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總想和離(重生)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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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發(fā)熱了, 殿下今日過得可好?” 聶懷嶸來到她面前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聽著都有點像是丈夫回家噓寒問暖妻子的意思了。 席云素摸不準(zhǔn)聶懷嶸是要干什么, 他手里捧著個上好的梨花木箱子, 雕刻精良,還鑲著寶石。 她謹慎地回道:“尚可?!?/br> 聶懷嶸微微點頭,好似是放了心了,然后他不著痕跡地靠近了席云素,將手里的箱子打開,說道:“我跑了許多家銀樓,買下了這些首飾,都送給殿下。” 聶懷嶸暗戳戳地在席云素跟前不再稱臣,席云素也并未留心,她被木箱子里的東西給引去了注意力。 木箱是全是紅珊瑚首飾,紅珊瑚發(fā)簪,紅珊瑚耳墜,紅珊瑚手鐲等等,甚至里頭還有一串紅珊瑚的佛珠。 這一箱子?xùn)|西,少說也要好幾萬兩銀子了。 席云素沒讓人接聶懷嶸的禮,而是問道:“你買的?你哪來這么多銀子的?” 他一年到頭,常穿的衣服就三類,甲胄、官袍和他鐘愛的藏青色長袍,也不穿金戴玉,也不好古玩字畫,就守著他的那堆兵書和他的震天銀戟。 席云素一直以為聶懷嶸身上沒什么銀子的,也是對銀子不感興趣的,畢竟前世她管家的時候,從來沒有見過聶懷嶸從公賬上支過銀錢。 豈料聶懷嶸說:“我說過了,我有錢的?!?/br> 席云素這才回過味來了,聶懷嶸不從公賬上取銀子不是他對銀子不感興趣,而是他自己有小金庫。 成親六年,她居然不知道他有小金庫? 雖然她是從來沒有親口問過,可她是看在聶懷嶸衣著寒酸,以為他沒銀子,怕傷了他的自尊而不問的,可他竟是一點信都沒有透給她過。 席云素心里憋屈,本想生氣的,細想又覺得不對,他的錢是從哪里來的?她父皇賞賜給聶懷嶸的金銀珠寶和地產(chǎn)田莊的,都是入了國公府的公賬的,他自己不是泡在大營就是在鴻臚寺辦公,他從哪弄來的錢? 這勾起了席云素的好奇心,“你的錢是從哪里來的?” 聶懷嶸沒想隱瞞,直言道:“十五歲時,我因闖了禍,被父親貶到平昌郡當(dāng)守城兵,在那里結(jié)識了叔鄆和大聿,也就是我的軍師和副將,平昌郡待了兩年多,我們?nèi)藬€了不少銀子,后來他們二人隨我從了軍,錢一直歸叔鄆管,每年都有分紅,這么多年下來,應(yīng)該有挺多的,我也不清楚具體的數(shù)目,殿下若想知,我一會將庫房鑰匙和賬本拿給殿下?!?/br> “不用了?!?/br> 席云素隨即拒絕,她又不是他的夫人,要他的賬房鑰匙做什么。 她眼神掃過聶懷嶸手里的木箱,聽他這意思,他手里的銀子還不止這么點,席云素有了興趣了,他們在平昌郡是做什么生意的,看起來挺能掙錢的。 銀子不嫌多,聶懷嶸的態(tài)度也好,她就想打聽一下,“你們當(dāng)年是做什么行當(dāng)攢的銀子?” 小公主滿臉好奇,聶懷嶸嘴角上揚,她對他有興趣是很好的,他將木箱放在席云素的手邊,接著坐在了離她最近的椅子上,回答她的問題。 “挺多的,最開始是叔鄆出的主意,他記性好人又聰明,他帶著我跟大聿到賭坊賭錢,他負責(zé)贏錢,我跟大聿負責(zé)打架,那時候錢倒是無所謂,主要是每天都能打架,我就一直跟這倆兄弟合伙了,后來平昌郡的所有賭坊都禁止我們?nèi)诉M入,沒架可打,平靜的守城的日子不好挨,我就繼續(xù)拉著他們兄弟倆入伙,又帶了一批一起守城的兄弟,在平昌郡到處掃匪,從那些山賊土匪的賊窩里得了不少金銀珠寶,銀子就是這么來的?!?/br> 他說完,席云素都驚呆了,這不就是黑吃黑的行當(dāng)了嗎? 她與他相識這么多年來,還從來不知道聶懷嶸有那樣的一面,她看到的聶懷嶸從來都是穩(wěn)重少言的,嚴肅且較真的人。 從來不知道他還是個好勇斗狠,爭強好勝的人。 多年的夫妻生活,她跟聶懷嶸是相處了個寂寞嗎? 傷感難受交織在一起,殘酷的事實一遍又一遍地告訴她,她什么都沒有得到,連聶懷嶸的過往,他的本性都沒有得到過。 她唯一所得的就是一副空殼的聶懷嶸,真有夠悲哀的。 席云素嘲諷道:“你藏得真深,本公主竟是半點也看不出來,你是會做打架斗毆,尋釁滋事之事的人?!?/br> 當(dāng)一個人在乎另一個人時,他便能很快從她的語氣中,察覺出她的生氣與低落的情緒。 聶懷嶸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瞞著殿下,也不是裝樣子蒙蔽殿下的,那都是年少輕狂時做的事情,殿下看到的現(xiàn)在的我就是真實的我,我也不再是年少時的性子了?!?/br> 席云素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不想聽他的狡辯之詞。 她自覺受到了欺騙,什么他現(xiàn)在的樣子就是真實的樣子,不定就是他騙她的,說不準(zhǔn)他在她面前是一個樣,在其他人面前又是一個樣,更陰暗點想,他就是在她面前裝出穩(wěn)重嚴肅的樣子,好借此故意不理會她,打發(fā)她的,甚至是要引起她的厭惡,好讓她能夠和離。 越想,各種不好的念頭就都冒出來了,席云素內(nèi)心翻涌,若聶懷嶸當(dāng)真戲耍了她,她就掀翻了他們聶家。 聶懷嶸起身,走到正對著她的地方,想要解釋,席云素不想聽,又轉(zhuǎn)了個身,他也圍著她,又走到她跟前。 席云素狠狠瞪著他,她從他以前的做過的事情中,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不讓聶懷嶸狡辯,他就是不會罷休的了。 那好,聽就聽,她想聽聽他還有什么好說的。 “人總是會長大的,我不是藏得深,也沒有偽裝著來騙殿下,年少時,父兄俱在,無所顧忌,而我父兄不在后,十幾二十歲的年紀(jì)要令全軍服從,便再不能好勇斗狠了,穩(wěn)重嚴肅的才能令人信服,年少不經(jīng)事的時段已經(jīng)過去了,那是回不去的,殿下眼前的我就是真實的我。” 聶懷嶸解釋得很認真,也很真誠,這才將席云素腦海里想的那些不好的念頭給趕了出去。 可她還是為曾經(jīng)付出六年時光卻一無所知的自己感到悲哀,前世的她,不了解聶懷嶸的過去,參與不進去他的生活,消失在他的未來人生里。 她算什么呢,她在聶懷嶸的生活里算什么呢? “既然已成過去,那就不要告訴我了,我不想聽了?!?/br> 他遠離她,她受一身傷痛,他靠近她,她同樣也會受傷,如此,唯有陌路,不相交不相知。 聶懷嶸不同意,他蹲下身,跟席云素平視著,“可我想說,我想讓殿下知道我的過往,了解我的為人,我與殿下已經(jīng)相識,現(xiàn)在該相知了?!?/br> 相識,相知,相戀,相許,最終相守一生,他會和小公主一步步來,成為真正白首偕老、此情不渝的夫妻的。 席云素冷哼著道:“不用什么相知了,你跟我是當(dāng)不成朋友的?!?/br> 她看出來了,聶懷嶸是想結(jié)交她,不管是學(xué)著文英叫她素素也好,還是像現(xiàn)在這樣給她送禮,都是想跟她做朋友的。 原因,席云素大概也猜到了,他是怕她和離之后,秋后算賬,給他添麻煩,所以才會趁著和離之期沒到,上趕著來討好她。 席云素心道,她交友的門檻很高的,聶懷嶸這樣的,她看不上眼。 聶懷嶸卻是急了,“我不是來跟殿下當(dāng)朋友的?!?/br> “不是的話,你把東西拿走吧,本公主是不會收連朋友都不是的人的禮物的?!?/br> 雖然她是不知道聶懷嶸從誰哪里打聽出她喜歡紅珊瑚的,但是想給她送禮,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的。 聶懷嶸被她的話一噎,想送的禮他是不會收回的,只能不情不愿地說:“那我與殿下就先從朋友做起,禮,殿下就收下吧,就當(dāng)是殿下親手為我做的衣服的回禮,這樣可好?” 席云素看了一樣那箱紅珊瑚的首飾,又看了一眼聶懷嶸,心中的悶氣消了不少了。 真沒想到,對她送的禮百般推辭之人,也會有伏低做小求著她收禮的一天。 “本公主要收有誠意的禮物,你這禮,太敷衍,不要?!?/br> 也該讓他聶懷嶸嘗一嘗,辛辛苦苦地準(zhǔn)備禮物卻被人嫌棄的滋味了。 作者有話說: 一更,二更在23:30~ ------ 感謝咖喱面包十塊錢小天使,淮南歸枳小天臨時的霸王票,承蒙厚愛,不勝榮幸,愛你們~ ------ 第三十章 席云素隨口一說的誠意, 是借機為難聶懷嶸,也是想讓他知難而退,就像他曾經(jīng)想要她知難而退一樣。 然而, 聶懷嶸卻跟前世的她一樣,不肯輕易放棄。 他已經(jīng)連續(xù)三天, 每天給她送不同的禮物了,從珠寶首飾到胭脂水粉再到古玩稀珍, 每每被她嫌棄退回后,他也不生氣, 第二天照常送, 而且找這個架勢下去,他好似是較上勁了,非要送到她滿意為止。 席云素開始苦惱了, 頭天她還有出了口氣的暢快淋漓,到后面她不僅沒感覺了,還覺得煩心了。 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她和聶懷嶸的位置對調(diào)了是沒錯, 聶懷嶸也經(jīng)歷了她的遭遇也沒錯, 可問題是他根本就不傷心也不生氣, 他甚至樂此不疲。 在她嫌棄完他的禮之后, 他還會待在她身邊問東問西,還自顧自地說起他自己的事情, 她對他的過往沒什么興趣,還都被他纏著說了三天了。 他每日辦完公事回來, 接著就用誠意送禮這事待在她的臥房, 一待就要待到很晚, 不趕他, 他就厚著臉皮一直待著。 席云素想著要不算了,等他今日從安化大營回來,不管他送什么,她都勉為其難地收下好了,再讓他這么送下去,就真的沒完沒了。 她這正煩心著呢,院子里又有嘈雜地聲音傳來。 “翠微?!?/br> 到底又是什么事,未經(jīng)她的允許吵吵鬧鬧的,有沒有把她這個公主放在眼里。 翠微聽到席云素的傳喚,立馬進了屋。 “怎么回事?” 翠微回道:“是國公爺?shù)膍eimei,已經(jīng)讓人攔著她了,可聶小姐不管不顧就要往院子里沖進來,她有些拳腳功夫,殿下交代過咱們院子里的人不要去惹聶家人,所以護衛(wèi)們也不敢動真格的……” 翠微的聲音越說越小,都怨她辦事不力,攔不住聶瓊瀅,也沒法對付在聶瓊瀅身后不說的許淇玉。 席云素想起她跟聶懷嶸那個約定,不為難聶家人,但并沒有包括聶家人自己上門來找麻煩時,她不能反擊的。 “罷了,讓她們進來,本公主也想看看她們想做什么。” 敢在她的地盤上大吵大鬧,膽子真不小,這可不是前世,她不會再為了聶懷嶸容忍別人冒犯她公主之尊了。 人被放進來了,聶瓊瀅一臉怒氣,許淇玉偷偷拉著聶瓊瀅的衣袖給她使眼色。 聶瓊瀅正在氣頭上,完全不顧許淇玉的拉扯,反而是她越拉她的衣袖,聶瓊瀅就越生氣了,對著席云素怒道:“別以為你是公主就能隨意欺壓人,我們聶家世代忠良,累世美名,不容你這個驕縱公主破壞?!?/br> 許淇玉在聶瓊瀅身側(cè),微微福了福身,柔聲道:“殿下別見怪,瓊瀅她是個直爽性子,不是有意冒犯殿下的,請殿下看在三哥的面子上,不要生瓊瀅的氣?!?/br> “淇玉,你這是做什么,我們又不用怕她,都是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對,外頭都要傳瘋了,她玩弄了三哥,還想養(yǎng)個戲樓老板當(dāng)面首,她欺負三哥都欺負到這個份上了,她還見怪,本小姐沒見怪她就不錯了?!?/br> 聶瓊瀅看著席云素的眼中都要冒火了,她要不是聽淇玉說起,她都不知道自家人被個外來的公主給欺辱到這種地步了。 許淇玉見席云素面無表情,被挑釁到這種地步既沒有生氣,也沒有說話時,心里有了計較,她對貼在聶瓊瀅身邊小聲說道:“你冷靜點,這里都是她的人,萬一動起手來了,你是要吃虧的?!?/br> “動手就動手,誰怕誰?!?/br> 許淇玉的話一說,聶瓊瀅火氣越燒越旺,席云素過門第二天就為難她母親,如今又欺負她三哥,不給席云素點顏色看看,她就不是聶家人了。 聶瓊瀅一個箭步?jīng)_上去,還沒碰到席云素時,被突然出現(xiàn)護衛(wèi)一把壓制住了。 許淇玉相識不妙就想走,還沒走到門口,就被王嬤嬤攔著了去路。 一直默不作聲地席云素終于動了,她淡然地喝著茶,等著嬤嬤將許淇玉也押會到她跟前,才冷笑道:“跑什么,行刺公主,你跑得了嗎?” 行刺公主的帽子扣下來,許淇玉慌了,趕緊解釋:“殿下誤會了,我們兩個空手而來,又都是女流之輩,怎敢有行刺殿下的念頭?還請殿下明察秋毫,不要因為一時偏見,誤判了善良,三哥若知道了,一定是會不高興的?!?/br> 席云素笑看著許淇玉,真不簡單啊,許淇玉看著文文弱弱的,抬頭望她的眼中還帶著怯意,外面一副柔弱無害的樣子,說出來的話,看似恭敬,卻一字一句都帶著刺。 先是三言兩語撇清干系,然后暗指她因偏見刻意報復(fù),最后再拿出聶懷嶸來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