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敵國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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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這樣的圈套,若說絲毫沒有惱怒,是不可能的。 可他堂堂隋國太子,也不是那等敢做不敢當?shù)呐撤?,既然沒把持住,他認栽就是。他偌大的太子府,還不至于連個人都養(yǎng)不起。 但賬得一筆一筆算清楚。 譬如眼下,明明是這人先勾引了他,如今又故意作出一副清高之態(tài),倒搞得他像那饑不擇食的登徒子一般,就有些不識好歹了。 江蘊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只能蹙著眉心,任他按著,軟倒在地,目光依舊平靜的打量著這位不速之客。 孤。 這個稱呼,當今世上,除了他,僅有一人有資格擁有。 那就是一江之隔的,統(tǒng)御北方諸國的隋國太子,隋衡。 隋衡。 這個名字,長久以來,一直是籠罩在江南諸國心頭的陰影。 不僅因其隋國太子身份,更因其鐵血冷酷堪稱恐怖的戰(zhàn)績與作風。其一手創(chuàng)立的青狼營,有血屠之稱,短短數(shù)年,就以風卷殘云之勢將江北之地全部納入隋國版圖,至今仍是江北諸國噩夢。 隋軍太子決不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江南地界。 看來,昨夜陳國國內(nèi)發(fā)生的變故,多半與此人有關。 中毒,失去內(nèi)力,和一個敵國太子同時墜入崖底,世上恐怕再沒有比眼下更棘手更麻煩的事了。 而且,此人似乎還將他當做了政敵設下的誘餌。 “怎么不說話了?” “昨夜,你不是挺會勾引孤的么?” 看著身下反應有些過分平靜的小美人,隋衡有些輕微不悅的問。 昨夜是誰纏著他,主動朝他投懷送抱來著? 眼下這態(tài)度是何意?看不上他?那又為何要費盡心機的出現(xiàn)在山間勾引他?僅是因為被人下了藥,身不由己么? 這簡直比引誘他更可惡。 江蘊側(cè)眸,看了眼那只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語氣依舊淡淡的:“你先拿開?!?/br> 隋衡輕哼聲,不僅不動,還故意使壞捏了一把。 江蘊忍無可忍,手上恢復了些力氣,惱怒的推開他。 隋衡猝不及防,倒真被推了個踉蹌,拍拍手站起身,見江蘊已經(jīng)拿開身上外袍,撐著地慢慢坐了起來,倒真有些氣性,便一笑,彎下腰將外袍撿起,重新蓋回去,道:“別亂動,當心著涼,孤先去將衣袍給你取來?!?/br> 說完,他當真轉(zhuǎn)身走到木架旁,將那件已經(jīng)被炭火烘干的綢質(zhì)青袍取了過來。 江蘊看他一眼,確定他沒有進一步的越界行為,方垂眸接過,側(cè)過身,平靜整理好里衣與外袍,將軟玉帶重新束回腰間。 整個過程,從容優(yōu)雅。 隋衡在后頭盯著那段白皙修長的頸,聯(lián)想起昨夜那個一刻不停纏著自己,主動解了衣衫,往自己懷里拱的小美人,對比此刻冷冰冰恪守著禮儀的青年,越發(fā)覺得有趣。 正盯得出神,江蘊已整好儀容站了起來,平靜道:“并無人派我過來,你我相遇,只是意外。昨夜之事,也不必當真?!?/br> 隋衡挑眉,笑道:“你恐怕沒搞清楚狀況,昨夜非孤輕薄你,而是你主動勾引的孤,要不是因為被你纏著抽不開身,孤也不至于落入這崖底。你害孤至此,沒有任何彌補,就想走人?” 江蘊皺眉。 不可能。 他怎會…… 然而昨日體內(nèi)那藥性之烈,他是知道的。 若非遇上眼前人,他可能真的會支撐不住,死在山間,或是被洪流沖走。 “你想要何彌補?” 江蘊問。 江國與隋國劃江而治,既是死敵,又是世仇,雙方你來我往的打了幾十年,都想一統(tǒng)天下,把對方按死在黃河邊上,以他們二人的身份,將來注定要有一場不死不休的血戰(zhàn),眼下談論這個話題,未免有些荒誕。 隋衡近前,一把將人撈進懷里,低聲問:“你說呢?” 江蘊再度擰眉。 道:“煩請自重。” 隋衡輕嗤,把人撈得更緊:“你當孤是什么,大街上的爛白菜么,任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br> 江蘊實在不愿與他做無謂的糾纏,定了定神,耐性回:“救命之恩,我自當報答,金銀也好,珠寶也罷,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予你?!?/br> 隋衡手指不緊不慢勾起掌下軟玉帶,唇角貼著那片玉白耳垂,廝磨道:“孤不要金銀,也不要珠寶,只要你?!?/br> 江蘊:“……” 江蘊冷冷看他一眼,直接用手肘撞開他肩:“我是誠意與足下談,若足下仍如此輕薄行事,恕難奉陪?!?/br> 隋衡嘖一聲:“但你昨夜可不是如此說的。” “你求著孤抱你,暖著你,還不講道理的解了孤的衣衫,往孤懷里鉆,說愿意給孤做暖床的小妾,報答孤的救命之恩?!?/br> “孤瞧著你可憐,才勉為其難的允了你?!?/br> “你倒想賴賬?” 江蘊水玉般平靜明澈的眸里終于起了絲怒火。 “你……休要胡說?!?/br> 隋衡一臉無辜:“孤怎么就胡說了?分明是你親口說的?!?/br> “你還說,讓孤只獨寵你一人,不許再有其他的妾室。” “對了,你還不停的向孤索要,逼得孤不得不換了好些姿勢……” “住口!” 江蘊一掌推開他,退后幾步,氣息不勻的站定,面皮因極度惱怒泛起一片薄紅,雙目亦宛若淬了火。 隋衡怕真把人氣吐血了,不敢再繼續(xù)逗弄,道:“好,孤不說了就是,可你既已誘著孤做了這等不知羞恥的事,就得對孤負責到底?!?/br> “便依著昨夜約定的,給孤做暖床的小妾,如何?” 江蘊顯然不愿再搭理他,撫平被揉皺的袍擺,轉(zhuǎn)身向洞外走去。 隋衡在后頭幽幽道:“此處是崖底,距地面恐怕有近千丈的距離,你就算出了洞也走不出去。” 江蘊腳步頓了下,片刻后,如常步出了山洞。 這下?lián)Q隋衡皺眉了。 半個時辰后,見江蘊依舊沒有回來,也起身跟了出去。 天空尚飄著雨絲,隋衡沒走多遠,就找到了人。江蘊一襲青衫,正坐在位于高處的一塊山石上,一手執(zhí)筆,一手展著張羊皮卷,低頭認真的記錄著什么。 青色廣袖隨他動作滑落,露出一截晶瑩如玉的臂。 明明是很簡單的動作,由他做來,就格外優(yōu)雅。 隋衡不由看得出了神。 江蘊也在思考眼下處境。 中毒,內(nèi)力盡失,無法傳遞消息,以他現(xiàn)有體力,想要靠自己走出這座千丈深崖,幾乎是癡人說夢。 最好的辦法,就是借助另外那個人的力量。 然而對方的覬覦,也是明明白白寫在臉上,他須想一個辦法,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順利脫困。 正想著,忽察覺下方有guntang目光射來。 江蘊抬眸,看到了抱臂靠在山石上,正笑吟吟往這邊打量的隋衡。 那是一張俊朗桀驁的面孔。 雖散漫笑著,通身線條卻凌厲張揚。 像積蓄著力量,隨時可猛撲而起的獵豹。 殺神。 江蘊想起了手下謀士對此人的評價。 但對比這個稱號,江蘊更不喜的是對方總是赤裸裸充滿覬覦的目光。 像野狼凝視獵物一般。 江蘊收起筆和羊皮卷,欲起身離開,隋衡已縱身一躍,搶先一步上來,在旁邊坐下,問:“寫什么呢?” 江蘊低頭看了眼被他壓住的青衫一角,道:“風向,時間?!?/br> 隋衡略感意外。 “你想借助風力離開這里?” 江蘊反問:“你有更好的辦法?” 隋衡不答,反而笑道:“這么急著離開,是迫不及待的想跟孤回去,給孤暖床么?” 江蘊冷冷瞥他一眼,站了起來。 “好好,孤不逗你就是?!?/br> 隋衡握著腕把人拉回來,換回正經(jīng)語氣:“這的確是唯一能幫咱們脫身的辦法,不過,光有風可不夠,我們還需要一只巨大的能承載兩人重量的木鳶?!?/br> 江蘊:“兩人太重,會降低成功率?!?/br> “好,那就是需要兩只木鳶?!?/br> “早上孤已尋到了適合做木鳶的材料,不如咱們就通力合作,你負責記錄風向風力,孤來制作木鳶,如何?” 這正合江蘊心中所想。 江蘊點頭。 “有勞。” 隋衡:“不勞,等出去之后,你盡心盡力替孤暖床就是。” 江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