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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嘉沐又在自己內(nèi)室里坐了一會兒后,方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仿佛被人戳了一個洞般泄氣不已,她只覺這深宮中的空氣都如此的逼仄難聞。 若是能往宮外去游覽一番天下的山水,瞧一瞧上月里林弦送來的江南百景圖里的真實風(fēng)光,多好。 蘇嘉沐不愿再多想,只自己獨自一人走到了隔壁耳房內(nèi),聽見里頭屬于豆蔻少女的歡聲笑語,她方才尋回了一點人世間的熱鬧氣氛。 蘇嘉沐一現(xiàn)身,那幾個正在說說笑笑的貴女便立刻噤聲,一陣兵荒馬亂的行禮過后,便拘謹(jǐn)著身子在腦海中搜索著該說些什么話來逗蘇嘉沐笑。 蘇嘉沐知曉自己的身份太過莊重,這些貴女們?nèi)允谴珠|中的小女孩,此時玩性十足,可自己一出現(xiàn),她們便迫不得已要循規(guī)蹈矩。 她一下便覺有些意興闌珊,隨意賞賜了些東西下去后,便命晴兒與冬兒帶著諸位貴女往御花園去賞玩。 林可卿卻坐在團(tuán)凳上不肯離去,晴兒去請她,她只笑道:“臣女身子孱弱,方才在御花園內(nèi)逗留片刻,便已覺疲憊至極,如今正想尋個由頭休憩一二,還請?zhí)竽锬锊灰訔壋寂w鈍,讓臣女在壽康宮陪陪娘娘吧。” 蘇嘉沐并未直言拒絕,見其余貴女的目光紛紛望過來,她便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卿愿意留下來陪哀家這個老婆子,哀家自然求之不得,只是陛下午后應(yīng)當(dāng)會去御花園散散步……” 這話一出,方才也生了些想留下來陪伴蘇嘉沐念頭的黃薇立刻道:“林jiejie自小便身子弱,御花園眼見是逛不成了,便讓她留下來陪陪太后娘娘您吧。” 說著,好似怕蘇嘉沐會出言令她留下一般欠身退了出去。 林可卿心內(nèi)嗤笑,面上卻揚起一抹天真的笑容道:“是了,各位jiejie快去瞧瞧御花園內(nèi)的精致吧?!?/br> 蘇嘉沐卻沒想到這林可卿會如此執(zhí)著,這癡心不改的性子當(dāng)真與她哥哥一模一樣,她不免也心生幾分動容,便道:“耳房悶熱的很,你雖哀家進(jìn)寢殿吧?!?/br> 林可卿甜甜一笑,立刻傾身上前攙扶住了蘇嘉沐的手臂,道:“太后娘娘走路慢著些,臣女扶著您?!?/br> 二人便一齊回了蘇嘉沐的寢宮之中,林可卿本就是個活潑話多的性子,三言兩語下便讓壽康宮內(nèi)充斥著女子的嬌俏笑聲。 連婉兒這不茍言笑的性子也被她逗弄的頻頻展顏,蘇嘉沐臉上的神色又柔和了許多,眼瞧著林可卿一動未動自己跟前的六安茶,她便對著婉兒使了個眼色,只道:“哀家倒忘了,你們這些年輕人不愛喝六安茶,婉兒,去給林小姐沏一杯牛乳羹來。” 婉兒笑著俯身離去。 待寢宮內(nèi)只剩下蘇嘉沐與林可卿二人后,林可卿才收起了臉上的嬉笑之色,只見她眼圈霎時一紅,連忙將自己藏在袖中的信箋遞給了蘇嘉沐。 “還望太后娘娘垂憐臣女哥哥的一片癡心,瞧一瞧這封親筆信吧?!?/br> 蘇嘉沐一愣,而后便盯著那信箋望了半晌,便道:“哀家知道了,林小姐不必落淚,鎮(zhèn)國公吉人自有天相,必會逢兇化吉?!?/br> 婉兒端著牛乳羹進(jìn)來后,瞧見的便是雙眼通紅的林可卿與魂不守舍的蘇嘉沐。 壽康宮內(nèi)的氣氛便尷尬了下來,林可卿平復(fù)了情緒,又與蘇嘉沐說了會子話后,便趕在晚膳時分出了宮。 雖則蘇嘉沐心內(nèi)百轉(zhuǎn)千回,可到底林可卿令她今日歡笑頻頻,送走林可卿時,她還頗有些不舍地說道:“是個活潑的好孩子,入宮為妃,可惜了。” 婉兒面露驚訝,詢問道:“陛下要納林小姐為妃?” 蘇嘉沐點點頭,道:“鎮(zhèn)國公府就這一個適齡的嫡女,陛下又有意要拉攏林弦,一個妃的位分定是要給的。” 說罷,她便想起了彌留之際的婉儀,嘆道:“可惜了?!?/br> 婉兒知道蘇嘉沐定是又想起了先皇后,松快了的臉色又沉郁了起來,她連忙勸慰道:“娘娘不必傷懷,左不過待林小姐入宮后,娘娘多關(guān)照她幾分罷了,況且林小姐生性伶俐,必不會像先皇后那般白白丟了性命?!?/br> “但愿如此?!碧K嘉沐道。 很快便到了晚膳時分,因心里裝著事的緣故,蘇嘉沐胃口不佳,草草用了幾口后,便將婉兒與冬兒遣退了出去,只道:“哀家想一個人靜一靜?!?/br> 等屋內(nèi)只剩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才拿出了那封已被捂得guntang的信件。 天人交戰(zhàn)了許久,蘇嘉沐才滿滿翻開了那一封信。 信上只說,他已病入膏肓,此生最后的遺愿是能再見自己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 蘇嘉沐拿著那封信的手都在顫抖,可最后,她卻也只是枯坐在床榻上一整夜,隨后便將那封信扔進(jìn)了妝奩之中。 第35章 ◎夙愿?!?/br> 翌日,太醫(yī)院的院首便差了小太監(jiān)來壽康宮稟告鎮(zhèn)國公林弦的病情。 只說鎮(zhèn)國公積郁多年,損傷了身子,只怕壽元不久。 蘇嘉沐得了此信,便怔怔不語了許久,最終還是在婉兒的勸誡下預(yù)備起轎攆往乾清宮過去。 此時的裴景誠也得了太醫(yī)院遞來的信,心里的一塊大石便落了下來,林弦功高震主,這幾年他心里多少不安?如今他壽元不長,可當(dāng)真是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更何況,那人竟敢覬覦蘇jiejie,當(dāng)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