但聞著就香。 別看只有夏鹿帆和麥特兩個人,但點的菜可不少,老板還專門出來確認(rèn)了一下,免得浪費。 “沒問題,我倆能吃完?!?/br> 經(jīng)常運動的,哪有不能吃的,夏鹿帆做了一個保證的手勢,然后樂呵呵問他,“余叔,最近身體怎么樣?” 一聽這個稱呼,老板就知道是熟人,只不過他做生意二十多年,和很多顧客都很熟悉,怎么一時想不起來這個姑娘是誰? “挺好的,就是年紀(jì)大了容易忘事,待會兒余叔給你們送一盤炸酥rou?!?/br> 做生意和氣生財,余叔也樂呵呵地回應(yīng),從后廚送了一大份隱藏菜單的炸酥rou。 “謝謝余叔,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這個炸酥rou不對外售賣,也就熟客知道,夏鹿帆和麥特嘗了一口之后,就開始悶頭吃。 點的菜還沒有開始上,酥rou被吃的一干二凈,余叔看了一眼,就知道年輕人是真的餓了,又送了兩份醪糟小湯圓,這個是早餐菜單上的,午餐和晚餐不賣。 也是看著熟客,才單獨又煮了兩份。 夏鹿帆和麥特對視了一眼,又開始悶頭吃,一個拍攝一個比賽,餓的不輕,等填填肚子再說話。 好在上菜速度挺快,還沒有喝完第一道菜就端上來了,夏鹿帆和麥特也能說幾句話,慢點吃了。 “這家店味道可以啊,小鹿,你常來?” 和裝修風(fēng)格現(xiàn)代,開在商業(yè)區(qū)或廣場的餐廳不同,這家飯店在老居民區(qū)里面,左繞右繞,還挺難找的。 麥特看夏鹿帆和老板這么熟,以為她常來這里吃飯。 “沒有啊,我也是第一次來,但是我同學(xué)是熟客,四舍五入,我和余叔也熟。” 謝志昂才是從小來余叔這里吃飯的熟客,同學(xué)的余叔就是大家的余叔,關(guān)系就是這么熟悉起來的。 麥特:“……” 他不懂,但是他大為震撼,并檢討了自己的交友風(fēng)格,是不是太保守太含蓄,不夠開放。 為此,兩個人結(jié)賬買單的時候,麥特看小鹿送給余叔一個紀(jì)念品玩偶,也找了一個自己的簽名周邊加進(jìn)去。 余叔,就應(yīng)該是大家的余叔! 夏鹿帆還要去接夏佳佳下班,就準(zhǔn)備送麥特回酒店之后走人,長這么大第一次被比自己小的女孩子送回去,麥特的心情還是很復(fù)雜的。 “對了,小鹿,冬天來找我們滑雪吧!” 麥特回去之前,突然想起鍋仔經(jīng)常念叨的一句話,他除了滑板之外,在滑雪場也玩單板。 夏鹿帆還沒有滑過雪,但她還挺好奇的,干脆詳細(xì)問了麥特往年去滑雪場的時間,欣然答應(yīng),“沒問題,到時候我聯(lián)系你??!” 麥特點頭,然后聽著這話有點哭笑不得,不是他邀請小鹿去滑雪嗎? 擺擺手,夏鹿帆態(tài)度自然,“沒事,誰提醒都一樣,我的記性比較好?!?/br> 這樣,不管家傳詛咒會影響什么,她記得就好。 和麥特分別之后,夏鹿帆就回去等夏佳佳下班,她明天早上就要回去了,所以今天她準(zhǔn)備戴著八福帽,去夏佳佳的辦公室里面等著,多吸幾口jiejie。 不得不說,八福帽在這種時候,特別好用,讓夏鹿帆和空氣人一樣,監(jiān)控和感應(yīng)門都沒有反應(yīng),跟著別人后面進(jìn)去了。 咳,她就是看看jiejie,絕對沒有什么在違法邊緣大鵬展翅的想法。 前幾天,她都是在公司樓下等夏佳佳的,今天上樓之后,還挺好奇jiejie的辦公環(huán)境。 就和小時候,她特別好奇夏佳佳的教室一樣,總是能趁夏母去給jiejie開家長會的時候,跟過去看兩眼。 旁若無人地轉(zhuǎn)一轉(zhuǎn),看看茶水間,再看看會議室,夏鹿帆滿足好奇心之后,準(zhǔn)備回夏佳佳的工位旁邊呆著,但路過一個門打開的辦公室時,停下了步子。 “你不知道,現(xiàn)在的年輕女孩啊,我們部門的那兩個,一個叫夏佳佳,一個叫趙雪飛。” “要么就故意裝矜持釣凱子,要么就經(jīng)常和別人出去吃飯,一點不自愛,嘖!” “而且,兩個人都還沒有對象,說不定私生活有多亂呢!” 夏鹿帆錄音之后轉(zhuǎn)身,去茶水間打開冰箱,然后把手伸進(jìn)去涼了一下,然后迅速跑進(jìn)這個“蔡總”的辦公室,將手放在他的頭頂,取下八福帽,拉長語調(diào)冷笑兩聲。 正說別人壞話的中年男人只感覺頭頂發(fā)涼,背后有個人影在笑,頓時一個尖叫摔下去,手機也脫手飛了出去。 可等他回頭,夏鹿帆已經(jīng)把八福帽再戴上,根本找不到什么人影。 緊張地吞口口水,蔡總害怕驚擾什么似的,站起身想往外面退,和辦公區(qū)其他同事呆在一起肯定更安全。 但是,卻被提前擋在門口的夏鹿帆,用力撞了回去。 鬼、鬼打墻?! 蔡總徹底慌了,癱坐在地上,開始喊人,想讓外面的同事快進(jìn)來救他出去,卻覺得手臂開始陣痛,好像有什么鬼物在大口啃噬他。 站在旁邊不小心踢到他的夏鹿帆:“……” 你別亂講啊,裝阿飄也是有名譽權(quán)的! 作者有話說: 八福:我只是一頂無辜的小帽子 第二十七章 蔡總這種人吧,其實也挺常見的。 要說壞,也沒有大jian大惡,可要說好,又沒做過半點好事。 反倒是人生前幾十年,通過他這種介于灰色的處事風(fēng)格,獲取了不少利益,讓他更堅信自己就是最對的,是最精明的,是最高高在上的。 當(dāng)個人生導(dǎo)師,點評專家肯定是沒問題的。 隨意編排夏佳佳和趙雪飛這種事情,在蔡總看來也都不叫事。 就和有些人看到可愛的動物幼崽,會想呵護或者不傷害對方,但也有些人看到,則是想去踩尾巴或者摔兩下,還振振有詞辯解,動物而已又不是人類,至于那么大驚小怪嗎? 蔡總的邏輯自然也是,說兩句年輕女孩而已,又不是什么不能得罪的重要人物,至于那么大驚小怪嗎? 怎么他不說別人,就說夏佳佳和趙雪飛呢,這兩個女孩不應(yīng)該檢討一下嗎? 不過很顯然,蔡總沒有他想象的堅強,在這里又是救命又是尖叫的,夏鹿帆都被嚇到了。 抱緊頭頂?shù)陌烁C?,夏鹿帆去把辦公室門反鎖之后,扯下來用來遮擋的百葉簾,透過玻璃看到夏佳佳她們也跟著同事過來,更慌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