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她超甜 第1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意外和敵國太子有了崽崽后、黎明沉眠[星際]、公主她總想和離(重生)、驚鵲、修界茶藝之爭、不要碰我的兔尾巴、戰(zhàn)死后我成了女裝大佬[星際]、重生團(tuán)寵:小嬌妻又被扒馬甲了、穿書:反派丞相天天覬覦朕的美貌、情書
“更重要的是,離你能近些?!?/br> 空氣在謝曜說完這句話之后都安靜了好一會兒,秦可好半晌才垂眸低語:“我也是?!?/br> 她也想離他近些。 還有一點兒是,她也想能幫上些什么忙。 在軍營里照看傷者也好,在膳房里幫些忙也好。因為打仗總是要有人犧牲的,她知道這并不是一件小事。 謝曜又拉過她的手,習(xí)慣性的捏了捏她的骨節(jié)。 “你什么也不用做,在我身邊就好?!?/br> 秦可輕輕嗯了一聲。 “如果打仗的話,我多久能見你一面?” 謝曜沉默片刻:“我會十日歸來一次,戰(zhàn)事若吃緊,便會提前告訴你。” 十日。 不算長。 “那我和大表哥便約好了,我就在崇州城等你,若真的起了戰(zhàn)事,你一定要十日回來看我一次。若是戰(zhàn)場轉(zhuǎn)移,你去哪,我便去哪。” “好。” 謝曜語氣鄭重其事,伸手將她鬢邊的碎發(fā)挽到耳后。 - 謝擇帶兵一路南下,主動迎擊周培。 探兵一路打探到的消息,周培的確從黃河沿岸朝北,大有朝塞外來的趨勢,帶兵兩萬,伏兵未知。 謝擇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羸弱的小少年,他殺氣沸沸,儼然已成了謝家最年少的小將軍。 軍中人人仰慕。 兵行十日,埋擊在了蘭州河西關(guān)外。 此處是周培出塞唯一的必經(jīng)之路。 山勢陡峭,謝擇在此處整整埋伏了五日,終于接到了探兵的消息,太子的人終于來了。 謝擇居高臨下,在狹長的山谷之中提前布防,在山腳那只軍隊接近峽谷中間最狹窄之處時,謝擇一揮手,山石和弓箭齊發(fā),山谷內(nèi)傳出陣陣慘叫。 也不知是周培真的沒想到他們會提前出擊,還是兵力早已匱乏無力,不出一個半時辰,這只最先進(jìn)入峽谷的軍隊就幾乎全軍覆沒,手下來人稟報:“死傷約五千,我們的人都已撤離,但未見到太子本人?!?/br> 這是謝擇意料之中的事,周培再傻,也不會在隊伍之中打頭陣,能不費(fèi)吹灰之力損他五萬大軍,已經(jīng)是一件振奮人心的好消息了。 “撤兵!” 謝擇并無在此處打持久戰(zhàn)的準(zhǔn)備,他料定周培定氣的跳腳,無論如何也會原地休整三日,他又給大哥爭取到了三日時間。 - 周培的確怒不可遏。 半月前他輸給了蜀王,現(xiàn)在竟然突遭謝家的伏擊,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謝家是個禍害!一日不殺,終是后患無窮??! 他氣的差點兒拔劍沖了出去,被鄭德勝攔住了。 “殿下不可?。∥覀儸F(xiàn)在要做的是顧全大局,而不是為了一時的利益!” “一時的利益?!連謝擇那小子現(xiàn)在都能帶兵了,謝家究竟還有什么不敢的?!區(qū)區(qū)一個毛頭小子滅了我五千軍,手下的這些將士都是廢物嗎?!” 鄭德勝:“殿下喜怒,現(xiàn)在確實不能冒進(jìn),您現(xiàn)在要緊的是立刻招兵買馬,謝家此舉,是擺明了早有準(zhǔn)備,殿下切不可再大意了!” 周培咬牙切齒,他萬萬沒想到謝子珩的速度會這么快。 當(dāng)初就不該讓他離京…… 周培懊惱。 若在眼皮子底下,料他也不敢這么大膽。 -- 謝擇首站告捷的消息不僅很快傳到了謝曜耳里,也很快傳到了京中。 慶國公將這個消息壓了下來。 蜀王已經(jīng)入駐宮中,派出大量的兵力去絞殺周培,若此刻自己兒子出兵的消息傳到蜀王耳朵里,那自然前功盡棄。 慶國公老謀深算,將那封飛鴿傳書默默燒掉了。 也正是這時候,蜀王派人來了謝家。 說是進(jìn)宮商議要事。 慶國公淡定回:“知道了。” 兒子在外突圍,他在內(nèi)埋伏,父子同心,沒有什么坎是過不去的。 臨走前再三囑咐了大夫人,謝家在戰(zhàn)事未定之前,不得開府門一次。 大夫人緊張點頭,看著丈夫虎背熊腰的背影,濕潤了眼眶。 -- 又過半月。 塞外的號角聲終于響起。 周培派出五千騎兵來試探謝曜的兵力,就在樓縣,邊境起了烽煙。 謝曜出兵這日,是秦可親自替他穿好了盔甲。 這不是她第一次看謝曜穿鎧甲,卻是她第一次替他穿鎧甲。 她玉白柔軟的指尖與堅硬冰冷的盔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謝曜眸色暗了暗,捏住了她預(yù)替他系好腰帶的手。 “今日出戰(zhàn),不會很久。” 他承諾。 秦可笑了笑,沒回,反而又抬手摸了摸他的盔甲。 “這樣厚的堅硬,一定能保護(hù)好大表哥的吧?” 謝曜也低頭,盔甲雖厚,但刀劍更是無眼。 他知道她這話里真實的意思,當(dāng)然也不會說這句話。 “會?!?/br> 他語氣篤定。 秦可便笑了。 輕輕從他手中掙出來,替他束好,最后伸出雙臂輕輕圈了圈他的腰肢。 “不要受傷,我等你回來?!?/br> 謝曜抬手撫了撫她的臉,所有想說的話都在這個動作里,接著他便轉(zhuǎn)身出門,策馬離開。 秦可一直站在門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過了許久。 -- 起了戰(zhàn)事,就一定會有難民。 周培在京中大敗,這一路都在招兵買馬。 若有招買不到的,便會當(dāng)?shù)卣鞅?/br> 他畢竟還是太子,以扶保正統(tǒng)的名義征兵,倒是名正言順。但對百姓而言,飯都快吃不起了,又哪里有那么多閑工夫管朝廷的事。 一打戰(zhàn)便人心惶惶,加上北方冬季糧食本就吃緊,樓縣已經(jīng)陸續(xù)出現(xiàn)了難民。 正宣帝多年的無能,在今年似乎得到了上天的報應(yīng)。 樓縣開始搭棚施粥。 秦可得了空,便也會過去幫忙。 快一個月的相處,她倒是和阿丘蓮成了熟知,兩人經(jīng)常一同在粥棚幫忙,可大多數(shù)時候秦可瞧她總是沒什么精神,便知道她前一晚定又熬夜寫話本了。 “你寫的究竟是什么?”秦可好奇極了。 阿丘蓮打著呵欠笑:“現(xiàn)在還不能說,等我寫出來之后才行?!?/br> 秦可笑道:“什么題材也不能說嗎?” 阿丘蓮看她一眼嘿嘿一笑:“反正是受了你靈感啟發(fā)?!?/br> 受了她靈感啟發(fā)? 秦可更好奇了。 她還想問些細(xì)節(jié),面前忽然傳來一個小小的聲音。 “打粥?!鼻乜蛇B忙看了過去。 是個骨瘦如柴的小少年,渾身臟兮兮的,睜著兩個怯怯的大眼睛看著她。 秦可心瞬間被揪成了一團(tuán),連忙給他打了滿滿一碗濃粥,那小孩子瞪大了眼,連著說了四五遍謝謝。 直到那小孩兒走后,秦可的視線也沒收回。臨到了還囑咐清蓮跟上去,塞了兩個饅頭。 阿丘蓮似乎早就發(fā)現(xiàn)她的心軟,靠近她道:“這樣的小孩很多的,你個個都要幫嗎?” “大人和小孩不一樣,這小孩這么可憐,可能無父無母孤身一身,能幫盡量就幫吧。” 阿丘蓮視線多出來了兩絲探究。 “在樓縣,這樣的事情我見多了?!?/br> 秦可偏頭看她:“以后不會了?!?/br> “為什么?” 秦可猶豫了一下才道:“因為天下會換主人。” 阿丘蓮笑:“不管是誰當(dāng)了天下的主人,我們北方都是落后蕭條的。這么多年,一如既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