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反派丞相天天覬覦朕的美貌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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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來,指間從楚寧微微顫著的眼睫撫過,那上面還有她從外面帶進來的雪花,現(xiàn)下已化成了水。 楚寧被那指間涼意驚到,愣愣抬頭,只見沈時寒微微一笑,溫聲對她道:“那就如陛下所愿。”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楚寧很是滿意。 她蹲下身子,摸了摸在腳邊盤旋的雪槍,柔聲道:“雪槍,你在沈大人府里可要乖啊,朕過段時日就來接你?!?/br> 雪槍好似聽懂了,仰著小腦袋蹭了蹭楚寧的手心,才又喵喵地叫著跑開,一點也沒有了方才認生的模樣。 楚寧不禁有些失笑,起身看向沈時寒的時候眉眼還微微彎著,似一輪新月。 她道:“既如此,就一切拜托沈大人了!” 沈時寒聽出話里的含義,微微頜首。 楚寧走后,張知遷從隔壁的廂房中走了出來。 先是看了眼地上沖他呲牙咧嘴的小貓,而后才極為嫌棄地問沈時寒,“你又答應(yīng)他什么喪權(quán)辱國的條約了?” 沈時寒坐回案桌后,端起桌上茶盞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才輕飄飄地回他的話,“沒什么,陛下想讓我加緊些將六部的人換下來?!?/br> 張知遷忙問,“你答應(yīng)了?” 沈時寒輕輕“嗯”了一聲,沒再多言。 張知遷尋了把八仙椅子坐了下來,暗自琢磨了半晌,才道:“沈大人,我是越來越不懂你了。之前我?guī)状稳嵝涯阍搫恿苛?,你非裝聽不見。怎么這陛下一說,你就跟接了圣旨似的呢?” “陛下的話不就是圣旨嗎?”沈時寒反問他。 這倒也是,張知遷點點頭,而后才反應(yīng)過來,“我說得是這個事兒嗎?你別給我扯開話頭??!” 沈時寒轉(zhuǎn)頭看著他,淡淡道:“你究竟想問什么?” 張知遷湊了過來,認真問道:“我就想問,你接下來想干什么?” 沈時寒平靜道:“換六部官員。” “然后呢?” 沈時寒沉默不言。 張知遷見狀再也坐不住,他站了起來,面色明顯有些激動,“我都不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們此前明明說好了,你在明我在暗?,F(xiàn)下可好,我被你安排進了宮城,直接到了天子面前。這便罷了!六部之事你又遲遲未決,這也罷了!” 他看著沈時寒,一字一句道:“天子之事呢?” 第52章 慣常得寸進尺的楚寧 他一頓,語氣變得分外篤定,“你是不是根本不打算換天子了?” 張知遷心中分明已有答案,可他仍固執(zhí)地看著沈時寒,直到他悠悠開口,“天子并非庸君?!?/br> 只一句,張知遷便已知曉。 他冷笑一聲,道:“這句話你誆別人還行,我能不知道你沈時寒是什么人嘛?他即使并非庸君,也不妨礙大事當前你將他棄掉??隙碛性颍 ?/br> 他的話實在有點多,沈時寒微微斂眉,看了過去,“你今日怎么不當值跑我這兒來了?” 話音剛落,張知遷方還憤憤的臉色立馬消停了下來,“那個……我今日休沐。” 沈時寒一眼看穿了他,問道:“前兩日你便休過了,今日怎么又休?” 張知遷的腳開始往門外挪,“是嗎?我……我可能記茬了,我回太醫(yī)院瞧瞧?!?/br> 說話間,簾子落下,人已不見了蹤影。 又是一陣風雪涌進,十三慢吞吞地挪了進來,咽了口唾沫道:“十三無能,沒能攔住陛下,也……沒能攔住張大人。” “無妨?!?/br> 十三心下暗喜,又聽沈時寒淡淡道:“去領(lǐng)板子即可?!?/br> 十三耷拉著臉退了下去,室內(nèi)重歸寂靜,只有雪槍時有時無的叫聲回蕩。 沈時寒顰著眉看了半晌奏章,到底是不勝其擾,將它擒住擱在了懷里。 雪槍順勢往上爬,被他一把按了回去,只探了個腦袋委屈巴巴地沖他直叫喚。 沈時寒失笑,“怎么跟你主子一樣?慣愛得寸進尺?!?/br> 雪槍:“………” 我他喵的只是餓了! * 那日之后,六部的官員果然暗地里在慢慢調(diào)動。 楚寧看著,心下略安定了些。 只是沈時寒這樣聽話,她心中不免也起了疑慮。 畢竟這沈時寒不管是與書中,還是她記憶中的那個都不大相像。 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張知遷再來請平安脈時,楚寧問他,“你與沈大人交好,可知道他性子一貫如何?” 張知遷“呵呵”兩聲,只道:“老jian巨猾!陰險狡詐!” 楚寧:“………” 雖是事實,但由他口中說出不知怎么就多了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楚寧沉默半晌,又問他,“你與沈大人有仇?” 張知遷點頭,豈止有仇,有大仇! 戶部前兩日有官員過來審核考勤記錄,他分明暗中遮蓋好了,卻仍被戶部查出,扣了半月俸祿。 這其中是誰動了手腳,不言而喻。 許是張知遷的模樣太過兇狠,楚寧悻悻住了口,不再多言。 平安脈把完,張知遷埋頭收拾藥箱,忽而抬頭問楚寧,“陛下為何問沈大人的事?” 他這么明晃晃地問,楚寧也不好作答,只含糊道:“哦……朕覺得沈大人勞苦功高,著實辛苦了,想著犒勞一下他。又不知該送些什么,就問問你。” 張知遷聞言眼眸一轉(zhuǎn),忽而笑道:“陛下可算問對人了,再過一段時日正是沈大人的生辰呢!臣還與蘇奚商議著,去云兮閣為大人慶生。不如陛下那日與我們同去?還有什么比天子親臨更顯皇恩浩蕩的呢!” 他殷勤太過,楚寧總覺得有詐,又遣了綠綺去了趟國子監(jiān)問蘇奚。 蘇奚亦是同樣的說辭,楚寧這才放下了疑慮,一心籌備沈時寒生辰之事。 畢竟,這所謂的死期愈發(fā)近了。 沈時寒雖說了不會殺她,到底這大腿也要抱緊些,以保萬全。 不過,楚寧籌備生辰的功夫太后那兒又出了新的岔子。 也沒什么大事,不過是太后養(yǎng)好了傷,急著要出宮去。 楚寧聞言端著茶盞的手一頓,緩緩抬頭道:“母后住在這長樂宮里不好嗎?” 太后抬手撫了撫鬢角,慢條斯理道:“哀家住不慣這深宮內(nèi)院,還是出宮自在些?!?/br> 楚寧垂眸輕笑,“母后說笑了,母后自十四歲入宮,大半時日都在宮里,怎么現(xiàn)下反倒住不慣了呢?” 太后慢慢轉(zhuǎn)過頭來,似笑非笑道:“這就要問問哀家的好皇兒了。怎么哀家住慈云寺住得好好的,一入宮反倒得了這夢魘的毛???” 她看過來的目光極其銳利,分明已然看破。 不過楚寧本來也沒想著能瞞住她,不過又將太極推了回去,“母后再等等吧!慈云寺還在重建當中,不急這一時。” 太后冷笑一聲,道:“皇帝不急哀家急,這宮城再待下去,指不定下一次這刀劍就架哀家脖子上了?!?/br> 第53章 蕭衍來驗明正身了 楚寧平靜道:“兒臣惶恐。母后說這話若讓言官們聽見兒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太后面色冷冷,道:“皇帝,這場面話哀家已經(jīng)聽膩了。哀家此番不是詢問你,不過是通知你罷了。” 楚寧放下茶盞,抬眸看了過去,眼中清清明明。 她問道:“母后出宮想去哪里?鎮(zhèn)國侯府嗎?” 太后輕輕一笑,而后垂眸看著手指上纖長精致的護甲道:“不,哀家去守皇陵。” 她又抬頭看向楚寧,“哀家要去問問躺在那里的清遠公主,她做得這些事可對得起養(yǎng)育她多年的母后嗎?” 哪怕是意料當中的話,聽起來也是格外傷人。 楚寧暗了暗眼眸,許久才輕聲道:“好,兒臣送母后去皇陵?!?/br> 巍巍車馬在官道上行了大半日,日落西頭才至皇陵。 這處已安排妥當了,連隨侍的宮人都備了數(shù)十名,更別說太后的親兵駐守,儼然是另一個小宮城了。 楚寧雖不知她到底想干什么,但面子上仍舊是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樣。 “母后想念父皇,就先安心在這兒住著。等什么時候心緒開絡(luò)了,兒臣再來接母后?!?/br> 宮人皆在,太后也沒拂了她的面,輕輕點了點頭道:“皇帝仁孝,哀家甚是欣慰。天色已晚,皇帝早些回去吧!” 她又叫來禁軍統(tǒng)領(lǐng),“霍將軍,好生護著陛下,若出了差池,哀家定饒不了你!” 霍離跪地應(yīng)下,太后這才轉(zhuǎn)身往回走,擺了擺手道:“皇帝回吧,哀家折騰一日,實在累了?!?/br> 楚寧點頭應(yīng)下,再抬眸,太后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殿門處。 “回吧!”她輕聲道,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與此同時,本該回房歇息的太后卻站在庭院中,看著干枯枝椏上被馬蹄驚起的鳥雀,微微一笑。 她對容錦道:“容錦,蕭衍來了。” 容錦扶著太后的手一僵,愕然問道:“景國太子怎么此時來了?” 太后看著天際漸漸下沉的霞光,微微瞇了瞇眼,緩緩開口,“自然是急不可待,來驗明正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