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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有什么東西能讓他快速忘了那些回憶,?蘇驕就算飛蛾撲火也不會猶豫。 簡釋意的力氣太大了,他被捂住的嘴不由自主發(fā)出了一點(diǎn)微弱的類似抗議的聲音,但簡釋意顯然不樂意給他的獵物抗議的機(jī)會。 “蘇驕,我是唯一一個能讓你和盤托出的人嗎?” 簡釋意問他。 蘇驕沒法回答。他當(dāng)然沒法回答,兩種意義上的。 “……如果是,”簡釋意手指下移狠狠鉗住了他的脖子,蘇驕被迫仰起頭靠著他?!拔抑辉S你對我一個人敞開,這兒——”簡釋意匝在他腰上的手劃過他的胸口,隨后慢慢下移:“還有這兒?!?/br> 蘇驕一個激靈。 簡釋意的呼吸溫度很高,手底下的動作也不再像那么溫柔,可蘇驕竟然覺得舒服,覺得安全。 如果“被絕對占有”也是一種安全感的話,蘇驕無疑會沉迷于簡釋意的這種突然“發(fā)瘋”。 他就像一只貓,被兩只手懸空抱起的貓永遠(yuǎn)都是沒有安全感的。只有放在懷里壓緊才行。 “要不是這個屋里有監(jiān)控,”簡釋意放開了手讓蘇驕呼吸,說出的話卻不像是能放他好好呼吸的。“我就在這兒把你給辦了?!?/br> 簡釋意伸手去開燈,蘇驕還沒喘完卻忽然一把攔住了他開燈的手。 “……你、你別開燈?!碧K驕被松開喉嚨之后仍然喘息未定,“我……” 簡釋意把他翻過來朝向自己,“我覺得我是不是對你太溫柔了,蘇驕。我把你已經(jīng)慣成了個我行我素的刺猬?!彼笞√K驕的下巴:“到現(xiàn)在你還是什么都不肯讓我插手。好,你留有自由散漫的權(quán)利,但下次你要是再敢這么我行我素根本沒想過問我——你大可以試試看……” 蘇驕沒話說。 簡釋意的呼吸拂過他的長睫:“拒絕主人保護(hù)的貓是要接受懲罰的。”他的手指揉捏著蘇驕的耳垂。 “我對你來說,連交代一句‘別擔(dān)心我有把握’都不值?那你還哭著說喜歡我……果然那種時候說的都是鬼話?!焙嗎屢鉁惤骸膀_我?嗯?” 蘇驕蠕動了一下嘴唇,還是說不出話來。 簡釋意很擔(dān)心他??墒撬麉s自私地決定獨(dú)自涉險,并且當(dāng)面拋下了簡釋意。 蘇驕自己也覺得自己不是東西。 最后他囁嚅了半天,只吐出了一句:“我不是貓……” 這不是他想說的!蘇驕崩潰地咬住嘴唇。連一句道歉都說不出口嗎? 蘇驕在簡釋意出聲之前又趕緊抓住了他的胳膊,急切地想補(bǔ)一句道歉,但身后的門卻被人清脆地敲響了。 “——簡大少爺在里面嗎?唐董請你過去一趟,他說是時候去秦老爺子那兒了,請您快點(diǎn)?!?/br> 簡釋意應(yīng)了聲知道了,也沒管蘇驕?zhǔn)欠竦狼?,畢竟這炸毛刺猬八百年估計也學(xué)不會給他簡釋意分點(diǎn)在意。 簡釋意只是覺得有點(diǎn)失落。他那么在意蘇驕,一輩子的溫柔和耐心都用上了,為什么蘇驕就是覺得他“不真誠”、“不合適”? 難道真要他劍走偏鋒“霸王硬上弓”地強(qiáng)行對蘇驕徹底宣布所屬權(quán),蘇驕才能心悅誠服覺得“簡釋意是當(dāng)真在意我的”? 但沒法,唐文清還在等他,他只好先走一步,交代蘇驕回三樓給他倆安排好的房里等他回去。 簡釋意走之后,蘇驕一個人在走廊上站了許久,他有點(diǎn)懊惱,準(zhǔn)確的應(yīng)該說是后悔不已。 簡釋意的認(rèn)真他似乎從某天起就已經(jīng)默認(rèn)了,但他不肯真正敞開心扉其實(shí)就是覺得自己根本不配。 他一邊極度驕傲,另一邊又深度自卑。 如果一次又一次地推開,蘇驕覺得,自己這輩子也遇不到第二個簡釋意了。 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第二個簡釋意,他是獨(dú)一無二的,每個演技派都是影視界的瑰寶,遑論簡釋意。 他真的有放手的勇氣嗎? 他沒有。 但同時他也沒有去追求的勇氣。 就像他把那段“快樂”的祝福曲埋在心底二十年,依然不敢拿出來捫心自問一下,他到底有沒有膽量徹底掀翻命運(yùn),忘記它,去追求他人生中真正的快樂。 創(chuàng)傷是會改變一個人的,讓原本熱情的人變得敏感多疑,讓原本溫柔的人變得尖銳刻薄。這種改變無法逆回,無法追溯,更無法通過一句簡簡單單的“想開點(diǎn)”就放下。 一只流浪在危險市區(qū)的貓,是不可能輕易相信任何接近他的人的。即使心里清楚了他的友善,卻會因?yàn)樽约旱牟豢昂腕a臟而退縮躲遠(yuǎn)。 這樣的他,還值得愛嗎? 蘇驕感覺很冷。好像離開簡釋意的懷抱他就不能存活在普適溫度了一樣。 一陣風(fēng)掃過,蘇驕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但風(fēng)的來源卻吸引了他的注意。 進(jìn)走廊的門又被人悄無聲息地打開了,但這次進(jìn)門的人卻是迎著蘇驕的視線從容走進(jìn)來的。 “秦優(yōu),你還有什么話要說?”蘇驕?zhǔn)掷淠?/br> 秦優(yōu)緩緩地踱著步子,迎著蘇驕冷得掉冰碴的視線一步步逼近到蘇驕身邊:“沒想到,你確實(shí)沒我想的那么廉價?!睕]人的地方秦優(yōu)說話也并不遮掩什么,“看來你也不全是以色事人,難怪叔叔對你這么寵。”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秦優(yōu)的表情在蘇驕看來就像是某種對“寵物”的評價,這種“評價”和簡釋意對他說“不聽主人話的貓要接受懲罰”的感覺完全不同——秦優(yōu)的態(tài)度傲慢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