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敵國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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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接近天亮,房間內(nèi)水聲方停止。 蠟燭已經(jīng)燃盡,屏風(fēng)后一片昏暗,江蘊伏在隋衡肩上,玉帶早不知散落到何處,烏發(fā)濕淋淋貼在頸窩間和光潔如玉削的后背上,幾乎已經(jīng)失去意識,但齒仍咬著隋衡肩頭肌rou。 浴桶里的水,被折騰的只剩了半桶。 地上一片狼藉,到處是水澤和散落的里衣,屏風(fēng)上的墨梅畫都被打濕一大片。 為了不驚動外面,江蘊整個過程都咬在隋衡身上,隋衡兩側(cè)肩都各多了一排整齊牙印,不少地方都破皮見了血。 當(dāng)然,身上其他地方也沒少被咬。 不過和這一夜得到的饗足和快感相比,這點小傷,實在算不得什么,甚至還刺激了他僨張的血脈。 隋衡精神前所未有的抖擻,自己先出去,攏上衣袍,換了燈芯,點亮燈,才取了浴巾過來,將江蘊輕抱出來,放到床帳內(nèi)。 江蘊睡得很安穩(wěn),即使躺到了枕間,手臂仍環(huán)著隋衡的腰不放。 一年多不見,小情人肌膚還是這般嬌弱敏感,只不過與他的身體更合拍了,也不知是不是孕育子嗣的緣故。 思及此,隋衡心尖再度忍不住一陣癢,跟被貓爪子撓過一般。 “孤真是快等不到明年三月了。” “不過,三月是個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也是我們相識的時節(jié),你應(yīng)當(dāng)會喜歡的?!?/br> 隋衡美滋滋自言自語了兩句,便起身去辦正事,馬上就要天亮了,他得設(shè)法把人送回去,不能露餡了。 范周喝了一夜小酒,眼見著黎明將至,這夜總算安穩(wěn)度過,沒出什么差池,心情也放松許多。 就是隋衡當(dāng)真洗了一夜澡的事,讓范周覺得有些古怪,甚至有些懷疑,這隋國太子,怕不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癖好或隱疾。 所以當(dāng)隋衡意氣風(fēng)發(fā)從房內(nèi)出來的時候,范周看向隋衡的眼神很是詭異。 好在隋衡說出來的話很中聽。“大婚還有許多事要忙,孤不便久留,待取了庚帖,孤就立刻返回隋都了,容與那邊,就勞煩先生代孤說一聲吧。孤想,禮儀為大,在成婚前,我們還是不見面為好?!?/br> 這于范周自然是天大的好消息。 “殿下能以大局為重,實在太好不過?!?/br> 庚帖不是尋常物,不能隨便假手外人,范周便親自去準備。 沒了范周這尊門神,隋衡要離開房間就容易多了,用了個障眼法引開門口護衛(wèi),就帶著江蘊離開房間,往江蘊居住的宮室而去。 江蘊顯然早做了布置,宮室外撤了一半守衛(wèi)。 隋衡沒敢從正門進,依舊如法炮制,引開護衛(wèi),從后窗翻了進去。 隋衡堪稱行云流水完成一連串動作,剛松一口氣,就忽聽外頭傳來一陣雜亂腳步聲,并伴著公孫羊的聲音。 “范先生?!?/br> 隋衡沒料到范周發(fā)現(xiàn)的這么快,情急之下,看見不遠處的書案,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只能先掀開桌布,躲了進去。 剛蹲下,隋衡就忽然覺得不對,轉(zhuǎn)頭,就見角落里,一個小團子,也躲在那兒,正歪著腦袋,一雙寶石般漂亮的眼睛,冷冰冰地盯著他看。 隋衡:“……” 一想到自己狼狽翻窗而入,且更狼狽鉆到桌子底下的一幕,可能已經(jīng)被小崽子看到,隋衡頓覺十分心虛。 公孫羊和范周一道沖了進來,后面跟著一眾宮人奶娘。 兩人一個為尋睡著睡著突然不見的小皇孫,一個為尋離奇消失的隋衡,且同時將目標(biāo)鎖定到了江蘊居住的宮室。 公孫羊心急如焚,范周怒不可遏。 隋衡有些頭皮發(fā)麻,看了眼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小團子,急中生智,迅速從懷中取出一個琉璃球塞到了小團子手里。 “孤特意從隋都給你帶的,看看,喜歡么?” 江諾看了眼琉璃球,又看了眼這個不靠譜的爹,還是面無表情瞅著隋衡。 隋衡不要臉道:“要是喜歡,待會兒你就主動出去,行不行?” 第128章 青梅之約12 小江諾烏黑眼珠在琉璃球和便宜爹之間逡梭不定。 琉璃球很漂亮,足有拳頭大小,剔透的圓球中心,雕著一只很威武的海東青,到了夜里,還會發(fā)出五彩光芒。 這是北方小國進貢的,據(jù)說用一種當(dāng)?shù)夭庞械南『绷鹆贫?,水火不侵,還扛打抗摔,十分適宜賞玩。 隋衡臨出發(fā)前,特意讓嵇安從庫房里翻出來的,想著送給小崽子,緩解一下父子關(guān)系。誰料人算不如天算,偏讓他在這種狼狽情況下遇著了小崽子。 小江諾從未見過這樣的玩具,眼珠一轉(zhuǎn),不由多瞄了兩眼,但依舊高冷地作出不被便宜爹收買的姿態(tài)。 隋衡注意到,小崽子雖然故作高冷,可手指卻緊緊攥著琉璃球,并沒有松開的意思,顯然對他這禮物很滿意。 要是正常情況下,說不定已經(jīng)讓他親親抱抱舉高高了。 而且小崽子還很聰明。 知道琉璃球會發(fā)光,特意往懷里藏了藏,不讓那光露出來,引起外頭人注意。 “到底行不行?” 隋衡用口型問。 公孫羊與范周已經(jīng)達到簾幕后,近在咫尺,下一刻很可能要沖進里面來,若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抓現(xiàn)行,他堂堂隋國太子、青狼營統(tǒng)帥威嚴何存。 范周和公孫羊焦灼站在簾幕后。 未經(jīng)傳召直接闖進來已經(jīng)是失禮,所以兩人都沒敢擅自進入簾幕里。 兩人只是隔著簾幕,恭聲喚了聲殿下。 里面許久沒有動靜,很不尋常,就在兩人猶疑要不要直接越矩沖進去的時候,簾幕一角,忽然輕輕動了動。 一個尚穿著狐絨睡袍的小團子,從簾幕后一點點挪了出來,懷里還抱著一只大大的琉璃球。 “小皇孫!” 公孫羊大喜。 他猜著,小皇孫多半是躲進了殿下的宮室里,果然不錯。 昨日夜里,殿下因為要繪制圖紙,讓奶娘將小皇孫抱回了原來的宮室里睡。小皇孫飯量大,奶娘們每夜要喂兩回奶,他不便待在里面,誰料出去沒多大會兒功夫,奶娘就說小皇孫不見了。 這在以前雖也是常發(fā)生的事,可經(jīng)歷過小皇孫被擄之事后,無論宮人、侍衛(wèi),還是奶娘,都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他也同樣擔(dān)憂,會不會又有歹人闖進關(guān)中,對小皇孫不利,這才帶著一眾宮人侍衛(wèi)迅速追來了殿下殿中。 公孫羊立刻把小江諾抱了起來,看到小家伙手里的琉璃球,覺得有些面生,不由奇怪,小皇孫何時多了這么個稀罕玩具。 范周趁著小江諾出來的間隙,往簾幕后瞥了眼,在隱約瞥到榻上一抹青影,應(yīng)是殿下還在安睡,他心下狐疑,殿下向來勤勉自律,平日這個時辰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起來了,緣何此刻睡得這么沉。不過,殿下這兩日經(jīng)常徹夜繪制新都圖紙,有時天亮才睡,這事兒也不是不能解釋。 但是…… 小皇孫找著了,那隋國太子跑哪兒去了。 范周仍未放下懷疑,心中一動,露出抹和藹的笑,視線落到小家伙手里的琉璃球上,笑瞇瞇道:“真是好漂亮的琉璃球,讓臣猜猜,一定是一個很厲害的叔叔送給小殿下的,是不是?那個叔叔,現(xiàn)在何處呢?” 仍狼狽躲在桌子底下的隋衡:“……” 隋衡忽然感到些微的不妙,這小崽子,上回剛臨陣反悔,坑他一遭,這回很可能故伎重演,他怎么就沒料到這一點,把如此重要的掩護任務(wù)交給了這小崽子。 簾幕外,小江諾抱著琉璃球,歪著腦袋,乖乖巧巧地看著范周。 然后伸手,指了一個方向。 范周一看,是北窗方向,忙命守衛(wèi)去檢查,守衛(wèi)很快回來稟:“先生,那里的窗戶,確實有松動跡象?!?/br> “一定是跑了!” 沒能抓到隋衡的現(xiàn)行,范周很是遺憾。 而外面亂哄哄一鬧,江蘊也終于醒了。范周和公孫羊自覺打擾了殿下休息,忙一起請罪,江蘊展袖起身,弄明白什么情況后,道:“無妨,你們先下去吧?!?/br> 等眾人離去,宮室里恢復(fù)寂靜,江蘊方親手掀開桌布,眼睛輕彎,戲謔望著蹲在里頭的隋衡,道:“殿下現(xiàn)在不做梁上君子,改做案下君子了啊?!?/br> 隋衡鉆出來,滿腔郁悶,直接把人抱起,放到榻邊,黑著臉道:“孤真是二十多年英名,全陪在你手下這群謀士身上了?!?/br> 兩人一坐一站。 江蘊撲哧一笑,臂上青袖滑落,露出白皙如玉一截臂,輕輕環(huán)上隋衡頸。 那臂上隱約還能瞧見昨夜痕跡,在眼前晃來晃去,隋衡感覺又有些把持不住,就著現(xiàn)有姿勢,把著那窄瘦腰肢,緩緩欺身壓下,凝望著那雙水潤烏眸和兩扇纖長濃密的羽睫,剛要有所動作,腿上忽傳來一陣鉆心之痛。 一時間,所有綺念都消失的一干二凈。 隋衡低頭,就看到抱著個琉璃球,正站在他腿邊,仰著腦袋,冷冰冰望著他的小團子。 準確說,小團子這回看他的視線不僅冷,且還帶著憤怒。 見他松手,還用腦袋往他腿上用力拱了下,試圖將他拱開。 第一次沒成功,就繼續(xù)拱第二下。 見依舊拱不動,還助跑了下,跟只小牛犢一般。 隋衡:“……” 隋衡單手把小團子拎了起來,牙根癢癢:“琉璃球不想玩兒了,是不是?” 小團子立刻緊緊抱住琉璃球。 隋衡好笑,想,小東西還挺聰明,護食這一點,完全隨了他。他勁兒大,終究怕傷著小崽子了,松開手,把小東西丟到榻上。 小團子立刻一骨碌躲到江蘊懷里。 江蘊這回沒慣著小家伙,把小家伙放到一邊,正色道:“以后睡覺,不許再亂跑了,聽到?jīng)]有。否則,就不許你與孤同睡同住了。你倒是痛快了,有沒有考慮過宮人侍衛(wèi)的感受?!?/br> 小團子睜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江蘊。 江蘊問:“記住沒有?” 小團子耷拉著腦袋,兩只眼睛紅彤彤淚汪汪的,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活像一只垂耳小兔子。 但手里仍緊緊抱著琉璃球,免得被隋衡搶走。 隋衡有幸見識到小崽子兩副面孔,可謂嘆為觀止。今日小崽子也算幫了他大忙,作為另一個爹,他覺得很有必要仗義出手,為小崽子說兩句話。 清了清嗓子,剛要開口,就觸到江蘊警告目光。 隋衡順嘴就是一個急轉(zhuǎn)彎兒:“沒錯,說得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