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敵國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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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老奴唐突了,老奴只是…一時好奇而已?!?/br> 江蘊道∶“好奇是人的天性,無可厚非。我的確是土生土長的衛(wèi)國人,我父母兄弟皆在衛(wèi)國,長者若有興趣,日后得空可到衛(wèi)國游玩,我必全程奉陪?!?/br> 老者笑了笑,道一定。 齊子期過來,主要是為了勸阻江蘊,不要再彈秦《鳳求凰》。江蘊聽完他的好意,道心領(lǐng),且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彈奏此曲。 齊子期看著他腕上紅痕,嚴(yán)重的地方,已經(jīng)開始泛起淤青,心中一陣?yán)⒕?,再度為田猛的失禮與魯莽向江蘊道歉。 江蘊很和氣的說無妨。 兩人并不熟,其實沒有多少話題可聊,但齊子期十分想和江蘊親近,他問∶“等明日,我能去府上拜會公子么?” 江蘊沒有應(yīng)聲。 老者先道∶“公子明日還要陪田大人去獵場,和隋國的公卿們一道狩獵游玩,哪里還有時間出門?” 齊子期就問∶“那后日呢?” 老者頭疼。 江蘊道∶“還不好說,再看情況吧。” 宴會快要結(jié)束時,田闋忽又出列,說要替齊王送上獻(xiàn)給隋國太子的珍寶。 他擔(dān)憂田猛的行為狠狠得罪了隋衡,所以絞盡腦汁的想彌補,并討好對方。 殿中賓客都很奇怪,什么樣的珍寶,特意點名要送給太子。 田闋一拍手,齊國侍從便抬了一個巨大的金籠進(jìn)來,金籠里赫然是兩個身穿雪色紗袍的少年,個個肌骨柔媚,姣若春花,眼波楚楚勾人。 田闋起身介紹∶“這是我們王上精心養(yǎng)育出來的兩名坤君,都十分擅長服侍人,殿下血氣方剛,少年英雄,我們王上愿意將他們當(dāng)做禮物送給殿下,讓他們留在隋都,服侍殿下。 齊烈王暴虐荒yin,在齊都高筑青雀臺,搜羅天下美貌少年,飼為坤君,一手打造了聞名諸國的銷金窩,這在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陳麒一舉成名的《青雀賦》,就是借古諷今,批判烈王暴行。而今貴族都有豢養(yǎng)坤君的癖好,但若論姿色資質(zhì),與青雀臺是萬萬沒法的。 即使心中詬病烈王暴行,一些好此風(fēng)的公卿大臣,看到籠中雌伏著,柔弱無骨,如寵兒一般的少年,已經(jīng)心魂蕩漾。 而且齊烈王馴養(yǎng)坤君,不僅為了享樂,他還會遴選資質(zhì)好的,培養(yǎng)為殺手,潛伏到各國重臣身邊刺探情報,并建立起一個聞名四方的情報組織——青雀。 田闋對自己的禮物很自信,但他怕隋衡顧忌這一點,他道∶“殿下若是不放心,可以挑斷他們的手筋腳筋,或者直接廢了他們的經(jīng)脈也行,他們絕不會反抗,也絕不敢對殿下有任何不恭,這是我王獻(xiàn)于殿下的誠意,望殿下笑納。”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隋衡身上。 不料隋衡嘖一聲∶“別人玩弄過的東西,孤沒興趣,齊王好意,孤心領(lǐng)了,至于禮物,勞煩田大人如何帶來的,還如何帶回去吧?!?/br> 眾人面面相覷。 沒料到隋衡竟當(dāng)面拒絕,這涉及兩國邦交,即使不喜,隋衡也完全可以假意收下,而后把人遠(yuǎn)遠(yuǎn)丟到別處就是。 田闋臉色也有些不大好看,他沒想到,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示好,對方還是不肯原諒他。 “陛下?!?/br> 他看向隋帝,希望隋帝能站出來打圓場。 隋帝道∶“這是太子的私事,即使是朕,也不好插手。 田闋便明白,如今這隋國朝堂,當(dāng)真是隋衡這個太子一言九鼎。他畢竟是個有城府的老臣,干笑兩聲,道∶“是田某思慮不周了,等下次,我再另挑禮物,送與殿下?!?/br> 宴會結(jié)束,隋衡命親兵取來弓箭,要與田猛試騎射。 田猛手受傷,雖然已經(jīng)重新接上腕,但力量畢竟有損。可這場比試,是田猛主動提出來的,他自負(fù)慣了,自然不肯主動低頭取消,便也讓人取來弓箭,大步往校場去。 朝臣們自然都去圍觀。 徐橋更憂心忡忡了,他知道,隋衡面上平靜,甚至還和田闋等齊國使臣喝了酒,但心底殺意從未消減。 他擔(dān)心隋衡會趁著比試之機,把人射死。 但隋衡沒有把人射死,隋衡只是“失手“射斷了田猛一只手,數(shù)百石的弓,直接穿透田猛腕骨,將他斷手釘在了靶子上。 作者有話要說∶ 江江(無喜臉)∶真的沒事。 隋狗(微笑臉)∶嗯。(腦中劃過無數(shù)暗鯊方案) 第48章 齊都來客5 當(dāng)箭鏃突然轉(zhuǎn)向田猛時,圍觀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利箭已如星芒,裹挾著刺耳風(fēng)聲,破空而出。田猛當(dāng)即捂著斷掌慘呼一聲,疼得跪倒在地。 “孤失手了。” 隋衡輕描淡寫道。 所有人都能瞧出來, 隋衡是故意而為,但無人敢吭聲,連向來看不慣隋衡“暴行“的左相即墨清雨都罕見的保持沉默。 隋帝皺眉, 不得不開口訓(xùn)斥。 隋衡丟了弓,態(tài)度良好地請罪,表示愿意承擔(dān)所有醫(yī)藥費,并派出自己府中最好的醫(yī)官,為田猛治傷。 田闋還能說什么,只能認(rèn)下這個栽。 他本就不喜田猛,田猛斷一只手還是兩只手,和他關(guān)系不大。他叫田猛過來,就是為了試探隋衡實力,現(xiàn)在試探完了,田猛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田闋甚至覺得,用田猛一只手,換隋衡消氣, 似乎也不錯。 唯一令田闋忌憚不安的,就是隋衡的實力,比他想象的,還要強悍恐怖。要知田猛可是齊國第一猛將,今日竟接二連三在隋衡手下落敗,還敗得十分難看。而隋衡還是太子,聽說青狼營里那些將領(lǐng),個個兇殘威猛,不輸主帥。 江蘊沉默立在人群后,青衫秀骨,烏眸依舊平靜得如一湖水,靜靜望著狼狽倒在地上,抱著斷手慘叫的田猛。 齊子期是自小皆被長輩們捧在手掌心,精心嬌養(yǎng)大的貴族小公子,他從未見過如此血腥場面,臉色都有些發(fā)白了。 侍立在后邊的老者忙道∶ “公子若怕,就閉上眼,不要看。” 但齊子期還是堅持看了,因為他覺得田猛罪有應(yīng)得。早在齊都時,他就看這人不順眼了,要不是此人是王上和父王器重的將領(lǐng),他簡直要拍手稱好。 御醫(yī)很快過來,為田猛簡單包扎了下傷口。 田猛咬牙,雙目血紅盯著一個方向,繼而深吸口氣,命宮人去將他的斷手取來。 宮人瑟瑟發(fā)抖,臉都白了。 隋衡施施然走過去,居高臨下望著他,涼隧颼道∶“廢掌一個,要來作甚,燒香供著么?” 田猛簡直要立刻暴起。 但田闋及時呵斥了他。今夜的事好不容易有了一個雙方都滿意的結(jié)果,身為主使臣,田闋實在不愿意再多生事端了。 田猛雖狂傲自負(fù),且十分記恨田闋將他獻(xiàn)祭出去,討好隋衡,可對方畢竟是他的頂頭上司,日后他還要在齊國討生活,公然和田闋作對,對他沒有好處。 田猛很快被齊國侍從扶下去了。 田闋說了兩句場面話,也和隋帝請退,帶著齊國使臣回驛館休息了。 人群陸陸續(xù)續(xù)散去,很快,殿前就剩下隋衡和江蘊兩人。 江蘊抱臂,隔著遙遙夜色,靜靜望著隋衡,許久,輕揚起嘴角,朝他微微一笑。 隋衡恍惚了下,腦子有些不夠用。 他走過去,正色道∶“不要輕易對孤笑?!?/br> 江蘊∶“為何?” 隋衡一本正經(jīng)∶“否則,孤的魂兒都要被你勾走了。” 江蘊∶… 江蘊忍不住又笑了下。 隋衡發(fā)現(xiàn)小情人今夜眼睛格外晶亮漂亮,他忍不住道∶“別動?!?/br> “怎么了?” “你睫毛上有東西,閉上眼,孤幫你拿掉。” 江蘊信以為真。 剛閉上,便被他趁機占了個便宜。 他還更無恥道∶ “右邊也有。” 江蘊明知他在胡扯,還是聽話地閉上,滿足了他的無趾。 即墨清雨帶著趙衍立在昏暗處,遠(yuǎn)遠(yuǎn)望著這一幕,忍不住糟心的輕哼聲,轉(zhuǎn)身走了。 趙衍還想多看一會兒呢,多美好的畫面啊。 回到別院,沐浴完,隋衡堅持要給江蘊上藥揉傷。 經(jīng)過熱水浸潤熏蒸,江蘊腕上淤痕愈發(fā)明顯,很多地方都泛起小塊的青紫。隋衡忽然有些后悔,沒有把田猛另一只手也射斷。 江蘊靠坐在床頭,一手握著書冊,另一只手腕則被隋衡握在掌間,輕輕按揉。他按摩起來很有一套,江蘊不知不覺犯了困,便舒服地瞇上眼睛,書冊也丟在一邊。 小情人最近似乎格外容易犯困。 隋衡動作更輕了些,一直等將所有的淤痕都全部按揉開,才舍得松開手,把人抱到里面躺好。 美人肌膚如瓷,羽睫纖而長,昏暗中看,更為驚艷。 他例行要索取一番時,江蘊睜開了眼。 兩人正保持著一個暖昧姿勢,江蘊瞬間猜到他要做什么。 隋衡也不避諱,問∶“把你鬧醒了?” 其實不是。 江蘊道∶“有些熱?!?/br> “熱?““嗯。” 很細(xì)的一聲鼻音,慵慵懶懶的。 隋衡皺眉,眼下天氣雖說不上冷,但也絕不算暖和,尤其是夜里,出門必要穿一件厚實些的披風(fēng)才行,怎么會無緣無故的熱。 隋衡伸手,往江蘊額上探了探,溫度是正常的。 “除了熱,還有哪里不舒服?” 江蘊搖頭∶“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