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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渣男不僅娶妻,還納妾了?那他到底有什么資格在這里上演大情圣的戲碼? 瞧瞧他那板著臉后不太痛快的臉色,是不是還在抱怨自己不夠善解人意,不能體貼他的難處? 原主當(dāng)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偽君子。 憤怒過后,蘇嘉沐的理智才回籠了一些,渣男雖然惡心,卻給自己提供了一個絕佳的理由解釋今日的玉璽一事。 只見蘇嘉沐藏在錦被下的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豆大的淚珠便從她故作柔情的雙眸中落了下來。 “我被困在這深宮里,哪里管的了你納妾不納妾,你便是愛上別的女子,又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不過是個多愁多病的腌臜身罷了?!闭f完,蘇嘉沐便倔著臉不肯再看賀云洛。 蘇嘉沐這般梨花帶雨的嬌弱情態(tài)著實讓賀云洛的心軟成了一灘水,阿芙果真是因為自己納妾一事才失了理智,這才會故意在文武百官面前提起玉璽一事。 原來是阿芙在耍小性子,那瑩兒早已傳信給自己,說阿芙將那玉璽好生安放在書房內(nèi),她必是要將那玉璽交到自己手上的。 思及此,賀云洛神色一松,只俯身上前為蘇嘉芙擦拭眼淚,“快別哭了,便是我納上十個二十個妾室,我也絕不會動她們一根手指的,待我坐上皇位后,我必會讓阿芙做我唯一的妻?!?/br> 蘇嘉芙心內(nèi)嗤笑:狗男人還真會畫餅,面上卻作出一副略有些動容的模樣,只見她眨了眨那雙淚眼朦朧的美眸,氣鼓鼓地說道:“我才不信你不會碰她們呢,賀郎美人在懷,怕是早已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br> 說完,還沒等賀云洛回答時便又說道:“你可別在這時和我討要玉璽,我是絕不會給你的?!?/br> 這話分明就是有情人之間在別扭打鬧,賀云洛也只能無奈一笑道:“阿芙若不信我,便將那玉璽放在身邊吧,待先皇下葬當(dāng)天再給我便是了,只是我的心里當(dāng)真只有你一人,難道你不信我?” 蘇嘉沐也知道見好就收這個道理,她便作出一副繃不住笑出聲的俏皮模樣,道:“我自然是信你的,賀郎在外也總有不得已的時候,至于那玉璽……” “難道你還擔(dān)心我會站在六皇子這一方不成?”蘇嘉沐反將一軍,將手中的難題扔回給了賀云洛。 賀云洛果真順勢一笑,眼里滿是對六皇子的蔑視。 在他眼里,裴景誠不過是個沒斷奶黃毛小子罷了,他若是想針對裴景誠,簡直比碾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 嘉芙只有失心瘋了才會棄了自己去扶持六皇子。 “我自然是不擔(dān)心的?!?/br> 說完這話,賀云洛眼里的欲色又滾了上來,他便欺身上前,逼近蘇嘉沐的耳垂道:“阿芙,我想你了?!?/br> 蘇嘉沐全身的雞皮疙瘩又卷土重來,眼前這個瘋批的眼神太過炙熱,分明是要將自己拆吞入腹。 蘇嘉沐雖能曲意逢迎、作出一副吃醋的小女兒情態(tài),可她絕不想犧牲自己的清白。 蘇嘉沐這下也不去管賀云洛會不會疑心,她有些羞赧地避開了賀云洛火熱的視線,拒絕道:“我小日子來了?!?/br> 賀云洛便也只能作罷,他起身望了望外頭漸漸泛白的天色,這才在蘇嘉沐臉頰處留下一吻道:“等你小日子走了,我再好好補償你?!?/br> 說話之油膩邪魅,險些讓呈石化狀態(tài)的蘇嘉沐暴走抓狂。 按捺住心中想要抽死眼前這個男人的沖動后,蘇嘉沐才展顏一笑道:“天快亮了,一會兒我的婢女該進來喚我起身了?!?/br> 賀云洛便也點點頭,戀戀不舍地望了蘇嘉沐一眼后,便翻窗離開了蘇嘉沐的寢宮。 待賀云洛走后,蘇嘉沐才猛地從床榻上起身,一臉陰沉地沖到了婉兒休息的外間,甕聲甕氣地開口道:“婉兒,快打水,本宮要凈面?!?/br> 婉兒從睡夢中被蘇嘉沐喚醒,險些被嚇出一聲冷汗,可她望見蘇嘉沐鐵青如黑碳般的臉色之后,到了嘴邊的疑問又被她咽了下去。 “是,娘娘?!?/br> 婉兒為蘇嘉沐打來熱水后,正要去妝奩處取來主子慣常用的紅玉膏時,卻見自家娘娘已一頭栽進了那盆溫水之中。 婉兒正要驚呼出聲之時,卻見蘇嘉沐做出了一個令她愈發(fā)匪夷所思的動作——娘娘正在拿一塊胰子瘋狂摩擦自己的臉頰,好似上頭有什么臟污一樣。 婉兒連忙上前勸阻道:“娘娘皮膚嬌嫩,萬不可如此磨損皮膚。” 蘇嘉沐洗了好一陣之后,方才覺得自己的臉頰上膩人的氣息已被洗滌了個干凈,只是心里的憋悶之感卻如何也驅(qū)散不去。 她與六皇子代表的皇權(quán)在賀云洛心中不過是紙糊一般的擺設(shè)罷了,他能如此堂而皇之地闖進自己的寢殿,自然也能輕易地殺害景誠的性命。 此刻他不動手的原因只是因為他并沒有把景誠當(dāng)成他的威脅罷了,一旦自己與景誠這一方的勢力擴大一些,賀云洛必然會對景誠下手。 是以她不得不防。 認(rèn)真思索一番后,蘇嘉沐便對婉兒說道:“景誠住的地方離鳳藻宮太遠了些,你去派些人替景誠搬家吧,就讓景誠住在本宮的偏殿里。” 婉兒應(yīng)聲,六皇子一人住在西北角的宮殿著實是有些不安全,娘娘這般安排也在情理之中。 “瑩兒那兒,你便說本宮要監(jiān)視景誠便是了,她自會傳信給賀云洛?!碧K嘉沐又補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