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敵國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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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城守將十分困惑,白日里他們并未監(jiān)測到有軍隊靠近,這支騎兵從何處而來,他不敢大意,親自登上城門樓盤問。 “是我們。” 領頭的一名大將驅馬上前,出示了手中令牌。 守將看清來人面孔,有些意外:“田嬰將軍?” “嗯?!?/br> 田嬰繃著臉,道:“如今南北和談,隋國不需要援兵,我與田野,直接領兵回來,向王上復命。” 守將并不清楚暮云關戰(zhàn)況,但知道,王上讓田野田嬰兩員大將帶著三千精銳去援助隋國的事。 如今這支騎兵的數(shù)量,差不多正好是三千左右,而田嬰手中又有通關令牌。田嬰是丞相田闋的侄兒,守將不敢得罪,例行問了兩句,便忙命士兵打開城門放行。 三千騎兵,大搖大擺的進了齊國國境。 進了關,守將下來迎接,橫在田嬰頸間的那柄彎刀方移開,悄然抵在了他后心上。 田嬰不敢輕舉妄動,隨便敷衍了守將兩句,便說急著趕路,不在關內停留,要直接往齊都方向去。 守將賠笑答應,等一行人走遠了,方納悶道:“真是奇怪,這田嬰仗著是田相侄兒,一貫趾高氣昂的,今日與我說話,怎么總是流汗?!?/br> 心腹道:“聽說這二人原本指望著趁著隋國攻打暮云關,立樁大功回來,如今那兩國突然休戰(zhàn)議和,這功勞沒得撿,白遛了趟馬回來,他自然心虛。” 守將冷笑了下,便也沒多想,命關上城門后,便徑去值房里睡覺,結果快到天亮時,又被心腹叫醒。 “怎么了?” 心腹急道:“不好了,將軍,有一支隋國騎兵來到關前,聲稱有隋國叛臣,逃匿入了齊國,他們要咱們打開城門,要進關內搜捕?!?/br> 守將皺眉:“無憑無證,本將豈能隨便放隋兵入城,來者何人?” 心腹道:“對方稱乃隋國太子麾下,青狼營大將楊槊?!?/br> “青狼營?” 守將神色再度凝重。 這是隋國太子的嫡系部隊,不好輕易得罪。 他沉吟片刻,道:“告訴他們,要找人,需要通行令牌才行,讓他們先設法與田丞相或段侯交涉吧。老子可做不了這么大的主?!?/br> 接到公孫羊傳話后,徐橋硬著頭皮來見暮云關江蘊。 江蘊請他喝茶,徐橋還沒想好怎么開口,就聞對面年輕太子道:“他去打齊國了?” 徐橋一口茶險些沒直接噴出來。 嗆咳兩聲,極力維持淡定道:“沒、沒有的事,是小皇孫的鹿角不夠了,殿下聽說關外一座山中最近有白麋鹿出沒,就帶人去給小皇孫獵鹿角了?!?/br> 江蘊道:“你不必騙孤,孤皆已知曉?!?/br> 徐橋只能心虛擱下茶碗。 “殿下也是怕容與殿下?lián)摹?/br> 江蘊深吸一口氣:“他真的去打齊國了?” 徐橋一愣。 “您剛剛——” 徐橋猛地頓住,這才明白上了當,立刻懊惱地拍了拍腦袋。 江蘊起身,望著窗外沉沉暮色,好一會兒,忍不住咬牙道了句:“這個瘋子!” 第113章 火焚青雀12 從雍城到齊都要經(jīng)歷三座城池,因為有田野田嬰手持齊王令牌在前開路,次日夜里,三千青狼營精銳,一路靠著招搖撞騙,大搖大擺的來到了齊都城門樓下。 齊都守將有兩人,一名章虞,一名田縉,皆是齊國赫赫有名的猛將。今日當值的是章虞,為人精明謹慎,十分擅謀略。章虞并不是貴族出身,而是憑軍功一步步從底層打拼上來的,和田嬰田野屬于截然不同的兩個陣營。 聽聞田野田嬰帶著援兵自暮云關歸來,章虞親自按劍來到城門樓上,核驗情況。 “此人是段侯段息月一手提拔起來的,是個硬茬,十分不好對付,殿下……要當心?!?/br> 田嬰一路被隋衡挾持著,后背衣裳已經(jīng)被冷汗?jié)裢?,鬢角亦因緊張心虛,不住得往下淌著水流。 隋衡披著一身齊國副將的兵甲,緊隨在田嬰身側,他眼波不動,暗夜里,透著異于常人的冷靜與銳利。 平平道:“你自管做你該做的,剩下的,孤自有主張?!?/br> 說話的功夫,章虞身影已出現(xiàn)在城門樓上。章虞生著一張武人獨有的英武冷硬面孔,雙目若電,面無表情掃過聚集在城門前的三千騎兵。 他視線最后落在田嬰身上,問:“隋國尚未撤兵,田將軍怎么突然回來了?可有大王詔令?” 田嬰和章虞向來不對付。 田嬰本就緊張,聽對方如此一針見血的質問,兩股忍不住打了個顫。他已經(jīng)被隋衡綁上了賊船,幫著隋兵偷過了三城,眼下面對的又是章虞這個死對頭,一旦被對方察覺出端倪,會死得更慘。 田嬰繃直身體,強穩(wěn)著聲線道:“隋國和江國已經(jīng)休戰(zhàn)和談,三千大軍留在那里,除了虛廢糧草,并無太大意義,故而我們提前撤兵回來了?!?/br> “田將軍似乎很緊張?” 章虞敏銳道。 田嬰兩股再次顫了顫,立刻察覺到抵在他后心的彎刀力道緊了些,刀刃幾乎要刺破鎧甲,貼上他肌膚。 他硬著頭皮道:“趕路太急,累得口干舌燥,出了些汗?!?/br> 章虞沒再說話,也沒讓打開城門,而是目光輕移,落到了田嬰身邊的田野身上。 田野并不比田嬰好到哪里,他被另外兩名做親衛(wèi)打扮的青狼營大將一左一右嚴密挾持著,只要說錯一句話,腦袋和脖子就會立刻分家。 “的確如此?!?/br> 田野硬邦邦開了口。 章虞命士兵下去核驗令牌。 田嬰田野各出示了令牌,核驗完畢,章虞忽又道:“麻煩二位出示一下花名冊?!?/br> 花名冊,就是此次所有出征士兵的名單。 章虞道:“近來局勢不穩(wěn),本帥不得不謹慎一些,還望二位見諒?!?/br> 隋衡眼睛輕輕一瞇,想,這個章虞,倒果然是個有腦子,難對付的。 “給他?!?/br> 隋衡低聲道。 田嬰從懷中取出一本名冊,遞給了負責核驗令牌的士兵。士兵迅速奔上城樓,將名冊遞到章虞手里。 章虞隨便翻開一頁,點了一個名字,往下望去。 —— “將軍!” 夜半時分,雍城守將在度被從睡夢中驚醒。 “怎么了?” “不好了將軍,關外突然聚集了大批隋兵,黑壓壓的,至少有上萬兵馬,他們又來關外叫門,要捉拿那名叫陳麒的叛臣,還說將軍若再不打開城門,他們就要強行攻城!” 守將大驚,沒料到短短一日,事態(tài)突然發(fā)展到如此嚴重的地步。 “陳麒?那是什么人?” “聽說是隋國的右司馬,不知何故得罪了隋國太子,逃到了咱們齊國?!?/br> 守將迅速穿好鎧甲,邊走邊聽,握起佩刀來到城門樓上,遙遙一望,果見關外火光沖天,密密麻麻望不見盡頭的黑色鐵騎黑壓壓陳列在雍城之外,鐵甲森冷,望不見盡頭。 那沉沉壓來的撼天殺氣,令守將神色一凜。 守將看著那些鐵騎的裝束和腰間彎刀,凝重道:“是青狼營?!?/br> 這陣勢,哪里是討人,分明是要攻打雍城的架勢。 守將心一沉,沒料到會遭遇到如此棘手的情況,雍城距離王都還有一段距離,此刻就是傳信也來不及。 副將額上已滾出汗,急問:“將軍,眼下如何辦?” 守將迅速恢復鎮(zhèn)靜道:“無妨,段侯在雍城架設了三百多架破云弩,隋軍就算真要硬攻,短時間內亦討不到便宜。你立刻往王都傳緊急軍情,我親自帶人去發(fā)動云弩守城。” 副將領命,正要奔下城樓,城樓之下,忽傳來震天喊殺聲,一個士兵倉皇奔上來,急道:“將軍,不好了,有人從里面打開城門,放那些隋兵進來了!” “什么!” 守將兩眼一黑,險些直接栽倒下去。 他聽著耳畔響起的悶雷般撼天動地的馬蹄聲,看著那潮水一般向雍城用來的兇悍鐵騎,忽然明白什么,大驚失色,跺腳道:“不好,上當了!” 齊都城門前。 章虞翻著名冊,連點了一百人,下面士兵都第一時間出列應聲。 章虞沒有檢查出異樣,但不知為何,多年來練就出的警惕,依舊令他心頭浮動著一股莫名的不安。 連身邊副將都忍不住問:“將軍在懷疑什么?” 田嬰畢竟是丞相田闋的侄兒,副將擔心,將軍脾氣太過耿直,會因此得罪田闋。 章虞沒說話,起身,準備步下城樓,親自出城核驗,剛走兩步,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先傳了過來:“章兄這大半夜的,怎么在這城樓上點兵呀?” 一道高大威猛、身披甲胄的人影走了過來,滿臉的兇悍之氣,后面跟著一列兵丁,竟是齊都城門的另一守將田縉。 田縉和田闋的關系更近些,是田闋的堂弟。 今夜本不該田縉當值,但田縉夜里閑來無事,和幾個軍中武將一起在營中喝酒,眼下剛喝完酒,聽到城門前有動靜,就過來查看。 田縉一眼就看到了侄兒田嬰。 他眼睛輕輕一亮,有些意外:“濟源,你怎么回來了?” 濟源,是田嬰的字。 田嬰看到田縉,目光亦激動一顫,要開口時,后背肌膚一涼,才意識到眼下處境。只能忍著道:“隋國與江國休戰(zhàn)和談,侄兒領兵回來向王上復命!” “也是,那邊不打了,你們待著便是白吃口糧,的確該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