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敵國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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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殿中人就都明白了。 春日宴既是隋國這個宗主國招待下屬國的宴會,江南五國作為新歸順隋國的下屬國,按理自然也應(yīng)應(yīng)召參宴。 這不僅是施恩機會,更有施威之意,同時還能試探一下另外五國是否真心歸順。 隋帝沒吭聲,問隋衡:“太子以為呢?” 殿中登時一靜。 因隋衡在外征戰(zhàn),已經(jīng)整整三年沒參加過春日宴,而三年前的春日宴上,還發(fā)生了那樣的事。 隋帝自然也在觀察兒子表情。 隋衡神色冷淡:“一個宴會而已,兒臣是無所謂的,全賴父皇裁斷?!?/br> 隋帝收回視線,又問顏冰和即墨清雨意見。 即墨清雨素來看不慣顏冰行事做派,覺得顏冰表面寬和,實則虛偽,所謂春日宴,也不過借著宴會的名頭招攬門生結(jié)黨營私罷了。 便硬邦邦道:“臣也無所謂?!?/br> 韓笑則說既是宴會,自然獨樂了不如眾樂樂,人越多越熱鬧,正好可趁機聯(lián)絡(luò)一下諸國感情。 最后輪到顏冰。 顏冰年輕時也是名滿隋都的美男子,雖已年近五旬,仍身姿挺拔,頗有名士風范。他沉吟片刻,道:“老臣以為韓相所言極是,五國既已歸順我大隋,我大隋也應(yīng)坦誠相待,給予相應(yīng)的認可和回應(yīng)。春日宴,正是陛下向五國施恩的絕佳時機?!?/br> “臣以為當邀?!?/br> 他此舉,顯然是認可了隋衡此次南征的成果。 即墨清雨心中不屑,冷笑道:“看來將來顏相門生不僅遍及江北,也要遍及江南了?!?/br> 顏冰垂著眼,唇角深抿,并不應(yīng)聲。 隋帝倒很開懷:“顏愛卿所言甚是,就依愛卿所言吧。” 從殿內(nèi)出來,四人各走一邊。 隋衡在后頭喊住韓笑:“韓相留步?!?/br> 韓笑立刻停下,轉(zhuǎn)身行一禮,瞇眼笑問:“殿下有何吩咐?” 隋衡:“這欽天監(jiān)是歸韓相管吧?” 韓笑點頭,不解他何意。 這位殿下不是最厭煩那些怪力亂神之說么,前些年甚至還揚言要拆了欽天監(jiān)。莫非這仗一打完,又記起這事兒了? 隋衡先從袖中取出一個錦囊,又從錦囊里取出一張紙條,交到韓笑手中。 “也不是什么大事。” “勞煩韓相,讓你手下人給孤合個八字?!?/br> “……” 韓笑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八、八字?” “是啊,咱們隋都談婚論嫁,難道不需要合這個么?” “額,需要是需要。但不知這八字是?” 隋衡揚眉一笑。 “孤和孤未來貴妾的?!?/br> 韓笑:“……” 韓笑不敢相信:“殿下要納妾了?” “沒錯。” “等到時候,孤一定請韓相來府中喝喜酒。” 韓笑云里霧里的應(yīng)下,小心翼翼將那張紙條納入袖中。畢竟是儲君的八字,可不敢泄露出去,讓旁人看見。 只是有些奇怪,殿下要納妾這么大的事兒,他怎么從沒聽人提起過。 隋衡已道:“孤得回去了,孤那貴妾,實在太粘人,一刻也離不得孤?!?/br> “哦?!?/br> 韓笑訥訥點頭。 “那、那殿下趕緊回去吧,別耽擱了正事。” 等目送隋衡矯健身影離開,韓笑方抬頭看了眼明晃晃掛在正中間的日頭,想,真是奇也怪哉,今日這太陽莫非打西邊出來了? 第24章 偏寵日常9 春日宴的消息自然也傳回了別院。 江蘊在屋中看書,十方和樊七在外頭閑聊。 隋衡進宮另帶了親隨,命二人留在別院看家。 十方抱劍而立,看著樊七歪歪扭扭站起,笑道:“殿下又不在,樊大哥先坐下歇歇唄,我保證不告你的狀。” 樊七抽著氣,瞪他一眼:“休要誘我犯錯。這是殿下吩咐的,讓我在此處站滿一天一夜才能回去。我知殿下這是故意罰我呢?!?/br> 思及此,樊七忍不住咬牙,狠狠瞪了眼安靜坐在窗下,悠然看書的江蘊。 想,要不是因為這個小狐貍精,他何至于受這份罪! “你不告狀,保不齊其他人不告?!?/br> 他故意抬高聲調(diào):“你放心,老子跟著殿下南征北戰(zhàn),連北境的雪山都爬過,皮糙rou厚得很,還怕這幾棍子?老子光明磊落,問心無愧?!?/br> 十分無奈搖頭。 “樊大哥,不是我說你,你有時真的——” “真的如何?” 十方本想說,有時真的有些缺心眼,但鑒于對方畢竟比自己年紀大,默默吞了回去。 樊七哼一聲,知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問:“春日宴,你方才說春日宴怎么了?” 十方甚老成道:“大哥說呢?這眼看著就到三月初三了,陛下召殿下入宮,除了詢問南征之事,恐怕就是春日宴了。” 這話說完,兩人都難得沉默了下。 三年前的春日宴上,畢竟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殿下……唉。 樊七是個心寬的,道:“這有什么的,不就是比試么,三年前那是意外情況,有人從中作梗,今年一定不會的,只要有顏齊公子站在殿下這邊……” 正說著,隋衡從外頭走進來了。 樊七嚇得連忙閉嘴,和十方一道上前行禮。 隋衡目光冷冷掃他一眼,沒發(fā)慈悲讓他坐下,吩咐十方:“你去一趟前頭,告訴高恭,孤耐心有限,他若再磨蹭,休怪孤不留情面?!?/br> 高恭自從昨夜臉上挨了一鞭子,一直跪在前院請罪,據(jù)說額頭都磕破了。 十方恭聲應(yīng)是。 樊七大驚:“殿下要將高管家遣走?” 隋衡沒看他。 “再多嘴,你也跟他一道滾?!?/br> 樊七嚇得低頭。 進了屋里,江蘊果然還坐在窗下看書。 隋衡挑眉在對面坐了,甚得意道:“欽天監(jiān)已為你我合過八字了。” 江蘊抬頭看他一眼。 隋衡笑吟吟:“你不好奇結(jié)果么?” 江蘊心如止水。 因他提供的,只是一個假八字。 但還是禮貌性的問了句:“如何?” “自然是姻緣天成,天作之合。” 江蘊擰眉,不信世上有這么巧的事。 事實當然也不是這樣。 韓笑將太子殿下與其愛妾的八字拿到欽天監(jiān)后,欽天監(jiān)上下既茫然又驚恐,所有監(jiān)官都聚在一起,對著那兩個八字看了半天。 然后……同時露出凝重色。 因按照命理學的說法,太子提供的兩個八字,雖然談不上相克,但也絕非那么相合。 “韓相,這如何是好?” 這個時代,從國君到百姓,都十分相信星相命理說,一次意外的暴雨或干旱都能被看作是上天的警示與懲罰,因而無論貴族娶妻納妾,還是普通百姓家成婚,都十分看重雙方生辰八字的匹合。 太子要納妾,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萬一因為他們的失職而對儲君本人造成傷害,誰能擔得起罪責。 然而既是“愛妾”,太子想看到的結(jié)果一定不是“不合?!?/br> 那位殿下本就對他們整個機構(gòu)有意見,前幾年甚至直言他們妖言惑君,整日神神叨叨不干正事,還揚言要拆了他們整個監(jiān)。 現(xiàn)下好不容易有需要他們效勞的時候,他們?nèi)粼倌嬷@位的心意來,恐怕到不了失職那一步,就先官位不保了。 韓笑捋著須,顯然也有些犯難。 還沒想好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一道年輕張揚的身影走了進來。 “諸位安好呀?” 隋衡笑瞇瞇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