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總想和離(重生)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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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云素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不出來,他小時(shí)候能皮成那樣,抿了抿嘴道:“這就是你的天賦極佳?也是,怪不得你翻公主府的墻如此熟練,原來早有兆頭了。” 聶懷嶸:…… 這話他沒法接,這倆事就不是一個(gè)性質(zhì)。 不過,他倒是也有想問的:“殿下問陳年舊事,是因?yàn)槲覇???/br> 是想了解他的過往,還是關(guān)心他? 席云素毫不猶豫地否決:“不是,是因?yàn)槟隳赣H?!?/br> “我母親,為什么?母親與殿下有過節(jié)?” 聶懷嶸想起了他的夢,在許淇玉給他下藥的夢里,他母親是格外護(hù)著許淇玉的,現(xiàn)實(shí)里,也是,總想將許淇玉推給他,他隱隱覺得他母親是不喜歡小公主的。 席云素也不否認(rèn):“對,本公主想查清楚一些事。” 聶懷嶸驀然起身,沉著臉,一步步靠近小公主,咬牙道:“殿下想要對付我母親?向我打聽這么多,不是為了我,而是想要利用我嗎?” 他想聽她的解釋,想要她的否認(rèn),他一片真心捧到她的跟前,不是拿來給她戲耍的。 他擋著了她身前的光,席云素不喜歡他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命令道:“坐下,別擋著我的光,我要真想利用你,以你這跟在本公主身后跑的勁,你早就被利用完了,你要是總這樣,一提到你的家人,你就不分青黃皂白地護(hù)著,那本公主跟你沒什么好說的了?!?/br> 她何嘗不知道聶家命途多舛,可命途多舛跟人是不是好人是兩碼事,他不明白,她就無法可說了。 親情和理智,他只能選一個(gè),也別怪她,不是她逼著他選,是他的家人做的事,遭受的報(bào)應(yīng),他的家人才是逼著他選擇的罪魁。 不管是聶瓊瀅先前對她的挑釁,還是李太夫人隱瞞的某些事情,都是咎由自取。 她不是李太夫人,不會耍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要對付人,她會堂堂正正地來,至于聶懷嶸信與不信她,都由他。 他的命運(yùn)也是他的選擇所致的,席云素回暖的心又開始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冰封起來。 聶懷嶸顯然意識到自己沖動了,坐回原地,跟人道歉:“抱歉,我言語有失,請殿下恕罪?!?/br> 小公主不為所動,他不由嘆氣,解釋道:“我父兄臨死前,將西垂十萬大軍和聶家的重?fù)?dān)都交給了我,我在這世上嫡親的家人就只有母親,meimei和大嫂一家了,她們都是女流以及小孩之輩,她們依仗之人唯有我,所以我難免神情激動了些,一時(shí)情急說錯(cuò)了話,我不是在懷疑殿下的?!?/br> 他知道小公主是心性純真之人,不會做害人之事的。 他放不下小公主,同樣也放不下他的家人。 他還有點(diǎn)生氣,暗惱小公主想了解的不是他。 他解釋得很真摯,人之常情,應(yīng)該能理解的,然而,席云素這會偏偏不想理解,前世她退讓了多回,裝賢淑了多回,眼下,她就要不體諒,不諒解。 “如果本公主要你放棄了你的家人,才同意跟你重修舊好,你怎么選?” 她和聶懷嶸的家人,他只能選一方,他會怎么辦? 席云素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聽到怎樣的回答,可她就想問,想問一問,他對她的心意,他這份心意有多大的分量。 第五十五章 怎么選?聶懷嶸沒得選, 那一邊都是他不能舍棄的。 他無法欺騙小公主,他說不出她想要的答案。 “哪一方我都不能舍棄,殿下是我的摯愛, 我的家人唯一的依靠是我,兩邊都是比我生命更重要的?!?/br> 聶懷嶸緊張又悲傷地看向小公主, 這一刻,他清晰的意識到, 小公主和他的家人之間隔閡有多大。 在小公主經(jīng)歷過的,他尚未夢到過的場景里, 小公主跟他的家人或許已經(jīng)是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如果永遠(yuǎn)無法和解, 他該怎么辦?這種可能他也應(yīng)該要有對策才是。 聶懷嶸想了想,又說:“殿下要是愿意和好,我可以搬來公主府, 殿下不必與我的家人住在一起,但是聶府同樣是我的家,我不會置之不理的,這樣, 殿下可滿意?” 席云素靜靜地看著聶懷嶸, 滿不滿意, 不是現(xiàn)在能夠決定的, 要等她查清楚李太夫人之后,再來考慮。 “聶懷嶸, 你想避免矛盾產(chǎn)生,本公主以前也何嘗不是如此的, 可有些矛盾, 是躲不掉的, 你想挽回本公主, 遲早有一天你會面臨選擇的,你若不愿意選,本公主勸你,早點(diǎn)放手吧,放手,你才能避免你最不愿意的選擇。” 前世,她喜歡聶懷嶸的時(shí)候,對李太夫人態(tài)度很好,她不想讓聶懷嶸為難,但李太夫人并不是這么想的,沒道理的,沒道理兩輩子都是由她來為聶懷嶸著想的。 她會繼續(xù)查下去,她的委屈不能白受,她非得把李太夫人那張偽善的面具給撕下來不可。 小公主的堅(jiān)持也讓聶懷嶸意識到不對勁了,和解不了,她和他母親之間的裂痕遠(yuǎn)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 要他放手是不可能放手的,而他的母親似乎也是對小公主有微詞的,以他對小公主和他母親的了解,她們都不是壞人,也都是和善的人,她們會有如此大的成見,是他忽略了什么嗎? 聶懷嶸沉思了好一會,才說道:“我是不會放手的,殿下想查的,我也查下去,選擇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得先了解清楚來龍去脈,夢境里發(fā)生的事情,殿下從不曾跟我談起,我知道殿下不信我,但是我會查清楚的?!?/br> 他已經(jīng)知道小公主在查二十年前的事了,那些事情就是針對他母親的,他也該去查的,他得知道問題的所在。 從公主府出來,外頭碧空如洗,他的心卻是烏云一片。 他恍然意識到,他和小公主的關(guān)系不能更近一步,原因大概是出在他的家人身上的,其實(shí)之前就有征兆的,每當(dāng)他和小公主親近一分,便會被家里人攪和一分,小公主對他生氣,大多也是來源于他的家人的。 隱患早已埋下,他以前或有意或無意地避免這個(gè)問題的發(fā)生,但最終只會讓問題越來越嚴(yán)重了。 * 聶懷嶸回了國公府,剛回闌風(fēng)院,他母親就派人將他叫了去。 見了他,李太夫人是溫聲細(xì)語的,掛著的事慈母的笑意。 母子倆先寒暄了幾句,李太夫人就切入正題了,“你舅母家族里的羅靜姝羅小姐要來京城小住一段時(shí)間,車隊(duì)也來了信了,只說后天就到了,你就替娘去接一下人,娘可是聽說了,你在同昌郡那幾年,跟羅小姐關(guān)系還不錯(cuò)?!?/br> 聶懷嶸聽著不太能理解,羅靜姝好端端地入京做什么,他跟她說不上熟知,頂多算是認(rèn)識罷了。 當(dāng)年他被貶到平昌郡守城門,時(shí)常被邀至舅舅家做客,跟羅靜姝見過不少次的。 這時(shí)候?qū)⑷苏垇砭┏?,饒是聶懷嶸再不懂這些,也品出些意思來了,他直言道:“母親,我暫時(shí)沒有成親的打算?!?/br> 李太夫人聞言,也不做過多的解釋,聶懷嶸一天到晚往公主府跑,她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意的,只說:“這與你成不成親有什么關(guān)系,是那孩子想來京城見見世面,你又沒個(gè)夫人的,你嫂子忙著照顧孩子脫不開身,你meimei為人不穩(wěn)重,娘也不敢將事情交給她,只得委屈你接一下人,這也是看在你跟那孩子相識,有些交情,才讓你去的,不然,可不會讓你去接一個(gè)不認(rèn)識的女子?!?/br> 男女之事,太過強(qiáng)迫,他便有了戒備之心了,有了戒備,之后就不好辦了,所以李太夫人開始打消聶懷嶸的顧忌。 等人接回了府,以后有得是機(jī)會。 聶懷嶸點(diǎn)頭,只要人是不是沖著他來的,就什么都好說。 他又想起小公主向他打聽的事情,就問李太夫人:“母親,我五歲那年是因?yàn)槭裁磳⑽宜偷轿鞔惯吔サ?,我那時(shí)太小,已記不清楚原因了?!?/br> 撥弄佛珠的手一停,李太夫人抬眼看向聶懷嶸,神色不明,“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gè)了?” 聶懷嶸解釋:“偶然想起,卻想不通原由,故而來問一問母親?!?/br> 他是一臉不解,李太夫人一瞬間眼中閃過狠厲之色,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她回道:“是你祖母的意思,她說你是個(gè)好苗子,要盡早培養(yǎng)?!?/br> “可我才五歲,去那么危險(xiǎn)的地方,這似乎是不合常理的?!?/br> 聶華榮自己也是沒有想明白的。 李太夫人道:“娘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一直不想你去,可你祖母堅(jiān)持,娘也沒有辦法?!?/br> 她的三兒子跟她不親近,全都是那個(gè)死去的老虔婆的錯(cuò)。 李太夫人轉(zhuǎn)動佛珠,壓制著心里躁動的情緒。 陳年舊事,不該提起的,她有些后悔接聶懷嶸的話了,那些埋藏起來的,不該讓其重下新被提起的。 沒錯(cuò)的成了錯(cuò)事,有錯(cuò)的更是不能被揭開。 “好了,娘累了,要休息了,你記得后天去接人?!?/br> 李太夫人將聶懷嶸打發(fā)了走,她在菩薩面前點(diǎn)起了香,對錯(cuò)早已模糊,她沾了血,容不得她后悔,她是沒有選擇的,被逼成那樣,她是受不了的。 她對不起的,是她的二兒子和聶弘文,要不是她要求回鄉(xiāng),就不會遇上地龍翻身,她的兒子不會遇險(xiǎn),而聶弘文更不會因她一句請求的話,毫不猶豫地跳下去救人。 木魚聲又響起了,情深不壽,聶弘文為了她喪了命,她不想她的兒子像聶弘文一樣,如此深愛一個(gè)女人。 半明半暗的光照在菩薩的臉上,李太夫人念著經(jīng),心卻無法平靜下來。 她只盼著,這位羅靜姝能順利成為她的兒媳,她不愿意見到席云素再入國公府了,一見那跟年輕的她如此相似的席云素,夢魘就悄然而至了。 夢里,席云素和她的臉交織著,葬送了一條鮮活的生命,而那躺在床榻上的已經(jīng)沒有呼吸的人,最終呈現(xiàn)的都是她的臉。 個(gè)性太像了,保不準(zhǔn)會做出同樣的事情來。 第五十六章 興京城外, 馬車緩緩?fù)O拢浑p柔弱無骨的纖纖玉手掀開車簾,其主人從車內(nèi)走出, 抬眼看向騎馬前來迎接她的人,嘴角帶上了笑意。 “是你自己主動來的, 還是聶大將軍委派你來的?” 聲音甜如浸蜜,韓叔鄆翻身下馬, 在被匆匆行人揚(yáng)起的塵土弄臟了靴子時(shí),眉頭微皺。 饒是如此, 他依舊走上前去, 說道:“不是將軍,你很失望?” 羅靜姝低笑一聲,眉眼彎彎, “軍師希望我失望,還是不失望?” 黑金折扇展開,輕輕搖動,“羅小姐看起來并不失望, 我希望如何, 有什么意義呢?” 羅靜姝冷哼了一聲, 他那柄扇子甚是礙眼, 又說:“我遠(yuǎn)道而來,路途辛苦, 有勞軍師替我趕車。” 折扇一頓,韓叔鄆木著臉回道:“我不會趕車。” 他來, 是因?yàn)槁檻褞V的請求, 來接人的, 不是來給她趕車的, 這種事情,她還真敢提。 羅靜姝蹲下身,跟底下站著的韓叔鄆平視著,“軍師不是聰明絕頂嗎,趕車這種小事還不是一學(xué)就會?還是說,軍師是想要我不開心,然后在李太夫人跟前說漏了嘴,來接我的不是將軍而是軍師你嗎?” 她笑著,篤定了他會為了聶懷嶸而服軟。 韓叔鄆嘆了口氣,跳上馬車,接替了車夫的位置。 他在她的身側(cè),羅靜姝盯著他的靴子,上頭沾上的灰塵也很礙眼,便說:“靴子,我會賠你一雙的?!?/br> 說完,她掀開車簾,進(jìn)入馬車內(nèi)。 韓叔鄆收好他的黑折扇,在車夫教過他方法后,就將車趕了起來。 馬車平緩地前行,車內(nèi)羅靜姝揚(yáng)起了嘴角,此番上京,不是白來的,想了這么多年,念了這么多年,他也該屬于她了。 * 安景思踏入公主府內(nèi),這府邸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是他親手設(shè)計(jì)的,即使沒有下人領(lǐng)著,他都能毫無困難地找到小公主的所在。 他端著一個(gè)錦盒,在公主府的正廳內(nèi)見到了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