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敵國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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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齊看著他奇怪站姿和慘白的臉色:“樊副將又挨罰了?” 樊七臉一紅:“公子就別笑話我了,我近來一定是得罪了太歲,喝口涼水都能塞著牙縫。公子這是特意來探望殿下么?殿下他——” “我知道,殿下這個時辰,應(yīng)該上早朝去了?!?/br> 顏齊溫然接話。 “我是過來給殿下送春日宴的請?zhí)??!?/br> 春日宴一直是右相顏冰負責籌辦,作為顏氏嫡長孫,顏齊自然是祖父顏冰得力助手。但顏齊聲名在外,身份高貴,又在朝中擔著職位,若是尋常顯貴,顯然還到不了他親自上門送請?zhí)牡夭健?/br> 樊七忙道:“殿下還要晚些才回來,公子不放進府里等?!?/br> 顏齊搖頭,從懷中取出一份制作十分精致的請?zhí)?,道:“我還有事,就不進去,既然遇著了樊副將,就煩請樊副將代勞,交給殿下吧。” 樊七雙手接過。 見顏齊放下車簾,準備離開,樊七想起昨日和十方討論的事,問了句:“今年春日宴,公子一定會和殿下一起吧?” 顏齊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道:“只要殿下需要,我自然樂意效勞,在所不辭?!?/br> 頓了頓,他問:“殿下……近來是在發(fā)愁春日宴的事么?” “應(yīng)該是吧?!?/br> 樊七也不了解具體情況,但從十方的話中,感覺殿下面臨的問題應(yīng)該很難。 顏齊沒再說什么,微微一笑,和樊七作別,便離開了。 第26章 春日集宴1 顏皇后剛回到自己居住的宮室,宮人來報,高恭回來了。 顏皇后皺眉:“他回來作甚?” 高恭臉上鞭傷已經(jīng)結(jié)痂,他跪在院子里苦求一日,都沒能求到隋衡心軟。隋衡發(fā)話,他若再胡攪蠻纏,要直接教人將他丟到青奴營去當奴隸,一輩子都不用回來了。 高恭只能灰溜溜來見顏皇后。 顏皇后聽完他訴說,直接罵:“沒腦子的蠢貨,他是什么樣的性子,你難道不知?小時候他鐘愛的一匹馬,被九陽王家的老大給抽了一鞭子,他都要冒著被皇帝責罰的風險,跑到人家府里,抽人家十鞭子報復(fù)回來,何況是人。他一路把人千里迢迢的從江南帶回來,自然是正珍愛熱乎,你倒好,不好好討好侍奉,還自作聰明的逞什么管家威風,活該!” 高恭:“……” 高恭以為顏皇后會為他做主,沒料到顏皇后罵他罵得更狠。 高恭有些冤枉,因他當真不是為了逞什么管家威風,而是私心以為,顏皇后應(yīng)該更樂意見到顏氏一族的貴女或公子來做太子妃,一定不愿看到殿下被其他人迷惑,所以才自作主張把江蘊安排到客房去。 顏皇后氣不打一處來。 不僅氣高恭沒有眼色,連最基本的察言觀色都學不來,更恨高恭被趕回來,別院那邊的一切事務(wù)便要被太后派去的人把持。 高恭苦著臉,可憐巴巴望著顏皇后。 顏皇后:“你自己弄出來的爛攤子,自己收拾去,本宮幫不了你。本宮也不會收留你,你自己想辦法,繼續(xù)跪也好,自己抽自己一頓也成,讓太子繼續(xù)允你回別院辦事去。” 高恭欲哭無淚,只能又灰溜溜退下,繼續(xù)回別院跪著去了。 ** 樊七握著請?zhí)鄯蹈袝r,江蘊已經(jīng)吃完早膳,正坐在涼亭里看書。 嵇安知道江蘊喜靜,不敢在旁邊打擾,帶著幾個宮人遠遠避在一邊整理花草。 樊七想到什么,粗眉一揚,步入涼亭里,將那張請?zhí)旁诹耸干稀?/br> 他動靜頗大,江蘊不由抬頭,淡淡看了他一眼。 樊七挑眉:“春日宴,你一定聽說過吧?” 作為江國太子,這等敵國盛事,江蘊自然聽過。 但江蘊并不喜熱鬧,流觴宴只是為了維系諸國聯(lián)盟,不得不參與,因而并不怎么感興趣。 江蘊不知這大老粗何意。 樊七歪著一半屁股,直接在對面坐下,將請?zhí)N面前一推:“在隋都,文人士子,公卿名士,都以能參加春日宴為榮,類顏齊公子那樣的文章高手,更是只有在春日宴上,才會有新的文章問世??茨愠扇沾谶@里看書,瞧著挺用功,恐怕也識不得幾個字吧?能完整做出一篇文章么?” 江蘊淡淡:“我讀書只是喜好,不是為了做文章,更不是為了與人比試?!?/br> 樊七輕哼:“那可不,小時候我練武練不好的時候,也這般與師父說??烧l都知道那是為了方便偷懶的假話。像你們這些心腸彎彎曲曲的讀書人,文章做得不好,都會給自己找借口,說是因為不喜歡,而不是不會。不過,你說不喜就不喜吧,左右像你這樣的水平,也是沒資格參加春日宴的?!?/br> 江蘊沒興趣與他爭論。 低頭間,不經(jīng)意掃見請柬上的兩行端雅小字。 三月三,曲水河畔,靜候君至,共襄盛筵。 字體隱約有些熟悉。 江蘊忽然想起,當日他和隋衡被困在崖底,某日傍晚歸來,他無意間在荊棘叢間撿到一只死去的黃雀,黃雀背上,便是用青墨刺著兩行這樣的端雅小楷。 江蘊不動聲色套話:“聽說春日宴是由右相顏冰籌辦,這請柬,想必也是顏府派人送來的了?” 江蘊直覺,這老大粗應(yīng)當不至于閑得無聊過來和他討論什么春日宴,多半和案上這封新鮮出爐的請?zhí)嘘P(guān)。 果然,樊七得意道:“其他人自然是顏府派下人或管事送,殿下的這份,卻是顏齊公子親自送來的。” “那上面的字?” “自然也是顏齊公子親手書寫。顏齊公子不僅是文章大家,還是書法大家,隋都城里臨摹他字帖的文人,數(shù)不勝數(shù)。尋常書坊里,顏齊公子的真跡,都已經(jīng)炒到千金一幅了。” 江蘊“哦”了聲。 “那可真是厲害。” “自然,顏齊公子自幼由顏閣老親自教導讀書習字,顏閣老年輕時就是有名的書法大家,除了那個即墨清雨,就數(shù)顏閣老厲害了。當然,聽說還有個早就遁到山中修行的徐孺子,聽說字也很厲害,甚至壓過即墨清雨,但那只是傳說而已。你這樣小地方來的,恐怕都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字體吧,要不我借你臨摹兩日?” 江蘊道不必。 樊七自然也只是說說。 他只是想讓小狐貍知道知道厲害,尾巴別翹得太高,以為仗著殿下寵愛就能無法無天了。 樊七閑著無聊,自顧道:“殿下已經(jīng)整整三年沒有參加過春日宴了,今年春日宴,殿下一定會十分看重??上阒荒艽诟?,恐怕無緣看到殿下颯爽英姿了?!?/br> 樊七賴著不走,一是想借機奚落打擊江蘊,二是因為兵部新鑄了一批好刀,殿下答應(yīng)給他們每人發(fā)一把。 算日子,今天就該鑄好了。 江蘊想到一事,問:“你們殿下也會親自入場參加比賽么?” “自然。殿下蹴鞠騎射這類項目可都是頭籌,別說京中那些貴族弟子,就是北方小國的猛將,見了殿下都恨不得繞著走?!?/br> “既然這般厲害,為何中間三年沒有參加?” “自然——自然是因為殿下在外征戰(zhàn),沒有時間參加?!?/br> 江蘊有些不信。 就算隋衡常年領(lǐng)兵,也不至于整整三年完美錯過這樣重要的盛會。因和流觴宴一樣,春日宴也是隋國這個宗主國招待下屬國的宴會,按常理,作為宗主國太子,即便是百忙之中,隋衡也應(yīng)盡力抽出空隙參與。 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江蘊視線不由落到請柬上的那兩行小字上。 這個顏齊也是奇怪得很,若真如宮人口中說的那樣,與隋衡有一段舊日情誼,這樣重要的請柬,為何不親自交到隋衡這個太子的手里,而特意經(jīng)過樊七轉(zhuǎn)交? 正想再借機打探兩句,府門口傳來動靜,隋衡下朝回來了。 身后還跟著十方和一些親衛(wèi)。 親衛(wèi)們抬著一個長長的鐵匣子,里面放著新鑄好的寶刀。 樊七眼睛一亮,立刻激動的站了起來。 隋衡神色愉悅,直接來到?jīng)鐾だ铮€沒顧上和江蘊說話,就先看到了案上的請柬。 他眉目驟然沉了下。 “哪里來的?” 樊七:“顏齊公子剛剛親自送來的……” 察覺到隋衡臉色不對,他后知后覺放緩了語調(diào)。 “他送你就收?” 隋衡手指壓在請柬上,眸陰沉,眼神透著濃重殺氣。 樊七茫然。 十方立在后頭,小聲道:“據(jù)屬下所知,今年顏府的請柬,樣式都是統(tǒng)一的。春日宴參宴者無論身份高低,都要出示請柬,這是規(guī)矩。” 隋衡默了下,想到什么,又緩緩松開手,神色恢復(fù)正常。 他不怎么在意把那張請柬隨意撥弄到一邊,伸臂,僅用一只手就將江蘊撈到了肩上。 大庭廣眾,江蘊惱怒看著他。 小聲問:“你做什么?” 親衛(wèi)們都自覺轉(zhuǎn)過身,十方也第一時間低下頭,只有樊七愣頭青似的愣在原地。 隋衡抱起江蘊,直接大步往葳蕤堂內(nèi)走了,留下句:“除樊七外,所有人各挑一把,多出的一把給十方?!?/br> 這顯然是分配那批刀。 樊七不敢相信地瞪大眼。 十方則笑嘻嘻道:“多謝殿下!” 進了屋里,江蘊氣道:“以后不許再這么抱我?!?/br> 小情人肌骨如玉,輕輕軟軟,袖間彌漫著好聞的極清淺的蓮香,令人心情愉悅,心頭所有陰霾都能一掃而空。 隋衡故意打趣:“那你想讓孤如何抱你?” 江蘊道:“這是白日。” “白日怎么了?你是孤的小妾,孤想何時抱就何時抱,莫非還要挑時辰?” 隋衡在榻上坐了,隨手剝了橘子喂江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