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身病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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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臺上的花卉綠植愈發(fā)生機勃勃,讓這里越來越有小花園的樣子,只是對于習(xí)慣了陰涼的向墨來說,或許還是晚上來這里更為享受。 用手搭在額前遮擋陽光,向墨忍受著烈日的炙烤,也不知為什么自己要站在這里等杜池設(shè)置洗烘程序。 或許還是因為里面有他幾件衣服,他不好什么都不做,當(dāng)個甩手掌柜。象征性地站在旁邊,至少表示他沒有拿杜池當(dāng)下人使。 杜池的皮膚是小麥色,不怎么怕曬的樣子。他顯然沒有好好擦頭發(fā),后腦勺的發(fā)絲在陽光下還反著水光。 向墨就是在這時候突然覺得不對勁。 他和杜池把衣服放到一起洗,好像是非常順其自然的事,但問題是,真的有人和會鄰居一起洗衣服嗎? 向墨頗為認(rèn)真地想了想,無論是羅洋也好,還是趙小喬也好,他都不怎么能接受這件事。 倒不是他嫌棄這兩人,而是洗衣服屬于私人行為,不是鄰里之間應(yīng)該幫忙做的事。 那為什么他能接受跟杜池一起洗衣服? ——答案顯而易見,因為他和杜池已經(jīng)超出了鄰里關(guān)系,并且兩人都對這一點接受良好。 洗烘一體機發(fā)出開始工作的聲音,杜池站起身來,看著向墨問道:“晚上想吃什么?我去買菜?!?/br> “嗯?”向墨有些分心,敷衍地回道,“隨便?!?/br> 話說回來,正常的鄰居哪會互相用手解決? 盡管向墨和杜池都能做到舉止如常,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但事實上,剛才在浴室當(dāng)中,兩人都向?qū)Ψ铰冻隽瞬辉撓蜞従勇冻龅那橛囊幻妗?/br> 向墨甚至記得杜池那里的手感,像血脈僨張的野獸,在他手里蠢蠢欲動。 回想著,回想著,被杜池咬過的地方也開始隱隱發(fā)癢。 “豆腐怎么樣?”杜池又問。 腦子里正想著糟糕的事情,向墨微微愣神:“吃豆腐?” 也不知是不是眼神出賣了自己,好好的一句話,硬是表達成了其他含義。 杜池雙眼含笑:“你想吃誰的豆腐,藝術(shù)家?” 或許真的應(yīng)該禁止這只臭狗叫他藝術(shù)家。 “要買菜就快去?!毕蚰酉逻@一句,轉(zhuǎn)身要走,不過這時杜池拉住了他的手肘。 “你最好換件衣服?!倍懦?fù)P了揚下巴,指著向墨的脖子,“被趙小喬看到不好?!?/br> 起先沒懂杜池什么意思,回到房間的穿衣鏡前一看,向墨才發(fā)現(xiàn)他的鎖骨上滿是紅痕。 看樣子下次還得多加條規(guī)矩,不準(zhǔn)咬人。 想到這里,向墨猛然驚醒,他為什么會覺得還有下次? 潛移默化真的有點可怕。 晚餐是麻婆豆腐、小炒黃牛rou和薏米冬瓜湯。 杜池掐著時間做好飯,趙小喬正好從學(xué)校回來。和早上離開時一樣,她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饒是覺得不太好,作為代理家長,向墨還是忍不住問道:“小喬,你和男朋友吵架了嗎?” 不是想八卦小情侶的感情,只是還有一個月就要高考,任誰也難免替趙小喬感到擔(dān)心。 趙小喬被驚得差點噎著,神色慌張地看著向墨問:“男朋友?” “之前有看到?!毕蚰珱]有細(xì)說,“看你心情不太好的樣子?!?/br> 鄰家大哥哥畢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家長,趙小喬沒有矢口否認(rèn),嘆了口氣道:“跟他沒關(guān)系?!?/br> 沉默了片刻,她又說道:“昨天我媽給我打電話,雖然她沒有多說,但我感覺得到,她跟我爸要離婚了?!?/br> 話題來得有些意外,向墨下意識地看向?qū)γ娴亩懦兀娝彩且桓睕]有準(zhǔn)備的模樣。 若是感情問題,多少還能往學(xué)習(xí)上扯,但若是家庭問題的話,便有些棘手了。向墨只好沒話找話道:“我爸媽也離婚了。” “我爸媽也離婚了?!?/br> 同樣的臺詞分別從向墨和杜池嘴里說出來,兩人都詫異地看向?qū)Ψ健?/br> 向墨更為驚訝,看著杜池問:“你爸媽不是還把婚床都搬走了嗎?” “對啊?!倍懦夭簧踉谝獾芈柫寺柤?,“也離婚了?!?/br> 向墨:“……”行吧,愛情的保鮮期果然很短。 “我爸媽之所以現(xiàn)在還在一起,”趙小喬情緒低落地接話道,“全是因為我?!?/br> 向墨確實經(jīng)常聽到隔壁傳來夫妻的爭吵聲,估計兩人還湊合著沒離,是想等趙小喬先高考。 這次趙師傅帶妻子回的是自己老家,可能趙小喬的mama在公婆家又受了氣。 “離婚也不一定是壞事。”杜池的語速不緊不慢,比起開導(dǎo),更像是閑聊,“我媽現(xiàn)在跟別人組建了家庭,但她對我一樣很好?!?/br> “所以離不離還是要看本人的意思?!毕蚰彩峭瑯拥挠^點,接著杜池的話說下去,“我跟的是我媽。她現(xiàn)在在國外旅居,過得同樣很瀟灑?!?/br> “可是,”趙小喬仍然很擔(dān)心,“我媽什么都不會,離開我爸她怎么生活呢?” “她總有能力再開一家刀削面店吧?”杜池說道,“別太小看了你mama,我看她挺能干的?!?/br> “如果她是真心想離,”向墨說道,“你只需要尊重她的選擇就好?!?/br> 興許是過來人的經(jīng)歷很有說服力,趙小喬成功被兩人開導(dǎo),不再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太陽落山之后,氣溫便降了下來。 向墨看電影的地方在附近最繁華的街道,步行過去不過一公里的距離,大概十多分鐘就能到。 在房間待到九點半,向墨換好了衣服準(zhǔn)備出門。當(dāng)他打開房門,來到樓道時,樓上突然響起了杜池下樓來的腳步聲。 不是人字拖的聲音,應(yīng)是有事要出門。 兩人在樓道相遇,杜池放慢了腳步,跟向墨打招呼:“這么晚還出門?” 向墨心想你不也一樣嗎? 見杜池穿著簡單的運動衫和運動褲,也不像是要去泡吧的樣子,向墨隨意問道:“去看電影。你呢?” 杜池詫異地挑了挑眉:“我也是?!?/br> 向墨報了個電影院的名字,杜池說他也是去那里。 既然目的地相同,自然沒必要刻意分開來走。安靜的小路上,兩人肩并肩地朝繁華的街區(qū)走去,到了這個時間點,路上已鮮有人來往,整個世界仿佛就只剩下彼此的腳步聲。 向墨有些別扭。 他的鎖骨和胸口滿是杜池的痕跡,本來可以當(dāng)作無事發(fā)生,但現(xiàn)在兩人跟夜間散步似的,又是怎么回事? “你看什么電影?”杜池開口打破了這份安靜。 “紀(jì)錄片?!毕蚰院喴赓W地回道。 杜池倏地停下腳步,說出了一個關(guān)鍵詞:“埃及?” 向墨也跟著停下腳步,微愣地問道:“你怎么知道?” “我以為我包場了?!倍懦卣f道。 回想到買票界面的“一枝獨秀”,向墨立馬反應(yīng)過來原來那是杜池。 他下意識地掏出手機查看了一番,發(fā)現(xiàn)整個場次就賣了兩張票,一個六排,一個七排,都是中間的位置。 杜池掃了眼向墨的手機屏幕,問道:“就我們兩個?” 向墨“嗯”了一聲。 “這是什么?”杜池似乎是覺得巧得有些好笑,輕聲笑著問,“約會?” “是搭伙看電影?!毕蚰m正道。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他和杜池似乎在各方面……都很合拍。 -------------------- 杜池:我也覺得。 第22章 不像話 時間過了晚上九點半,商場便陸續(xù)開始清場。 向墨和杜池乘坐直達電梯來到影院,和商場其他樓層的冷清不同,這里熙熙攘攘聚集了好多年輕人。 看影院四處擺放的宣傳物料,前兩天還有一部商業(yè)大片上映。向墨倒不是不看商業(yè)片,只是不會挑周末人多的時候來。紀(jì)錄片是他知道沒人看,所以才會買周日晚間的票。 取票,檢票,進影廳。 許多平時沒有注意到的細(xì)節(jié),就像解謎游戲中不斷涌現(xiàn)的線索,陸續(xù)出現(xiàn)在向墨眼前。 他看到杜池的手機殼上是“早日退休”四個字。 他發(fā)現(xiàn)杜池會提前折好票根,方便工作人員撕下。 身邊不時有人經(jīng)過,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第一次意識到原來杜池的身高真的很高。 空蕩蕩的影廳里播放著無人觀看的映前廣告,向墨看了看手中的票根,朝著七排的座位走去,不過當(dāng)他剛走到六排時,杜池便拉住他的手腕,問道:“不一起坐?” 手腕上的紅痕還沒有完全消去,是下午浴室中杜池硬拽著他,要他負(fù)責(zé)時留下的痕跡。明明兩人不是可以隨意觸碰對方的關(guān)系,這人倒是越來越熟門熟路了。 互相認(rèn)識的人自然沒必要分開來坐,只是向墨不確定杜池看電影時喜不喜歡身旁有人——畢竟大半夜獨自觀影的人多少都有自己的講究——所以他才默認(rèn)兩人互不影響。 不過既然杜池已經(jīng)提議,那他也沒有必要拒絕。 “好?!?/br> 向墨跟著杜池在六排中間坐下,腦海中開始回想他已經(jīng)多久沒有和人看過電影。 不多時,燈光熄滅,四周黑了下來。隨著充滿異域風(fēng)情的畫面出現(xiàn),影廳里響起了古埃及風(fēng)的音樂。 紀(jì)錄片具體講述的是圖坦卡蒙法老陵墓中出土的陪葬品,包括面具、浮雕、日常用品等等。 向墨難得遇上一回包場,完全放松下來,享受專屬于自己的空間。不過他身旁畢竟坐著那么大個人,還是不同于獨自觀影時的心境。 就比如現(xiàn)在,向墨忍不住轉(zhuǎn)過頭去,看著身旁的杜池問:“你知道古埃及的美術(shù)風(fēng)格嗎?” 二十五歲一過,人的表達欲就逐年下降。發(fā)朋友圈的頻率減少,也不再跟不熟悉的人走心聊天。 向墨也說不上來為什么,但此時此刻,他就是想跟杜池說話?;蛟S還是因為在紀(jì)錄片的頻道里,就只有杜池最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