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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種途徑,完全不一樣的含金量和待遇,葉校又不傻,而且她對自己的信心還成。 胡瑞文用夸張又欽佩的語氣道:“好志氣啊?!?/br> 葉校沒接這句奉承,無論是奉承還是調(diào)侃。她看到顧燕清在盯著她,兩人就這樣對視了足足五秒鐘。 胡瑞文渾然不覺地繼續(xù)開玩笑:“咱們加個微信吧,明年臺里見?!?/br> 葉校翹了下嘴角,問他:“看來不用我考試了,師兄能給我走后門直接定崗?” 胡瑞文露出逗笑來:“你好幽默哦?!?/br> 葉校靠回椅子里,不緊不慢地說:“等我考進去再加吧,不急?!?/br> 她一直沒有點開微信的意思,對這個人的撩撥也毫無興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入她的眼。 說完起身,走到空出來的那條球道上去。 ——帥啊。 胡瑞文心中感慨,又琢磨了下,他被拒絕竟然也沒生氣,這妹子真是好有個性啊。 葉校抓了一個球,沒有人在旁邊指導很快又不行了,打的一塌糊涂,令人沮喪。 她迷茫地站了站,又看了顧燕清一眼,似乎在等著什么。 胡瑞文無聊,找同在休息的某人說話:“燕清,去抽煙嗎?” “不去?!鳖櫻嗲逭f。 過了幾分鐘,他才走過來,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壓了下,說:“肩膀不要斜?!?/br> 葉校聽話照做,自然而然地問:“這樣嗎?” 顧燕清看她無辜的眼神,然后笑了,“現(xiàn)在不怕人看了?” 葉校說:“程寒能教我,你不能教嗎,你比他特殊?。俊?/br> “……”有道理。 話題到此結束,這樣看的確光明正大。 然后顧燕清開始教她了,他站到她的身后,和她的身體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手搭在她的手臂上,低聲提醒:“手臂夾緊,肩膀擺正,不要晃?!?/br> 葉校沒法定心學,她的注意力全在他的呼吸上,干凈又潮濕,“我拿不穩(wěn)。” 顧燕清說:“你總想一蹴而就,當然不穩(wěn)了,一步一步來,按照我說的做。” “哦。”葉校點了下頭,又說:“因為你在我耳后說話,很癢?!?/br> “我去哪說話,拿大喇叭喊?” “行了,我試試吧?!比~??礈誓繕?,猶豫要不要施力,但因為實在經(jīng)驗不足加緊張,她幾乎條件反射將右手抬高,模仿高空拋物般。 那一剎那她心想不妙了,程寒說過放球的時候太高會導致球速減慢。 骨子里幼稚的勝負欲讓她對自己非常惱火。 幾乎一瞬間,顧燕清左手搭在她的肩膀穩(wěn)住,右手及時握住她持球的手,壓下來,投出去。 全中。 葉校彎唇笑了笑,某一刻像個小女生,稍縱即逝。她扭頭,看到顧燕清還保持剛剛的姿勢,微笑著看她,溫柔接住了她的驕傲和得意。 不多不少,一切恰恰正好。 “牛哇牛哇!” “厲害哦?!?/br> 細微的眼神接觸被其他人的驚嘆聲掩蓋住,沒人注意到他們之間似有若無的親密動作。 程寒在旁邊搭話:“葉校,就讓這個家伙教你,論玩沒人比得上他?!?/br> 葉校:“……” 顧燕清聳肩,表示對這句話很無語。 “還想玩嗎?”他問。 “嗯。再來一次。”她說。 葉校自己又投了幾次,都沒有全中,但是有進步,她第一次找到玩游戲的樂趣,直到手臂微酸,才走過去休息。 顧燕清隨手遞給她一瓶水,葉校接過來,問他:“還可以嗎?” 他不吝夸獎:“我覺得不錯。” “嗯。” 葉校仰頭喝水,喝到一半發(fā)現(xiàn)瓶子非常輕,然后她意識到這支水是他喝過的。 * 傍晚,幾人分別。 顧燕清接到電話,說有事要先走,胡瑞文跟上他:“我坐你的車走吧,送我到臺里就行。” 露天的停車場,葉校上了程寒的車,在如顏料渲染過的澄紅夕陽下分道揚鑣。 路上,胡瑞文還在想自己到底在哪里見過葉校,死活想不起來了。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對葉校很感興趣,他用手機搜晚報的電子報刊,看有沒有葉校發(fā)表的東西。 還真給他找到了。 原來她是這個校字,胡瑞文一直以為是微笑的笑;從人到名字都透著一股帥氣。 葉校已經(jīng)獨立采編新聞了,也有發(fā)稿的能力。雖然還有些職級和選題方面的限制,但完全可以看出她的筆觸老練,文字功底扎實,視角磅礴,早已脫離了實習生的稚嫩。 胡瑞文訂閱后,把文章下載了。 他跟顧燕清說:“程寒帶來的那姑娘,你熟嗎?” 晚高峰,車在路上堵得一動不動,像癱瘓一樣,讓人沒脾氣。 顧燕清掩唇咳了一聲:“怎么了?” 胡瑞文想想就覺得有趣:“看你和她認識,你有她微信嗎?能不能推給我?!?/br> 顧燕清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你有事嗎?” “對她感興趣算有事嗎?”胡瑞文并不掩飾自己的好奇心。 “喂?!鳖櫻嗲迥樕挥?,嗤了一聲:“你適可而止,別有不該有的心思?!?/br> 胡瑞文收起玩笑臉,解釋,“我沒別的意思,我知道她是程寒的朋友,不會怎么樣的。就是對她這個人單純的感興趣而已。” --