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我們談?wù)?/h1>
蘇以冬身邊的人都覺得她最近有些異樣,大概是從上個周末開始。 笑容沒有以前多,大部分時候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常常做事做到一半開始發(fā)呆,要喊好幾遍她的名字才會有反應(yīng)。 一開始室友們以為是她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出于關(guān)心只能暗中向李逸澤打聽,結(jié)果后者也是滿腹疑團。 為了讓她恢復(fù)精神,喬茜只好尋思著給她找點活動參加。 于是同沉優(yōu)果還有潘晨一合計,商學(xué)院的分享會當(dāng)天,喬茜和沉優(yōu)果一人架著她一邊,把她拖去了現(xiàn)場。 “雖然不知道你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咱們看看帥哥換換心情嘛!我給你保證,今天商學(xué)院請來的絕對是位帥哥。” 喬茜拍著胸脯向蘇以冬保證的模樣,一掃這幾日的陰霾,蘇以冬面上終于有了笑意。 雖然對帥哥沒什么興趣,但是室友的關(guān)心她還是接受了。 喬茜的情報能有這么準(zhǔn)確,自不用說,必定是她表哥寧溫書的功勞。 因為是學(xué)校里的分享會,也沒有票,這便意味著只要是該校學(xué)生都能參加。 四人只能盡早來占位置,來晚了,恐怕只能堪堪站在門口湊合聽。 到達禮堂時,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人,只有叁叁兩兩個空位能夠見縫插針。 喬茜同蘇以冬坐一塊兒,而沉優(yōu)果同潘晨坐在后兩排。 “聽我哥說,是最近回國的海龜。年紀(jì)輕輕又事業(yè)有成,都快成青年企業(yè)家代表了?!?/br> 禮堂里人滿為患,有些嘈雜,喬茜湊在蘇以冬耳邊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知道的信息。 “不過你說巧不巧,我哥給我看照片的時候,我總覺得有點眼熟?!?/br> 蘇以冬聽了,也沒太在意,在喬茜眼里帥哥都是眼熟的。 頓了頓,喬茜撐著下巴,眼神有些迷蒙:“然后我想了好幾天到底是怎么個眼熟法,終于想起來了,他下半張臉和我偶像實在太像了?!?/br> 聽了這話,蘇以冬才終于有了反應(yīng),心思一轉(zhuǎn),她忽然想起了自家小叔叔。 李家這一輩叁子,老大李延安與父親像了十成十;老二李延遠則同母親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長相,尤其是那雙桃花眼,眉目含情,只要微瞇著眸子就像帶了笑意;而老叁李言深,下半張臉帶了母親的影子,而上半張臉的眉眼則像了父親,濃密利落的劍眉,深邃的眼窩以及一雙帶著冷清氣質(zhì)的丹鳳眼,加上平時的言笑不茍,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場。 心頭一動,蘇以冬下意識問道:“這次的嘉賓姓什么?” “這才是最巧的地方,和我偶像一個姓?!?/br> 蘇以冬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喬茜也是個人精,見她會這樣問,得了答復(fù)以后蹙著眉頭的模樣,猛然間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會這么湊巧吧?所以我的偶像還有個弟弟?” 李延遠注重個人隱私,將家人的信息藏得很好。知道他有個哥哥,還是因為上一次親簽的緣故。 未發(fā)現(xiàn)蘇以冬情緒上的異樣,喬茜還沉浸在感嘆李家基因真的優(yōu)秀這件事上。 不知怎的,驀地想起蘇以冬脖頸上的項鏈、那臺單反相機以及上一次提到要送禮的長輩。 “所以上一次你說要送禮物的長輩就是李逸澤的小叔?” 蘇以冬不太愿意提起這件事,只是微微點頭。 “項鏈?zhǔn)遣皇且彩沁@位小叔送的?” 此時她的脖子上早已沒了那條項鏈的蹤影。 沉默片刻,蘇以冬答:“是?!?/br> 這下輪到喬茜不做聲了。 “冬冬,你知道那條項鏈的名字嗎?” 面上有一瞬的茫然,她確實不清楚。 那條項鏈的名字,叫:永恒的愛。 喬茜并未告訴她,而是神色有些復(fù)雜。 縱使心里有了猜測,但當(dāng)她看見臺上穿著一席藏青色西裝的男人時,蘇以冬還是覺得心跳加速。 距離上次的意外已經(jīng)過去了一周,兩人互相沒有聯(lián)系。 而他并不是一個喜歡發(fā)朋友圈動態(tài)的人,所以蘇以冬并不清楚這一周他都干了些什么。 仔細想想,那又不是她該關(guān)心的。 蘇以冬在禮堂里如坐針氈,要不是突然起身太過顯眼,她都想立刻從這里消失。 其實分享的內(nèi)容喬茜并聽不懂,因此欣賞了一下自家偶像弟弟的尊容,很快便察覺了身旁人的低落情緒。 “怎么了?是你小叔嗎?” 蘇以冬笑得有些勉強:“嗯,是的?!?/br> 喬茜盯著蘇以冬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什么也沒問。 那是別人的隱私,再問就有些冒犯了。 于蘇以冬來說度日如年的一個小時終于過去,她期盼著沒被男人看到,可以悄悄離場。 就在她起身時,忽然感覺臺上之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瞬。 忽然手里握著的手機震動一下,屏幕亮起—— [Lee:稍等我一會兒,很快就好。] 蘇以冬瞧了一眼消息,又抬眸瞧了一眼臺上的人。 兩人視線相撞,蘇以冬敗下陣來,只好回了一句“好的”,然后叫喬茜她們先回寢室。 她背靠在禮堂門口的大理石柱子上,正低頭盯著自己的鞋面發(fā)呆。 果然沒等太久,男人大步朝自己走來。 蘇以冬似有所感,恰好抬起頭,跟在他身后的是回國那天有過一面之緣的助理。 男人側(cè)過身子同助理說了句什么,助理微微欠身后便離開了。 李言深在距離蘇以冬半米左右的位置停下,面上依然沒什么表情,語氣不容拒絕: “以冬,我們談?w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