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青云路 第7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第十三月、表姑娘她超甜、意外和敵國太子有了崽崽后、黎明沉眠[星際]、公主她總想和離(重生)、驚鵲、修界茶藝之爭、不要碰我的兔尾巴、戰(zhàn)死后我成了女裝大佬[星際]、重生團寵:小嬌妻又被扒馬甲了
“怎么能忘呢!”項小羽眼睛一轉(zhuǎn),便笑吟吟地對著宋恂說了一句俄語,“牙 娃斯柳布六!” 吳科學(xué)的小眼睛瞬間瞪大:“?。?!” 額滴娘啊! 小羽同志你也太虎了! 這他娘的才是對宋恂當(dāng)眾表白呀! 瞧見吳科學(xué)的反應(yīng),項小羽突然卡頓了一下。 “你,你那是啥表情?”她雙頰瞬間脹紅,心存僥幸地問,“你不是學(xué)英語的嗎?” 表現(xiàn)得這么震驚做什么? 別嚇我…… 吳科學(xué)幸災(zāi)樂禍道:“我在初高中也是學(xué)俄語的,雖然都忘得差不多了,但該懂的還是很懂的!” 說著還沖她擠了擠眼睛。 項小羽:“……” 失算了。 瞟一眼安靜吃餃子的宋恂,和啥也聽不懂的文盲項前進,她自我安慰地想,沒關(guān)系,只有吳科學(xué)聽懂了,他應(yīng)該不會跟人亂說的。 想著想著,項小羽倏爾后知后覺地回過味兒來,不對呀,宋主任跟吳科學(xué)好像是高中同學(xué)呀! 第42章 項小羽這姑娘有個十分突出的個人特質(zhì)——心理素質(zhì)極好。 每臨大事有靜氣, 很能穩(wěn)得?。?/br> 即便已經(jīng)臉燙到能蒸屜小籠包了,她也能像個沒事人似的,接著跟人往下聊。 項小羽暗戳戳地想, 就算大家都能聽懂又怎么樣? 我就是隨便舉個例子! 覷一眼仍在專心沖餃子使勁的宋恂,項小羽若無其事地說:“宋主任, 我也會說點外語呢,你讓我一起去參加廣交會唄!” 吳科學(xué)收到她求助的視線, 不嫌事大地幫腔:“對呀,咱小羽同志這不是會說俄語嘛, 普通話也說得挺好的, 要不就讓她去吧, 我在家?guī)兔与娫?。?/br> 他的俄語學(xué)得很一般, 就是啞巴俄語,還真挺犯怵跟外國人打交道的。 所以, 不去也挺好。 想到這里, 吳科學(xué)回給項小羽一個“哥們真的盡力了”的眼神。 項小羽連忙往他的碗里夾了兩個餃子, 又豎起一個大拇指。 項前進其實不太看好他二姐, 但此時還得替自家人說話,端起酒杯對宋恂和吳科學(xué)說:“宋哥, 吳哥,我敬你們一杯!我二姐的事就拜托你們了!” 張口就想將他二姐去廣交會的事坐實了。 宋恂沒作聲,隨手端起酒杯與他們碰了一下。 看到他的“酒杯”,吳科學(xué)明知故問:“小宋哥, 你想啥呢?咋用盛醋的飯碗跟我們干杯呢?” 而后又促狹地將自己的酒杯也換成飯碗, 再次與他碰了碰, “嗬嗬嗬”地笑著說:“這碗醋你干了, 我們隨意??!” 項前進這個始終不明就里的, 也像個二傻子似的,跟著他一塊兒嘎嘎樂。 宋恂:“……” 他真的什么也沒想,就是順手而已。 瞅一眼站在岸上看笑話的項小羽,宋恂放下調(diào)料碗,冷不丁地問:“除了記得那一句,你還會說別的嗎?” 項小羽:“……” 唇角的笑還沒徹底綻開,就僵在了臉上。 她要是承認了還會別的,那她剛才說的話就是故意為之。 若是說自己不會,那廣交會的名額八成就與自己無緣了。 哪怕再是心寬,項小羽也是個要面子的姑娘,她吭哧半天才說:“暫時只記得這么一句,反正還有兩個月呢,我這段時間一定好好練習(xí)俄語,把以前學(xué)過的知識重新?lián)炱饋?。?/br> 縣初中的俄語只教兩年,幾乎都是基礎(chǔ)知識,畢業(yè)以后又擱置了這么久,她的水平確實很有限。 宋恂沒為難她,何況他們還吃了人家的一頓餃子,退讓道:“只要你能用俄語熟練地介紹咱們參展的所有產(chǎn)品,我就在去廣州的隊伍里給你留個位置?!?/br> 項小羽面上一喜,問清楚參展的產(chǎn)品類型,就一陣風(fēng)似地跑回家寫講解詞去了。 * 不過,次日的同一時間,項小羽卻站在自家的籬笆墻內(nèi),鬼鬼祟祟地沖吳科學(xué)招手。 吳科學(xué)放下要洗的衣服,拍著肚皮晃悠過去。 “小羽同志,有啥事不能在單位說?非得這樣賊頭賊腦地招呼我?!?/br> 顧不上糾正他的用詞,項小羽打開籬笆門,將對方讓進來。 “我正有事想求你呢!”項小羽把幾張紙塞進他懷里,“你幫我看看這些怎么翻譯?” 吳科學(xué)拿著幾張紙翻了翻,大致掃一眼便還了回去。 擺擺手,返回去洗衣裳了。 “哎哎!你幫我看看呀!”項小羽單手勾住他的衣裳袖子,氣道,“你就白吃我的餃子啦?” “我可不是白吃的啊!”吳科學(xué)聲明,“那是我用自己去廣交會的名額跟你換的!” “行吧,沒白吃!那你幫我看看唄,我昨天跟我姐研究了半晚上,也沒能正經(jīng)翻譯出幾句話。” 吳科學(xué)心道,我要是能幫你翻譯出這么多的講解詞,還會把參展名額讓給你嗎? 我早就自己上了! 不過,他要面子,不想在這個鄉(xiāng)下丫頭跟前承認自己也是個學(xué)渣的事實,只好重新接過她寫好的講解詞,假模假樣地翻看起來。 項小羽極有耐心地等在一旁,還很有眼力見地替人家打扇轟蚊子。 “這個嘛,”吳科學(xué)接過鉛筆,在幾個比較簡單的句子上做了注釋,“大概就是這樣了?!?/br> 項小羽無語地將那頁紙的背面翻過來給他看,“這幾句我已經(jīng)寫好啦!你看看別的?!?/br> 對上她懷疑的目光,吳科學(xué)覺得還是不要為難自己了,破罐破摔道:“我上學(xué)的時候,理科成績比較好,外語成績實在是很一般。來來來,別光我一個人看,咱倆一起探討探討?!?/br> 然而,兩個學(xué)渣湊一起,只能是渣渣,并不能變成學(xué)霸。 磕磕絆絆,抓耳撓腮地討論了半天,也沒正經(jīng)翻譯出幾個句子來。 吳科學(xué)抓狂地“啊啊”兩聲,將幾張紙塞還給她,受不了地說:“你就別折磨我了!找你小宋哥去!他當(dāng)年那屁股就跟被人釘在了第一的位置上似的,從來沒挪過窩。” “我當(dāng)然也想找他商量,”項小羽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破罐破摔道,“可是,那樣的話,他就該知道我還會說其他的了!” 她說得含混,吳科學(xué)琢磨了幾秒才想明白她的意思。 像看傻子似的望向她問:“那你猜他現(xiàn)在到底知不知道,你除了會說‘我喜歡你’,還會說別的?” 項小羽頓時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辯白道:“我當(dāng)時只是舉個例子,誰上學(xué)的時候不是最先學(xué)會這句話呀!” “反正我不是。”吳科學(xué)勸道,“你就別死要面子活受罪了,小宋哥不會笑話你的,有啥問題趕緊問他去!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翻譯完以后還得背下來,你到時候可別白忙一場。” “他俄語怎么樣?” “還行,比咱倆強?!?/br> “他在家嗎?”項小羽抿唇問。 吳科學(xué)沖著宋恂房間的窗戶指了指。 得了對方的指點,項小羽拿著自己的那一沓講解稿進屋了。 在半掩的房門上敲了敲,聽到里面的應(yīng)答,她才推開門問:“宋主任,你能出來一下不?” 宋恂正靠在床頭看書,見了來人便起身問:“找我有事?” “是有點事想求你幫忙?!?/br> 項小羽在他的房間里掃了一眼,其他地方還好,就是書桌上十分擁擠。 亂中有序地擺放著好多報刊書籍,因著室內(nèi)沒有書架,他的那些書就只能一摞一摞地壘在書桌上。 她還眼尖地發(fā)現(xiàn)了從五金塑料展會上帶回來的宣傳手冊,居然也被他壘成了一摞。 這位才來瑤水沒幾個月,不知他從哪弄來那么多書。 跟著她來到堂屋的飯桌前坐好,宋恂笑道:“這次求我辦事居然沒送禮?” “哎呀,送不起啦!”項小羽半真半假地說,“我求你幫忙的次數(shù)太多了,要是每次都送,我那點工資還不夠給你送禮的!” “那你就努力工作,爭取漲工資吧?!?/br> 項小羽:“……” 漲了工資給你送禮嗎? 她有求于人,不敢得罪人家,只好忍氣吞聲地笑笑,將手里攥著的幾頁紙推給他。 “這是我給咱們那幾樣產(chǎn)品寫的講解詞。但是想把它們翻譯成俄語太難了。我上學(xué)的時候?qū)W的只是很簡單的日常用語。”項小羽老實地說,“這種產(chǎn)品介紹,我不知道怎么寫。” 宋恂接過來,很仔細地將每張稿紙都看了一遍,還在對方的提示下看了她寫在紙張背面的翻譯稿。 項小羽像個被老師檢查作業(yè)的學(xué)渣,既緊張又羞恥。 看了自己寫的那些垃圾以后,宋主任肯定要在心里狠狠地嘲笑她啦! 余光里瞟見她絞在一起的手指,宋恂溫聲鼓勵道:“寫得挺好。產(chǎn)品特色和優(yōu)勢都講明白了,回頭英文版本的也照著你這個翻譯一份就行。” 項小羽重新支棱起來,樂呵道:“你真覺得好啊?” “嗯。不過,”宋恂重新翻了翻說,“還可以再精煉一些,篇幅太長也是給你自己增加負擔(dān)?!?/br> 項小羽正色點頭。 “另外,這個虎文蛤的介紹就不用寫俄語版了。”宋恂將其中一頁抽出來,“前幾年的出口名單中,似乎只有日本人喜歡進口虎文蛤,蘇聯(lián)人從沒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