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敵國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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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都?” 陳國國主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這不可能。若真有,寡人怎會不知……” 說完,他老臉又一燒。 江蘊已明白。 陳國國主荒yin無度,為了滿足自己惡俗趣味,經(jīng)常會派人到民間搜羅各類“奇藥”助興,若陳都境內(nèi)真出現(xiàn)沁骨香這等奇藥,的確不可能瞞過他的眼線。 唯一的可能,那藥根本沒有流傳開來,只是有人專門針對他下的。 這就奇怪了。 沁骨香千金難求,連陳國國主這樣的老色鬼都不能輕易尋到,此人是如何得來的。 此人為何要對他下這種藥。 若是仇敵,直接下砒霜之類的毒藥,豈不更直截了當? 若不是他誤打誤撞跌落山間,遇到那個人,等待他的,會是什么。 江蘊想到一個人,陳麒。 從此人在隋軍中擔任的職位和受器重程度來看,山間那場截殺,陳都飛鷹閣據(jù)點的反叛,恐怕都與此人脫不了干系。 但江蘊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陳麒的動機。畢竟此前,他們素未謀面,除了流觴宴上那一場隔簾對話,幾乎沒有過交集。 陳國國主再次招呼宮人上酒。 江蘊收回思緒,道:“國主今日請我來此,應當不止游園喝酒這么簡單吧。我看國主兩眼烏黑,似乎睡眠不好?!?/br> 陳國國主正愁怎么開口才不顯得唐突,聞言,歡喜他的上道,想,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便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公子也瞧見寡人眼下處境了,這腦袋都不知道能在脖子上待幾天,如何能睡得著覺呢?!?/br> 一面說,一面親自起身給江蘊倒酒。 江蘊接過:“我看國主倒是八面玲瓏,很會做人?!?/br> “啊這……公子可別笑話我了,我這也是沒辦法,不得不小心侍奉著。實際上,我在人家眼里,不過是一只隨時能碾死的螞蟻?!?/br> 他抱怨了一通,突然話鋒一轉:“寡人聽公子口音,應當也是南國人吧?公子應該能明白寡人處境的?!?/br> 江蘊點頭。 “寄人籬下,仰人鼻息,朝不保夕,的確不好受,國主就沒想過反抗么?” “啊?!?/br> 陳國國主一啞,顯然沒料到江蘊突然蹦出這么一句。 他一時弄不清對方是隨口一說還是故意試探,倉皇擦了下額上汗,環(huán)顧四周:“公子可別折煞寡人了?!?/br> “那隋軍,個個彪悍蠻橫,殺人不眨眼的,寡人拿什么反抗,小心侍奉著還能保條命討口飯吃,真反抗,只怕此刻腦袋都不知道在哪兒了?!?/br> 江蘊不動聲色問:“國主希望我如何做?” 陳國國主湊近了些,小心討好:“公子如今是殿下身邊的紅人,只要公子肯替寡人美言幾句,最好……能說服殿下,讓寡人依舊做這陳國國主的位置……寡人必當盡心竭力效忠殿下,為殿下辦事。當然,也必重金酬謝公子。寡人國庫里的東西,任公子挑選?!?/br> 江蘊優(yōu)雅握起酒盞:“我倒有個主意,或許可以幫上國主。” 陳國國主兩目一亮:“公子快請講?!?/br> 江蘊:“國主既然想討好殿下,自然要對癥下藥,如今殿下最煩心的事,就是那個江國謀士,國主若能說服那謀士招供,必是大功一件,屆時,還怕討不來一個國主之位么?!?/br> “那個公孫羊?” 陳國國主先一喜,后皺眉。 “可此人是個出了名的硬骨頭,聽說昨夜重刑審了一夜,隋軍都沒能撬開他的嘴。寡人如何能勸服得了?” 江蘊抿口酒:“或許,我可以替國主一試?!?/br> ** 公孫羊被單獨羈押在一間宮室里。 由于陳宮上下都已被隋軍控制,外頭只有四個守衛(wèi)輪番守著,主要目的是為了防止人犯自殺。 陳國國主每日都在忙著討好隋軍上下各類人,自然也包括這些普通隋兵。他已和這些隋兵混得很熟,說了幾句好話,又送了兩壇好酒,就換到了一個進去探視的機會。 他立功心切,怕江蘊半路反悔,還貼心提供了一件寬大的斗篷,幫江蘊遮掩身份。 公孫羊自醒來后便接著破口大罵,飯也不吃,水也不喝,凡是靠近過他的人都喜提祖宗十八代,被他罵得狗血淋頭。 聽到腳步聲,公孫羊下意識又要罵,一抬頭,看到站在陳國國主身后的青色身影,驟然一驚,險些從床上滾落下來。 “這便是那個不識時務的江國謀士?” 江蘊先開了口。 陳國國主點頭,捂著鼻子,用憐憫的眼神道:“瞧瞧,昔日也是那江國太子的座上賓,何等威風鮮亮,而今把自己弄得邋里邋遢,如喪家之犬一般,委實可憐呀?!?/br> 公孫羊一個受了重刑之人。那些守衛(wèi)挨了罵,又不能打回去,免得把人弄死,為了報復,便故意不處理公孫羊使用過的恭桶,以致整個宮殿都充斥著難言的sao臭味。 這時,公孫羊突然發(fā)瘋似的一躍而起,將陳國國主撲倒在地。 陳國國主大驚,驚呼聲都未及呼出,便被公孫羊扼住喉,一掌劈暈過去。 公孫羊目光顫抖,紅著眼跪倒在江蘊跟前:“臣拜見殿下,殿下……如何在這里?” 因為那塊玉佩,公孫羊一直以為江蘊落入了隋軍之手,這兩日心急如焚,受盡煎熬,腦中全是柔弱的殿下被兇惡的隋軍嚴刑逼供的畫面,索性也放棄了自殺之念,伺機打探消息。 江蘊扶他起來。 “此事說來話長,先不提?!?/br> “孤有事要吩咐你?!?/br> 公孫羊卻有滿肚子話要說:“暮云關那邊的情況,殿下可知曉了?聽說國君他……” “孤知道,父皇派了楚王去前線,接管暮云關軍務?!?/br> 公孫羊一愣。 國君此舉,幾乎等于宣布放棄尋找殿下,抬楚王上位,殿下反應竟還能如此平靜。 江蘊道:“父皇做的并沒有錯,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穩(wěn)住北境軍隊。若孤是父皇,也會選擇這么做。” “可是……” “孤今日過來,并非要和你討論楚王?!?/br> 日光斜照入宮室,青年身形如玉,眉眼疏冷,明明很溫潤清和的一雙烏眸,定定看人時,仿佛有股無形的穿透人心的力量,讓人不自覺生出臣服感。 近身謀士都很害怕殿下這種目光。 公孫羊自知僭越,只能按下心中不平,道:“殿下請吩咐,臣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孤不需你赴湯蹈火,而要你不惜一切代價逃出去?!?/br> 江蘊從袖中取出新繪制好的陳國王宮地形圖,在地上展開:“孤已將所有防守薄弱的地方全部標注了出來,你先記一下路線,今夜便去求見隋衡,向他投誠?!?/br> “投誠?” 公孫羊一驚。 江蘊點頭:“你隨便供些什么都好,等守衛(wèi)押送你回來的路上,趁著他們放松警惕,伺機逃走。以你眼下情況,有幾分把握?” 公孫羊胸有成竹道:“有殿下提供的這份地圖,臣至少有八分把握,只是臣如今身上帶傷,恐怕多少會有些拖累?!?/br> “此事孤想辦法幫你解決?!?/br> “逃出之后,你立刻趕往暮云關,向范周、云懷傳達孤的指令,讓他們幫著楚王一道穩(wěn)住前線布防。” “什么……” 公孫羊震驚,旋即意識到什么,怔怔問:“殿下這是何意,殿下難道不與屬下一起走么?” 江蘊搖頭:“孤在此另有要事要辦,先不與你同走,等辦完事,孤自有辦法離開。” 江蘊說得平靜淡然,公孫羊不疑有他,因他知道,殿下雖然在外有個“體弱”的名聲,但其實隱藏著一身十分厲害的劍法。 殿下既能死里逃生,在這陳國王宮來取自如,想來確有其他籌謀! 立刻鄭重應下。 江蘊又正色吩咐:“等回到關內(nèi),你們要立刻向外散播消息,就說孤已平安回到暮云關,正在關內(nèi)休養(yǎng)。余下事,范周知道怎么做,若父皇問起,你就說,孤重傷,在陳國邊境獵戶家休養(yǎng),等傷好后便會尋機回國。眼下陳國已被隋軍占領,父皇應當不會冒險來核查消息……若核查,你只說孤為了安全,可能另換了住處便可?!?/br> “是。” 公孫羊領命,心里忽然有些難受,不放心道:“殿下當真不需要屬下幫助么?” 江蘊道不必。 “你跟著,只會拖累孤?!?/br> 公孫羊:“……” 公孫羊羞愧應:“是?!?/br> 自投入這位殿下門下以來,這位殿下總是這般淡然沖靜又強大,公孫羊習慣性臣服。 “殿下還須當心一個人,陳麒,此人就是一條心腸歹毒的毒蛇,又是隋國太子身邊的紅人,日后恐怕還會出更多的招數(shù)對付江國?!?/br> 江蘊點頭,表示已知曉。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江蘊讓公孫羊弄醒陳國國主。 陳國國主哼哼唧唧悠悠轉醒,眼底映出公孫羊那張兇神惡煞的臉,悚然變色,又想高呼,被江蘊按住。 “此人已答應接受國主的條件,向隋國投誠,恭喜國主,立下大功?!?/br> 陳國國主茫然:“什么條件?” 江蘊溫溫和和答:“給他千金丸治傷,國庫中好物,任他挑選。” 陳國國主:“……” 陳國國主一陣恍惚。 千金丸,這狗日的如何知道他手里有千金丸。 那是千金難求的外傷奇藥,他也僅有一顆,是留給自己用的。 還有他心愛的國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