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敵國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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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衡低聲:“沒有孤的命令,誰準你亂跑的,又皮癢了,想挨罰是不是?” 大庭廣眾,他完全把他當成私有物一般管教,江蘊咬唇,伏在他肩頭,有些羞惱的看著他。 顏齊望著隋衡,以及被隋衡強勢抱在懷中的江蘊,臉色蒼白如雪,已經(jīng)不能用震驚來形容。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隋衡。 這樣抱著一個人,說著那樣調(diào)情的話。 “知錯了么?” 隋衡挑眉,視周圍所有人為空氣,還在接著問。 江蘊環(huán)住他頸,將臉埋在他頸窩中,很輕的“嗯”了聲。 隋衡滿意笑了。 顏齊隱在袖中的手已經(jīng)開始輕輕顫抖。 隋衡方轉(zhuǎn)過頭,眸間笑意已消失不見,只剩一層滲骨的寒,他盯著顏齊,面上滿是諷刺,一字字道:“這是第一次,再敢擅自動孤的人,孤讓整個顏氏陪葬?!?/br> 青檀被兩個太子府親兵按著,一臉驚恐的趴伏在二樓的走廊上。 隋衡直接抱著江蘊出了雅室,經(jīng)過時,冷冷丟下一句:“砍他一只手?!?/br> 青檀瞪大雙目,高呼:“公子救我!” 然而顏齊怔愣在原地,已經(jīng)根本聽不見周圍誰在喊叫,誰在喧鬧。 他不理解。 明明他已經(jīng)主動放下身段,千里迢迢的趕赴陳都去見他,甚至主動提出,今年春日宴上,愿意代表太子府出戰(zhàn),為何,他還是不領(lǐng)情,還要這般羞辱于他。 江蘊皺眉,道:“算了?!?/br> 他不喜歡血腥場面。 隋衡道:“這與你無關(guān),一個小小家仆,剛趾高氣昂的攔住孤的馬車,將孤的人帶走,只是一只手,已經(jīng)很便宜他了?!?/br> “孤不是在施虐,而是在告訴顏氏,誰是君,誰是臣?!?/br> 十方也被罰了一月的俸祿。 十方知道是自己欠考慮了,認真認了錯,甘愿領(lǐng)罰。 回到馬車,隋衡并未立刻把人放下,而是神色危險的道:“孤發(fā)現(xiàn),你近來是越來越大膽了,都敢擅自去赴顏氏的約了,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那茶舍里埋伏著刺客,會如何?” 隋衡有些后怕。 即使知道顏齊沒那個膽量在春日宴上搞事情,他也害怕,害怕任何一絲潛在危險存在的可能性。 小情人如稀世珍寶,他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了這件珍寶,他會如何。 可能會發(fā)瘋。 隋衡想。 江蘊看出他真生氣了,只能就著動作,在他一側(cè)頰上親了下。 隋衡冷著臉:“這回你再怎么賣乖,也別想逃過懲罰,孤必須得狠狠罰你一次,你才能知道厲害?!?/br> 江蘊又親他另一側(cè)。 隋衡不為所動,把人放到腿上,去掀小情人嚴密包裹的綢袍。 江蘊便咬他。 隋衡惡劣地笑。 挑眉:“咬也不管用,孤這回不僅要罰你,還要讓所有人都聽見?!?/br> 他手掌已危險的移動。 江蘊直接在他另一處咬了下。 隋衡:“……” 隋衡不敢相信的低頭。 江蘊已經(jīng)趁機坐起來,狡黠的小狐貍般,抱住他,伏在他肩頭,輕輕和他咬耳朵:“我知道錯了,饒過我這一次,好不好?” 溫溫熱熱的氣息,如羽毛拂過頸側(cè)。 像只撒嬌的小貓。 隋衡心立刻軟了,事實上,他也沒有真的想罰他,他疼著他寵著他還來不及。 他伸臂,緊緊把人揉進懷里,道:“你知不知道,今日孤站在雅室門外,聽到你說的那些話,有多開心,比孤贏了頭籌,贏了北境那場仗都要開心?!?/br> 他以為,這世上再沒有能懂他,理解他。 沒想到今日竟能聽到有人將他深埋在心底深處的驕傲與尊嚴一字不差的說出來,仿佛時空里,有另一個靈魂在與他強烈共鳴一樣。 這種感覺,讓他熱血涌動,整個靈魂都在震顫,發(fā)麻。 “你到底是誰?為何知道這么多?一定是上天派來獎勵孤的無價珍寶,對不對?” 江蘊其實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他也是太子,自然知道,那些世家大族深埋在骨子里的傲慢與自負,也明白,想要掙脫這樣一個世家大族的束縛與cao控,需要多么強大的勇氣與意志。 江蘊甚至在想,如果三年前隋衡戰(zhàn)敗,真的因為朝中權(quán)力傾軋而死在北境的雪山里,隋國不會是如今的隋國,江北不會是如今的江北,江南五國不會被逼著臣服,江國,應(yīng)當也不會面臨如此岌岌可危的境地。 可世上沒有如果。 時勢造英雄,此人有頭腦,有毅力,更有魄力,是注定要像野狼一樣浴血重生,在這亂世間有一番成就的。 顏齊在糾結(jié)一家一國。 他卻知道,此人的野心不止隋國,不止江北,他要跨過黃河,將天下都收入囊中。 這樣一個人,就算蒼鷹折翼,一時陷入泥淖,也終有展翅翱翔的一日。顏氏,不會是他的對手,最多只是他開疆拓土路上一塊比較大的絆腳石而已。 有時,江蘊還在想,如果他僥幸有命逃回去,日后他們戰(zhàn)場上兵戎相見,又會是怎樣一副場景。 他大約會很恨他,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吧。 畢竟,他撒了很多謊,欺騙了他的感情。 “怎么了?” 見小情人久無反應(yīng),隋衡奇怪問了句。 江蘊懶洋洋趴在他肩上,道無事。 隋衡喜他這樣乖順,依偎著自己,便道:“今日饒你一次,下次,你再怎么求都沒用?!?/br> 江蘊依舊懶懶的“嗯”一聲。 ** 下午武類比試,隋衡率領(lǐng)的太子府依舊毫無懸念的橫掃全場,拔得所有項目的頭籌。 今年春日宴順利結(jié)束,并發(fā)生了許多意想不到驚喜,令隋帝很滿意。結(jié)束時,隋帝特意給新歸順的江南諸國賜下許多賞賜,安撫這些新任下屬國的心。 許多嗅覺敏銳的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是陛下公開對太子南征成果的認同,隨著太子府與顏氏的公開決裂,迅速成長起來的太子,正以強勢的姿態(tài),蠶食對抗老世家的勢力。 江蘊回到別院第二日,太醫(yī)院就派人送來了大批滋補養(yǎng)氣血的藥材,以及許多治療胃疾的藥膳方子。 隋衡立誓要將小情人的胃疾給治好,所以給別院廚子下了令,每日都要嚴格按照藥方,做一道養(yǎng)胃的藥膳出來。 藥粥的味道自然好不到哪里,而且江蘊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胃疾,積攢的歲月太久,根本不可能治好的。 所以每日趁隋衡上朝后,敷衍喝兩口,就偷偷倒掉。 嵇安并不是每天都看著江蘊用膳,所以沒發(fā)現(xiàn)這事兒,后來無意被隋衡發(fā)現(xiàn)了,隋衡很生氣,喝令嵇安每日都必須盯著江蘊把粥喝完。 這就是一頭霸道的不講道理的狼,江蘊沒辦法,只能日日忍受那些各種奇怪味道的粥。 這日江蘊依舊坐在涼亭里喝粥,見樊七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的從外頭走了進來。 自打春日宴回來后,樊七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作祟,就總是躲著江蘊,這日依然如此,一撞見江蘊視線,就迅速別過頭,裝作沒看見,挺直腰背,若無其事的往一邊走了。 江蘊覺得奇怪,等十方過來了,便問:“你們樊副將怎么了?” 江蘊以為樊七又做錯事,被隋衡罰軍棍了。 不料十方聽了描述,道:“樊大哥上回辦錯事后,被殿下發(fā)配到了城外九大營去歷練,那里頭都是勛貴世家子弟,私下里互相報團,規(guī)矩很多,他們看不起樊大哥出身,聽說一直在聯(lián)手針對他。而且,這回春日宴回來,樊大哥當眾挑釁兩個顏氏子弟,那兩個顏氏子弟打不過樊大哥,私下里便糾結(jié)其他貴族子弟,用歹計坑害了樊大哥,害樊大哥挨了頓軍棍。樊大哥那樣的脾氣,哪里受得了這種窩囊氣,方才他跑到殿下面前,請殿下將他調(diào)出九大營,遭到殿下拒絕?,F(xiàn)在心里恐怕正委屈呢?!?/br> 江蘊知道,十方說的做錯事,是指樊七私自接了顏齊的帖子。 江蘊喝完粥,和嵇安說想去后面花園轉(zhuǎn)轉(zhuǎn)。 如今江蘊已經(jīng)很熟悉別院地形,嵇安沒什么不放心的,忙讓人去準備茶水點心。 江蘊慢悠悠轉(zhuǎn)到后園,遠遠就看到一個人,正紅著眼蹲在假山后,像是剛哭過一場。 正是樊七。 樊七一見江蘊,頓時如被踩到尾巴的兔子般,騰得站了起來,惡聲:“你偷看我?” 江蘊抱臂靠到欄桿上,不緊不慢啃了口手里的一枚青果,道:“只是恰巧路過而已,樊副將,你自作多情了。” 樊七:??! 第39章 梅苑歲華2 他如此傷心悲憤,對方竟然還在那里輕飄飄的說風涼話。 這小狐貍精,果然可惡。 樊七意識到自己眼是紅的,臉上還掛著淚,他一個大男人躲在這里偷偷哭鼻子,還被最討厭的小狐貍精撞見,世上真是沒有比這……更丟臉的事了! 樊七重重哼一聲,胡亂擦了擦眼,瞪著江蘊,道:“沒見過被風吹迷了眼么?看什么看!” 這般氣勢十足說罷,他便飛也似的走開了,活像做賊心虛。 江蘊再次不緊不慢的啃了口果子。 悠悠道:“被人欺負了,不知道打回去,躲著哭鼻子有什么用?!?/br> 樊七本來都要走出花園了,聽到這話,步子猛地一剎,轉(zhuǎn)頭,兇光四射的盯著江蘊:“你說誰哭鼻子?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哭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